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杰走了,秦风犹豫着,最终还是给那个依旧想不起来是谁的王姨外甥女打去了电话。
“你好,是王姨的外甥女嘛,我是王姨介绍的。”
电话接通,秦风硬着头皮自我介绍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跟人相亲。
“嗯,我二姨已经跟我说过了。”
女人声音十分冷淡,明显也是被逼着相亲的。
“既然是家里介绍的,那就出来见一面吧,和平路那边有个东辰火锅店。”
“下午五点半,咱们在那见面。”
“我最讨厌别人迟到,你来早点,咱们早见完早了结。”
不等秦风说第二局话,女人一连串说了一通,直接定下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最后更是没给秦风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艹”
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秦风忍不住骂了一声。
本来心里就不乐意相亲,还遇到这么一个刁钻的主,大家都是成年人,即便只是走个过场,就不能出事得体一点。
不愿意见面可以不见,又没人求着你。
心里一阵窝火,这么个主有什么好见的,秦风当即心里决定,晚上不去了。
谁爱去谁去,惯的臭毛病。
心里刚有这么个不去的念头,这边老妈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小风啊,知道你们年轻人不愿意相亲,妈不是有意逼你去相亲的,刚才闲聊就随口说了几句,谁承想人家那么热情。”
秦母话语里带着歉意,显然这电话是背着人单独打过来的。
“没事妈,我就当是交个朋友去认识认识,说不定真的就合适呢。”
听着老妈向自己解释的话语,秦风刚才所有的火气一下子不见了,反而做出一副轻快的口吻,反向安慰其老妈来。
在秦风的记忆里,老妈从来都是一个温柔和善的性子。
跟老妈说了几句,等挂了电话,秦风忍不住叹口气。
得,这晚上的相亲还是得去一趟。
不去,万一那边打电话数落自己的不是,所谓王姨再把电话打到老妈那里怎么办。
秦风根本不忍心让自己老妈为难啊。
下午三点,秦风正窝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吃着零食,用手机翻看着科目一考题。
白天他找了家附近的驾校,已经报名学车了。
突然手机响起,秦风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是秦先生嘛?”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明显的气泡音,听得秦风眉头微皱,没来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是,你是哪位?”
“你要的东西到了,格洛曼单抗制剂,请到梦缘酒吧来取货。”
男人并没有回答秦风的问题,说完后立刻挂了电话。
格洛曼单抗制剂,听到这个有些拗口的名字,秦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这不正是和马修合作,要往美国走私的那种生物药剂的名字嘛。
秦风立刻想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定是马修口中,在华国的那个合作伙伴。
看了看时间,秦风也不墨迹,换了身衣服下楼骑上小电驴,直奔对方口中的梦缘酒吧而去。
梦缘酒吧他还是知道在哪的,竖市市中心最繁华的区域,本市最大的一家夜店,过往他是只听过没去过。
没想到对方把交货的地方定在了那里,他还以为对方会送货上门呢。
梦缘酒吧距离他住的地方有四十分钟的路程,小电驴骑到一半就后悔了。
这几天骑电驴四处溜达习惯了,思维一时间没能转过来。
自己这是去取货的,起个电驴有个毛用。
可现在都骑了一半,掉头回去也实在没必要,
当即,他拿出手机给阿杰打去了电话。
告诉对方自己现在要用车,方不方便现在过来。
“方便,老板你什么时候用车都方便。”
竖市一栋公寓出租屋里,阿杰忙了一天,刚回家吃上饭,接到秦风的电话忙放下筷子就准备出门。
听秦风说了地址后,阿杰边在门口换鞋边回道,“老板,我半个小时就到。”
这几天,他从秦风那里已经赚了好几千,此时积极性完全拉满。
“你看你急得,汗衫都穿反了”,阿杰着急忙慌要出门的时候,对象何萍忙把他拉住。
果然,经对象这么一提醒,阿杰也发现了这一点,赶紧脱下重穿。
“你是去开车的,可不能着急。”
“这个秦老板待人再好,咱也得时刻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前面,听到没?”
“听到了。”
阿杰听着对象的话,憨笑一声,缓了缓情绪,这才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秦风骑车来到了梦缘酒吧门口,看着眼前的时尚建筑,秦风拿出手机,给那个陌生号码打了过去。
“喂,我到了,你在哪?”
“你到后门这边来,在那等我。”
手机听筒里,男人说话的声音几乎被嘈杂音乐声所淹没,说完后依旧是不等秦风回答,立刻挂断。
此时梦缘酒吧内,灯光伴着劲爆的音乐律动,一起伴随音乐律动的还有男男女女荷尔蒙爆表的身体。
核心区卡座上,一个白色休闲西服上贴有亮片和羽毛的黄发青年挂了电话,嘴巴凑到身旁四十多岁的女人耳边低声说了句。
“宝贝,我有事出去一趟,等会再来陪你。”
女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当,若不凑近细看几乎看不到脸上细纹。
“好,我给你计时,超过五分钟不回来要罚喝酒。”
“只要宝贝高兴,罚我喝什么都行。”
男人调笑一句,女人被他逗得掩嘴轻笑,“这可是你说的。”
男人起身离开卡座,却并未往外走,而是走向舞池,找到了一个个头中等的胖子。
胖子身着宽松大裤衩短袖,脚踩拖鞋,却都是名牌,此时正跟随着音乐奋力扭动着身上的肥肉,旁边几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围绕着他,争奇斗艳地卖弄着风骚。
黄发男人凑近胖子,说了声,“少爷,人来了。”
听到这话,胖子这才消停下来,在身旁女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带着男人从舞池走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一条长廊,推开一扇上面写着“工作区域,闲人免进”的木门,又拐了几个弯,最终走进了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