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耸肩,手一摊,关她什么事?
这不是自己惹出的事吗?
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
不过吧,想怪就怪呗,她无所谓!
想给她找麻烦?
梁丽怕是不知道自己屁股没擦干净吧?
看到他们都逼着梁丽回家拿钱,宋芸就开心了。
好像还能再添把火!
于是,宋芸跑了出去,挨门边,朝那一行人大声嚷了起来。
“还有我的嫁妆钱!可别忘了啊!三个月期限,要是不按时还清,我可是要到部队找领导要的!
叶长均当初给你钱时,你可是收得好好的,半点都不愿意拿出来还!攒着也是闲着,不如还是先拿出来还一些吧!”
叶家人听到,脸色黑得能滴墨汁。
梁丽这死女人拿了宋芸的嫁妆钱,最后这钱却要老大还完?
老大不是说梁丽会还的吗?
听宋芸这么说,那是一点都没还啊!
好得很啊!
梁丽这死女人手里那么多钱,竟然半点都没拿出来给家里,闷声自己花,臭不要脸的东西!
老大是眼瞎了吗,竟然看得上这种货色,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鬼迷心窍的东西,没见过女人吗?
看把家里都祸祸成什么样了!
宋芸以前在的时候,事事都做得有条理,虽然是看不上宋芸那上赶着倒贴的贱样,但人家舍得花钱,肉能时不时吃上一顿!
到这死女人了,却只顾自己浪荡!
有宋芸的嫁妆钱,还有老大寄回来的钱,那得多少钱了啊,竟敢一分不给!
梁丽心里恨死宋芸了,都怪宋芸这死女人!
好好给老太婆治病不就完了吗?
非扯她下场,现在一个个都找她要钱,要不是抬着老太婆,都恨不得撕碎了她!
嫁妆钱的事怎么可以说出去,宋芸个死女人怎么知道叶长均又给她寄钱了?
她本以为宋芸碍于面子,到底还是顾及着点叶长均,不屑也不会把事情捅出来,没想到宋芸半点都不遮掩!
气死她了!
她还想着水搅浑浊了,拉那男人进局呢!
现在连人影都没见着!
她准备了那么久,啥都没用上!
宋芸却片叶不沾身,滑溜脱身了,能不气个半死吗?
要她把所有的钱全拿出来?
她都花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
说回去,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她得想办法拖延,把事情混弄过去才行。
“去大队部!找老大!一定要对清楚!谁也不冤枉谁!”
刘翠花直接发号施令,指挥着右拐。
这次必须知道个清楚,她完全不信梁丽个死女人了!
宋芸并不清楚叶家人闹到了大队部,她趁着没人来看诊的空隙,一旁支了个锅,熬起了药。
药膏贴没了,得准备些。
还有,她明日出去,其实不光是逛街买东西,还要去医院里领一些基本的医用品,最后打算去找一下供销社售货员郭小芳。
此前就说帮忙问问治疗痛经的事情,有消息就回复。
拖了有些时日了,也该回复了。
她制作出了一款美白淡斑霜,中草药成分,很安全有效,打算推出市场卖卖,赚点钱钱。
所以,她可没太多空闲和抽风的人胡扯。
赵三媳妇让三个孩子都过来帮忙,她的原话是,有什么活,尽管让他们去做,不用担心会累坏!小孩子就是要多磨砺!
宋芸知道,赵三媳妇担心自己不一定好起来,生怕孩子以后的路很难走,提前培养他们,让他们多锻炼。
这是一个母亲最后的考量。
宋芸瞅了瞅,都是半大的孩子,面黄肌瘦,和他们老妈差不了多少,一看就是严重营养不良。
衣服全都不合身,不是太短就是太烂,乍一看,还以为是哪来的小乞丐!
叹气,不待见也不至于这样对待孩子吧?
宋芸没有同情心泛滥,她严肃地说,“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以后你们要干活抵押你们老妈的医药费!在我这,不许哭闹,不许偷懒,做事必须要认真,做人必须要真诚守初心!
要不然,我不会要你们在这的,都听明白了吗?谁要是不愿意,可以马上转身回去,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那三个孩子眼里流露着害怕惶恐,但还是忍住,没说不愿意。
他们更害怕自己的老妈没了,那样他们就是没妈的孩子,谁都会欺负他们!
他们不要!
“我们会好好干活,不偷懒不哭闹!”
赵大妮明明就很害怕,声音都颤抖了,但还是扬起了小脸,很认真地做出承诺。
两个弟弟见状,有了榜样,也有了勇气,跟着挺直腰杆,喊了起来。
宋芸点头,“那就给你们机会,半个月为期,要是不行,只能怨你们自己了。”
赵大妮咬唇,重重嗯了一声,“我们不怨你!是你救了我妈!我们感谢你!”
两个弟弟复读机似的,也跟着这样说。
“好,我看看你们的表现。”
宋芸给他们都安排了任务,活不重,甚至还很简单,但需要有耐心。
顾知珩过来帮忙,宋芸熬药忙不过来了,小孩子又不懂。
看着一锅黑乎乎的东西,顾知珩想到了下午吃到的那些嫩滑的糕。
宋芸无语,“这不是用来吃的,用来制作药膏贴的。不是我自吹,贼好用,不信的话,到时你拿去用用就知道了。止血止痛化瘀,谁用谁说好!”
顾知珩嘴角抽了抽,这吹上广告了啊!
那他高低要用上一贴试试效果!
要是真有那么好用,到时直接从这拿货,给那帮小子们谋了福利。
太缺好用又便宜的东西了!
他们不管训练还是出任务,受伤都是常事,有时候前边的伤还没好,后面又新添了,又不能专门请假养伤,浑身痛也是难受。
他此前看上了宋芸的小药丸,现在又盯上了药膏贴。
宋芸不知道顾知珩在打什么算盘,他一贯都是清冷淡漠,脸上没啥表情,看不出个啥来。
“一会儿搞定了,我帮你搞好药材,你熬一下你的药汤,还要泡药浴。”
“好!”
顾知珩多一个字都不说了。
他想到了此前宋芸给他扎针的情形,耳尖忽的就染上了粉色。
支吾着问,“那,还要扎针吗?”
宋芸搅拌着锅里的黑乎乎,应,“嗯!连续三天,就差不多能排完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