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寒冬的太原深夜,4路电车的车门在大北门站打开又关闭的瞬间,19岁女兵赵红梅被两个黑影强行拖入黑暗。
电车带着昏黄的灯光消失在街道尽头,而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救援,正在零下十度的冬夜里悄然展开……
1990年12月7日深夜,太原城在寒风中沉睡。大南门电车站的路灯在夜色中晕开团团黄光,驻晋某部女战士赵红梅与战友李少杰及其未婚妻,在站台上踩着冻僵的双脚等待末班电车。
车厢里仅有七八个乘客。赵红梅独自坐在靠窗位置,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从后门挤了上来。
“交个朋友呗?”其中一个嬉皮笑脸地挨着赵红梅坐下,脏兮兮的皮夹克擦过她的军装。
赵红梅厌恶地别过脸,整张脸几乎贴在冰冷的车窗上。
那家伙竟伸手要搂她的肩膀。李少杰猛地站起:“不要耍流氓!她是我战友!”
“哟嗬,谁说是你战友?这我对象!”车厢里爆发出淫荡的怪笑。
司机不耐烦地回头吼了句:“要吵下车吵!”
就是这句话给了歹徒可乘之机。电车在大北门站停靠的瞬间,两个歹徒像拎小鸡般将赵红梅拖下车。等李少杰冲向前排解释清楚,电车已驶出数百米。
“我们是管交通的。”交警二队值班民警揉着惺忪睡眼,“去派出所报案吧。”
这轻描淡写的十分钟,本该是拯救女兵最宝贵的黄金时间。
而此时的大北门街头,赵红梅的黑色健美裤已被撕开半尺长的口子。她披散着头发躺在地上,双腿死死蹬着路面。
“我是军人!你们这是犯罪!”
“就喜欢当兵的!”歹徒掏出两条绿头蛇在月光下晃动。
赵红梅战栗着起身的刹那,一辆东风140卡车被迫停在路边。司机马安平看着两个男人把哭喊的姑娘塞进驾驶室,听见“去桥东”的指令时,他握方向盘的手心全是冷汗。
车过桃园路,歹徒突然变卦:“去向阳店!”
“说好只到桥东……”
“找死是不是?”绿头蛇吐着信子贴上挡风玻璃。
马安平从后视镜里看见姑娘悄悄拽他衣角。那双含泪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声的求救。
当太钢铁路桥的灯光出现在前方时,马安平突然停车:“水箱开锅了!”他拎着水桶冲向亮着灯的材料厂传达室。
“有姑娘被劫持了!保卫科在哪?”
门卫冷着脸将他推出铁门:“自己找去!”
返回路边时,歹徒已拦下一辆212吉普车。望着绝尘而去的尾灯,马安平猛打方向盘驶向南寨派出所。治安联防队的灯光,成了寒夜里最后的希望。
民警魏毅抓起对讲机就往外冲,连大衣扣子都来不及系。三辆警车沿着大同路追出十几公里,在江阳化工厂宿舍区四号楼前,终于发现两个男人正挟持着姑娘往楼道里拖。
“站住!干什么的?”
“处、处对象……”大个子把姑娘往身后藏。
昏暗灯光下,赵红梅拼命对民警摇头摆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民警瞬间会意。
“跟我们回派出所!”魏毅的手按在枪套上。
经查,26岁的张秀平和23岁的雷国文都是劳教释放人员。那晚他们本打算将女兵带回宿舍“享受”,却没想到寒冬深夜里,还有人不曾放弃救援。
法律严惩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张秀平、雷国文的行为已构成强制猥亵、侮辱罪,且系累犯,依法应从重处罚。1991年3月,两人双双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这类罪行严重侵犯了公民的人身权利,破坏了社会秩序。法律对此类犯罪的严厉打击,彰显了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坚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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