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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罪恶的坟茔:1997年建阳开棺验尸记

第一章:烈日下的坟场

1998年3月10日,福建南平建阳市人民法院审判庭,国徽高悬,气氛肃杀。被告席上,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蜡黄,浑身瘫软。

当审判长庄严宣判“死刑”二字时,她猛地一颤,涣散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法庭的墙壁,回到了1997年7月11日那个烈日灼心的上午。

那一天,建阳市麻沙镇江坝村对面山上,一片平日里无人打扰的坟地,成了全村的焦点。

身着警服的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民警们,聚集在一座尚算崭新的坟茔前——那是村民翁金练的长眠之地。

锄头与铁锹交错起落,泥土被一锹一锹地刨开,露出了深红色的棺木。刑警们的警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背上,但他们手上的动作却紧张而有序:刨泥、掏棺、准备开棺。

“公安局的人来挖翁金练的坟啦!”这消息像一颗炸雷,在寂静的小村里瞬间引爆。田埂上、树荫下、甚至远处的屋顶,都挤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

人们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一双双惊疑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口即将开启的棺材,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这是小村有史以来头一桩这样的奇事。

棺盖被撬开的刹那,一股浓烈到实质化的恶臭猛地喷涌而出,即便戴着口罩,几位年轻的刑警也不由自主地侧过头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法医面不改色,迎着这死亡的气息上前,对着那具已经高度腐烂、面目全非的尸身,开始了仔细的解剖与检视。

他小心翼翼地提取了胃内残留的容物,封装好,专人随即马不停蹄地送往南平市公安局进行鉴定。结果,将决定一桩惊天罪案的最终定性。

第二章:匿名的举报与外围的暗流

时间倒回至前几天,7月6日。建阳市人大常委会的办公室里,一封群众的举报信被郑重地呈上。

信中称:“本市麻沙镇江坝村村民翁金练不久前突然死亡,死因蹊跷,可能与其生活作风不好的妻子周淑英有关。”

举报虽短,却字字千钧。人大常委会立刻将此信批转市公安局,责令迅速核查。

公安局领导高度重视,从举报内容看,死者翁金练素来身体健康,所谓“暴病身亡”确实疑点重重。

局里当即下令,抽调精干刑警组成“6·10”专案小组,火速赶赴江坝村。

为避免打草惊蛇,刑警们化装成下乡干部,先从外围入手。

他们走访死者亲属,询问左邻右舍,线索像拼图一样一块块汇集。

调查显示,死者之妻周淑英与同村年轻十岁的村民夏铮瑜关系暧昧,在村里已是公开的秘密。

帮忙收殓尸体的村民则证实了一个关键细节:翁金练入殓前,腹部异常胀起,头部肿胀,甚至口鼻处有已经干涸的血迹,这绝非正常死亡应有的迹象。

第三章:崩溃的防线与缺失的铁证

在掌握了大量间接证据后,侦查方向陡然明确。刑警们果断出击,依法传讯了周淑英与夏铮瑜。

在公安局审讯室里,面对威严的民警和闪闪的警徽,这对男女先前构筑的心理防线不堪一击,顷刻间土崩瓦解。

他们相继低下头,供认了合谋用鼠药毒杀翁金练的罪恶行径。

周淑英的供词冰冷得令人发指:“6月1日晚上,他看完电视口渴,我把冲了鼠药的糖水端给他……他喝完就在床上打滚,嚎叫……”夏铮瑜则交代了两人如何密谋,如何于5月28日趁麻沙镇墟日人多眼杂,在一个小摊上买来了三包“三步倒”毒鼠药。

口供有了,但案子还缺最硬的一环——物证。毒物是否真的存在于死者体内?唯有开棺验尸,才能让证据链彻底闭合,让罪恶在科学面前无所遁形。

于是,便有了第七章11日烈日下那惊动全村的一幕。南平市公安局的鉴定结论很快传来:送检的胃内容物中,检测出剧毒的氟乙酰胺成分(毒鼠药主要成分)。铁证如山!

第四章:扭曲的孽情与致命的糖水

法庭上,随着公诉人将证据一一列举,一场堪比古今悲剧的罪恶,清晰地展现在旁听群众面前。

1997年5月28日,麻沙镇墟日。街道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周淑英和夏铮瑜混在人群中,目光闪烁,四处寻觅。

终于,他们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前停下,买下了三包用旧书纸包着的“三步倒”。这三包小小的粉末,成了他们通往罪恶深渊的通行证。

6月1日夜晚,翁金练吃饱晚饭,惬意地踱进卧室看电视。周淑英眼见儿子、儿媳也各自回房,机会终于来了。

她心跳如鼓,拿出一个茶杯,取出那三包毒药,双手颤抖地打开纸包,将所有的药粉都倒了进去。

她知道丈夫嗜甜,又狠狠舀了几大勺白糖,冲上开水,用勺子使劲搅匀。

她端着这杯死亡之水走进卧室,放在丈夫床边的缝纫机台板上。翁金练正沉迷于电视节目,看到妻子难得的“关怀”,甚至还对她报以温和的一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结发妻子,此刻心中翻涌的竟是蛇蝎般的杀意。

周淑英不敢与丈夫对视,慌忙转身溜到外间,假装收拾家务,耳朵却竖着,捕捉着卧室里的一切动静。

晚上10点多,翁金练感到口干舌燥,顺手端起那杯糖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顷刻之间,腹中如同钢刀搅动,剧痛让他从床上翻滚下来,发出凄厉的哀嚎,口中不断吐出白沫。

周淑英冲进卧室,看到丈夫痛苦抽搐的模样,心知毒已发作。为掩人耳目,她竟抓起一把扫帚,在翁金练身上胡乱拂扫,假装用当地的迷信方法为他“驱邪”。

闻讯赶来的儿子和儿媳见状,吓得手忙脚乱,急忙要将父亲送往镇卫生院。

途中,周淑英唯恐事情败露,竟出言阻止:“算了,可能不行了,就别去麻沙了。”但身为人子,岂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惨死?

翁金练被紧急送医,但终因毒性剧烈,抢救无效,含冤而逝。6月4日,在周淑英的极力主张和催促下,尸体被匆匆下葬,她妄图让一切秘密随之埋入黄土。

第五章:空虚的富足与罪恶的萌芽

法庭上,公诉人厉声质问:“被告人周淑英,你为何要残忍杀害自己的丈夫?”

周淑英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这些年来,她和丈夫翁金练吃苦耐劳,勤扒苦做,挣下了一份令人羡慕的家业。

一栋宽敞明亮的二层瓦房在村中鹤立鸡群,儿子也新娶了媳妇。在旁人眼中,她家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她本该心满意足。

然而,“饱暖思淫欲”。物质富足了,周淑英的内心却感到莫名的空虚。她开始嫌弃丈夫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渴望寻找所谓的“激情”与“寄托”。

同村的夏铮瑜,比她小十岁,正与妻子感情不和。同病相怜的错觉,让两人在1995年勾搭成奸。

从此,他们的欲望如野火燎原,在卧室、在山上、在河边,肆无忌惮地偷尝禁果,沉浸在畸形的肉欲之中。

纸终究包不住火。两人的丑事在村中传得沸沸扬扬。翁金练得知后,羞愤交加,多次严厉斥责周淑英。

周淑英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趁机提出离婚。翁金练顾及颜面与家庭,坚决不同意。夫妻二人为此争吵不断,甚至大打出手。

村民的指指点点和丈夫的管束,非但没能让她回头,反而让她在扭曲的“恋情”中越陷越深。

1997年5月初的一个雨夜,当翁金练将正在幽会的二人当场抓获时,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他将周淑英痛打了一顿。

抚摸着身上的淤青,周淑英心中对丈夫仅存的一点愧疚,彻底转化成了刻骨的怨恨。

公诉人的追问将她从回忆中拉回。她无法回避那个将她推入万劫不复深渊的瞬间。

5月下旬,在“芦八源”山上茂密的草丛里,她向夏铮瑜哭诉:“他又打我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夏铮瑜恨恨地说:“他下手也太狠了!我们这么好,却不能长相厮守,离婚又离不成,怎么办?”

沉默片刻,夏铮瑜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压低声音说:“你丈夫平时爱吃什么东西?不如……我们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弄点药,毒死他算了。”

这句点拨,如同魔鬼的诱惑,瞬间点燃了周淑英心中压抑的恶念。

对自由的渴望,对情欲的贪婪,对丈夫的怨恨,汇聚成一股汹涌的洪流,冲垮了她心中最后的人伦堤坝。

为扫清障碍,达到长期苟合的目的,这对男女定下了毒杀亲夫的罪恶计划。活脱脱一幕现代版的“潘金莲与西门庆”。

尾声:枪声与警钟

法槌落下,审判长庄严宣判:“被告人周淑英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夏铮瑜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庭审结束了,罪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周淑英被押赴刑场的枪声,为这起骇人听闻的案件画上了句号。

然而,掩卷深思,这起悲剧的根源发人深省。一段违背道德与法律的婚外恋,最终以两条人命(一死一囚)和一个家庭的破碎收场。

这样的惨剧一再警示世人:婚姻需要忠诚,道德需要敬畏,法律更不可触碰。

如何在社会发展的大潮中,树立正确的婚恋观,守住道德的底线,预防此类悲剧的重演,是一个值得所有人深思的沉重课题。

那杯甜腻的毒水,不仅毒死了一个丈夫,也毒死了两个灵魂,更给整个社会敲响了一记长鸣的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