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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网游动漫 > 农家小院种灵药 > 第128章 夜探药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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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的喧嚣渐次散去,药园的灯笼仍在檐角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青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还残留着拍卖会上宾客们触碰过的温度——可此刻她只觉得那温度灼人,像根细针直扎进后颈。

“阿砚,你说他们图什么?”她忽然停住脚步,仰头望进沈砚眼底。

月光落在他眉骨上,将那抹惯常的冷硬柔和了些,“前两次劫货、投毒,都没捞着好处,怎么偏就盯着药园不放?”

沈砚的手指覆上她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袖口渗进来。

他另一只手搭在腰间玉牌上,那是霍大当年送他的商队信物,此刻正随着他动作轻叩出细碎声响:“灵泉的事,知道的人比我们想得更多。”

林青穗呼吸一滞。

灵泉是药园的根本,此前她只当消息封得严实——可沈砚说得对,神品药材频繁现世,有心人怎会不顺着藤蔓摸根?

她望着不远处灵泉所在的竹篱,夜色里那方清泉竟泛着幽蓝微光,水面浮着的符文若隐若现,像被谁特意点亮的警示灯。

“青穗姐!”小芳的脚步声碾碎了夜色里的寂静。

这小丫头跑得发辫都散了,额角沾着草屑,“外围林子有动静!我刚才巡到西墙根,听见三拨脚步声——不是咱们守夜的人!”

林青穗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迅速转头看向沈砚,对方已解下外袍搭在臂弯,露出底下劲装;再望向院角那棵老槐,苏阿七正从树杈上翻身跃下,猎刀在月光下划出银弧——这小子自小在山里长大,说守夜,倒先爬树蹲了个制高点。

“阿七去西边,李大侠在南边。”沈砚的声音像浸了冷泉,“我和青穗守正门,小芳去叫醒其他弟子,别乱,只在屋前点灯笼。”

小芳应了声,转身时差点被青石板绊个踉跄,却硬是咬着牙跑远了。

林青穗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这丫头刚进药园时,端药碗都要手抖——到底是磨出来了。

“走。”沈砚扯了扯她衣袖。

两人刚拐过影壁,便听见西边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林青穗心跳漏了一拍——那是苏阿七的暗号,他惯用脚踩断枯枝示警。

等他们赶到时,月光正透过林叶在空地上织出张银网。

苏阿七背靠着棵老松树,猎刀架在个黑衣人颈间。

那人身形瘦小,面巾被刀尖挑落半幅,露出的半张脸泛着青灰,像是长期浸在毒雾里的模样。

“说,谁派你来的?”苏阿七的声音闷得像擂鼓,刀尖微微压进对方皮肤,渗出一滴血珠,“不说就送你去见山君!”

黑衣人突然笑了,笑声像夜枭嘶鸣。

他喉结动了动,林青穗心头警铃大响——这是要服毒!

她刚要喝止,那人已猛吸一口气,嘴中喷出团黑雾。

苏阿七下意识偏头,猎刀跟着偏了寸许,黑衣人趁机滚进灌木丛。

“小心毒雾!”沈砚拽着林青穗后退两步,袖中不知何时多了支短笛,指尖快速划过笛孔,竟吹出阵急风,将逼近的黑雾往旁推去。

可那毒雾像有灵性,绕过风墙又缠上来,林青穗已闻到股腐叶混着铁锈的腥气,呛得她眼眶发酸。

“退开!”

一道身影如惊鸿掠过。

李大侠的剑穗在夜色里晃成红影,他手中铁剑平平挥出,竟将那团黑雾生生劈开。

黑衣人刚从灌木丛里钻出头,便见寒光一闪,铁剑已抵住他咽喉。

“阁下这毒雾术,倒像极了南疆万虫谷的‘蚀骨散’。”李大侠声音沉得像深潭,“不过万虫谷的人,可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自尽手段。”

黑衣人脸色骤变。

他突然咧嘴一笑,嘴角渗出黑血——这次没人来得及阻止。

林青穗冲过去时,只来得及接住他坠下的身体。

沈砚蹲下身,从那人衣襟里摸出块青铜令牌,牌面刻着条盘曲的蛇,蛇眼嵌着颗暗红珠子,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九幽令。”沈砚的拇指摩挲过令牌边缘,“果然是他们。”

林青穗接过令牌,指尖刚触到蛇眼,便觉一阵刺痛。

她皱眉抬头,正撞上李大侠沉如霜雪的目光。

林青穗指尖的刺痛顺着血脉往上窜,她盯着青铜令牌上盘曲的蛇纹,蛇眼里嵌着的红珠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发烫,像颗被捂热的血滴。

李大侠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块冷铁砸在众人心口:“这符文的刻法,与二十年前毒宗余孽在西北留下的标记如出一辙。九幽令...怕不是单纯的江湖势力。”

沈砚的指节在身侧微微收紧,他盯着令牌的目光像淬了冰,喉结动了动正要开口,苏阿七已攥着猎刀大步跨过来:“青穗姐,咱这就把药园围个铁桶!我去砍后山的荆棘编篱笆,再在墙根埋陷阱——”

“阿七。”林青穗伸手按住他手腕,掌心能摸到少年脉搏跳得急,“别急,先听李大侠说完。”她抬头时,眼角扫过小芳——这丫头不知何时凑到近前,正盯着令牌上的蛇纹咬嘴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腰间的药囊,那是林青穗上个月亲手给她缝的。

李大侠的铁剑在掌心转了半圈,剑穗上的红绒被夜风吹得一颤:“毒宗当年覆灭,余党散作九支,各持‘九幽令’为号。他们专事毒术、劫宝,最恨的就是能解百毒的药王传承。”他目光扫过沈砚腰间的玉牌,又落回林青穗脸上,“你们最近神品药材出得太密,动了他们的根基。”

林青穗只觉后颈发凉。

三个月前第一株灵品人参现世时,她还想着是灵泉初显威力;后来拍卖会上那株千年何首乌被拍出天价,沈砚说“木秀于林”时,她只当是商人的谨慎——原来早有一双眼睛,在暗夜里盯着药园的每一丝动静。

“明日我便让老周头去县里请护院,再让小芳带着弟子们轮班,每三个时辰敲一次梆子。”她转头看向小芳,小丫头立刻挺直腰板,眼里的惧色被狠劲压了下去:“青穗姐放心,我今晚就把巡逻路线画出来,保证不漏过墙根半片落叶!”

沈砚忽然伸手覆住林青穗手背,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令牌传来,将那丝凉意驱散了些:“我让商队里的暗卫今夜就到,守在药园十里外的山坳。”他顿了顿,声音放软,“你今夜...别再乱跑。”

林青穗没说话,只是捏了捏他手指。

她知道沈砚在担心什么——上回为了试灵泉的解毒效果,她独自在药庐熬药到后半夜,结果被投毒的人划破了窗纸。

可此刻她望着竹篱后泛着幽蓝的灵泉,喉间像爬着蚂蚁:那符文的刺痛太熟悉了,像极了灵泉激活时,泉水漫过手腕的灼痒。

子时三刻,林青穗裹着沈砚的外袍站在灵泉边。

夜露打湿了鞋尖,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掌心的令牌——蛇眼里的红珠不知何时暗了下去,倒像在积蓄力量。

沈砚靠在竹篱上,身影融在夜色里,只有腰间玉牌偶尔折射出一点微光,像他未眠的眼。

“青穗。”他突然出声,“若有异变,立刻退到我身后。”

林青穗应了一声,指尖轻轻将令牌按向水面。

灵泉本是极静的,此刻却像被投入颗石子,涟漪从令牌下方炸开,幽蓝的水光里浮出金纹,正是她每日清晨在泉底看见的古老符文。

蛇纹令牌突然震了震,红珠“噗”地裂开道细缝,渗出的血珠落进泉里,竟在水面映出幅模糊的地图——重山叠嶂间,有座被黑雾笼罩的城池,城墙上插着九面绣蛇的旗子。

“这是...”林青穗屏住呼吸,指尖几乎要碰到那虚影。

“嗤——”

一声冷笑从头顶的老槐上传来,惊得林青穗猛退半步,腰间的药囊撞在竹篱上,几枚晒干的金银花“哗啦啦”落了一地。

沈砚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射向树顶,可等他跃到枝桠间,只抓到把被夜风吹散的黑雾。

“他们在试探。”沈砚落地时,手中多了截带血的黑纱,“这毒雾里掺了追踪粉。”他转身看向林青穗,月光照亮他绷紧的下颌线,“从今天起,你半步不许离我身。”

林青穗望着他攥紧的黑纱,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鬓角——那里别着沈砚前日送的木簪,刻着半朵未开的药菊。

“好。”她轻声应,指尖抚过泉边的青石板,那里还留着白日里小芳擦药汁的痕迹,“但明日...得把大家都叫来。”

沈砚一怔,随即明白她的意思。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指腹擦过她眼角未褪的倦色:“天一亮,我就让阿七去喊李大侠。”

东方的天幕已泛起鱼肚白,药园的晨钟却还未响。

林青穗望着灵泉里逐渐消散的地图虚影,将令牌小心收进贴胸的布袋里。

远处传来小芳巡夜的梆子声,“咚——咚——”敲得人心头发紧。

她知道,等太阳升起,药园的竹桌上会摆满茶盏,每个人的脸上都会带着昨夜未消的倦意——但那又如何?

至少,他们终于看清了藏在暗处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