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的话语刚落,他便紧紧地盯着眼前之人,然而对方却似乎对他的质问毫无反应,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景夜见状,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他的眉头一皱,紧接着追问道:“这条道路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马车数不胜数,你们究竟是如何如此精准地找到我的呢?”
陈卓然显然对景夜的追问感到有些麻烦,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没好气地回答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可是对你们景家的情况了如指掌。我知道你们景家每逢年节都会召集全族的人一同举办宴席,而你作为景家的一员,自然也会参加。所以,我只需要守在这条通往景家的必经之路上,将每一辆驶向景家方向的马车都仔细检查一遍,就必然能够等到你。你看,事实不就正如我所料,我们这不就顺利地碰面了吗?”
听罢,陈卓然的话,景夜的目光愈发冷冽,他凝视着陈卓然,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丝丝寒意。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质问道:“我参加全族宴席,这与你拦住我的马车又有何关联?莫非你是存心想要阻拦我,不让我去参加这场宴席不成?”
陈卓然脸上一副一抹似笑非笑的样子,似乎对景夜的反应早有预料。他漫不经心地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就像那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一般,随手一丢,信便如一片落叶般轻飘飘地朝景夜飞去。
显然,那封信正如陈卓然所期望的那样并未落入景夜手中,而是被一阵风吹过,飘飘悠悠地坠落在地上。景夜的目光只是随意地在那封信上扫过一眼,便如同那信根本不存在一样,完全没有要去捡起它的意思。
站在景夜对面几步远的陈卓然,见状也只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显然他也并没有要去捡起信再递给景夜的打算。就这样,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对峙着。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日头渐渐升高,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景夜稳稳地站在原地,腰板挺得笔直,丝毫不示弱。而陈卓然同样如此,他双手抱胸,悠然自得地看着景夜,似乎对这场对峙充满了信心。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局面中,一直坐在马车车辕上的菊一,手持长剑,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他不时抬头看看天色,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再这样耽搁下去,肯定会耽误正事。终于,菊一忍不住高声喊道:“小虎!”
让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是,李虎竟然就站在他的身后!当他突然发出那声大喊时,李虎毫无防备,被吓得浑身一颤,差点跳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我在呢!”
菊一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封信。李虎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他二话不说,迅速跳下马车,朝着那封信走过去。
李虎也知道现在时间紧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信前,弯腰捡起。他小心地将信拿在手中,反复查看了一番,似乎在检查信封是否有异。确认无误后,他便转身快步走到景夜面前,将信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