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深,给我等着。”商揽月咬牙切齿。
“妈,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但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休息。”
“我不休息,你去,你去找记者来。”
“妈,找记者来?”
“对。”商揽月眼中满是寒光,“我要向媒体,向全世界公布陆隽深的罪行,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南荣念婉有些迟疑,因为上次她这样闹,不仅没有成功,自己还惹来了一堆麻烦。
“妈,要不……”
“快去。”商揽月突然抬高音量,瞪大的眼睛变得凶恶。
南荣念婉吓得一颤,捂着胸口看着商揽月面目狰狞的样子。
“妈……”
“快去!”
“好,我这就去。”
……
南荣琛没有跟去商揽月的病房,等他想去病房看看她时,病房门外已经是一片嘈杂,数不清的记者扛着长枪短炮采访病房里的人。
南荣琛皱着眉走近。
就听到这样的问题:
“南荣夫人,请问你这两个月都在哪里?”
而商揽月虚弱却口齿清晰地回答:
“在陆隽深家的地下室,陆隽深绑架了我,他折磨我,拷问我,足足折磨了我两个月,他让我生不如死。”
“天哪,这是真的吗?所以这两个月您一直在被折磨?”
“是真的,你们看我这样子就知道了……陆隽深……陆隽深他简直不是人。”商揽月蜷缩着,颤抖着,看着无比恐惧。
记者们更加急切地问,“那请问陆先生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商揽月深吸一口气,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
“因为他的妻子,夏南枝!夏南枝死在了我们南荣家的研究室里!我承认,她的死是发生在南荣家,也是因为研究室意外起火,可没人逼她进我们家的研究室啊,是她自己未经我们同意跑进去的,出了意外,陆隽深就把这一切都怪到了我们的头上。”
全场一阵哗然。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夏南枝的死引起的?”
“没错,这两个月陆隽深一直在逼我承认是我害死了夏南枝,可我没做过,真的没做过,我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我不承认,他们就对我施加更恐怖的殴打,若不是我逃出来了,恐怕……恐怕……”商揽月掩面而泣。
记者,“这也太可怕了,陆隽深这还是人吗?”
一旁,南荣念婉哭道:“两个月前我苦苦哀求,不惜大闹葬礼也要让他们把我妈还回来,可警察在陆隽深那找不到我妈,所以根本没用,我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能从恶魔手里救出我妈。”
母女两人哭成一团,看着格外可怜。
记者们还记得两个月前的事情,当初大家还责备南荣念婉没有分寸,大闹葬礼,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南荣念婉这样做,是情有可原。
众人义愤填膺,“太可恶了,一定要把这种恶魔绳之以法,不然他简直无法无天了。”
当然,也有人是保持理智,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比如,夏南枝为什么会去南荣家的研究室,研究室又是如何意外起火,陆隽深又怎么会把这一切怪在商揽月身上。
对于这些问题,商揽月一一回答,“夏南枝中了毒,而我们家的药师对于解毒格外厉害,他们当时不顾我们的拒绝,闯入我们家的研究室,想要带走药师。
研究室最里面的仓库存放着大量名贵的干草药,干草药易燃,平时都是专人管理,我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进到那里面去,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导致着火。
至于为什么把这一切怪在我头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陆隽深闯入我们家,直接把我带走了,什么原由都没说,接下来就对我展开了长达六十多天的虐待。”
商揽月清楚自己此刻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而这些话在她脑海里已经过了无数遍。
说完,商揽月就闭上眼睛哭泣,眼泪湿了她脸上裹着的纱布。
记者们不断摁动快门,把商揽月凄惨可怜的一幕拍下来。
南荣琛听完了全程,脸色漆黑一片,有人发现了南荣琛,立刻调转方向,采访南荣琛,“南荣家主,请问南荣夫人被陆先生绑架囚禁折磨了两个月,您为什么一直没有作为?”
“南荣家主,对于这件事,您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南荣琛皱眉,“滚!”
若不是南荣琛目光太过凌厉,气场太过迫人,记者们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敢让南荣琛说第二遍,记者们麻溜地离开。
南荣琛抬起眸子,看向屋内的母女,南荣念婉知道南荣琛厌恶她们使手段,在网上掀起事非,她眼神闪躲了几下,往商揽月身边缩了缩。
而商揽月此刻什么都不怕了。
被折磨了两个月,生不如死都过来了,她还会怕南荣琛对她如何吗。
商揽月就静静躺在病床上,等着南荣琛走近。
南荣琛深沉的眸子笔直地落在她身上,“刚出来又找死了吗?”
商揽月眼角流着泪,嘴角却勾起讥讽的笑容,“我被折磨了两个月,痛不欲生,身为丈夫,你不去替我讨回公道,还怀疑我,现在,我为我自己讨回公道,你还要阻止我吗?”
“你又撒谎了。”
“又?不!”商揽月,“我从未撒谎,我没害过夏南枝,就是没害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相信我,两个月,我在那里经受了两个月的折磨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啊,南荣琛,你对我没有任何的心疼怜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