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婉贵妃怎么样?”见太医走出来,董贵妃问。
“禀董贵妃,婉贵妃受到惊吓,又受了内外伤,休养较长时间方可病愈。”
“好,先开药方吧。”
董贵妃和碧琴回到流华宫。
“贵妃娘娘,那婉贵妃肚子上有好大片淤青。”碧琴边说边比划,她亲眼所见。
“齐王妃那脚,可一点不拖泥带水。”想想当时齐王妃的表情,碧琴不由的抖动了下身体。
“奴婢想不明白,齐王妃是不是与婉贵妃有仇,每次都收拾她一个人?”
董贵妃弹了下她的头,“是因为婉贵妃主动挑衅齐王妃,没想到遇到不怕事的,可不就该她自个儿倒霉。”
“也是,婉贵妃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碧琴嗤笑。
“王太医说那内伤很严重,肋骨都断了三根。”
董贵妃一惊,转而脸上露出笑容,这齐王妃可真是个奇女子。
“往后这后宫,要热闹起来了。”
婉贵妃落水,在后宫传开。不过传言与实际不同,说婉贵妃自己要去摘荷花,落水昏迷。
齐王府府门口。
“吴管家,这是我家小姐给齐王妃的赔礼。”来人恭恭敬敬递过来几个礼盒。
“徐小姐怎不亲自登门给齐王妃道歉。”吴管家接过,冷声问。
街上的撞车事件早已传到吴管家耳中。
此时有路人停下脚步,看着齐王府门口。
“将军知道小姐惹恼齐王妃,将小姐狠狠教训一顿,如今还在罚跪。”来人解释道。
“你家小姐也太狂了,竟敢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齐王妃。”吴管家生气道。
“我家王妃心地善良,只叫徐小姐赔些钱。”
“要是王爷在场,再多的银子,你家小姐都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回家。”
“徐小姐蠢笨如猪,别把将军府给作没了。”吴管家语重心长道,声音很大。
路人议论纷纷,让那人无地自容。
户部尚书府。
楚铃儿的娘钱玉柔忙得不可开交。
女儿惹下的事,为了保住她的王妃之位,娘家竟然要出十五万两。
想起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就让钱玉柔气得怒火中烧。
可事已发生,钱玉柔只能先把夫君吩咐的事情办好。
她赶紧叫心腹去了钱庄,商铺的现银要周转,她只得从自己的嫁妆中拿了部分银票。
然后又火急火燎去了凤祥阁,买了支红翡玉镯和玉垂扇步摇。
府内的几个姨娘知道后,嗤之以鼻。
“堂堂大皇子妃,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设计陷害齐王妃。”
“还以为自己多聪明,能斗得过不学无术的齐王妃。”
“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个儿栽了进去。”
“这下看家中这个当家主母还有什么好拽的?”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楚铃儿就是个蠢蛋。”几人哈哈大笑。
“每次楚铃儿回来,从不正眼看我们。呸,她又是什么玩意儿?”
“听说那大皇子荒唐得很。”一女人神秘兮兮道。
“快说说,怎么个荒唐法。”几个围拢在一起。
“府中的刘婶去采购东西,顺便在街边一馄饨店吃点东西。”
“隔壁桌两个下人打扮的男子边吃边聊,说那大皇子昨晚叫了两个女子陪他。”
“还是孪生姐妹。”
“一晚两个……”
几人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大皇子人模人样,竟然在府里如此恣情纵欲。”
“还有更荒唐的,你们要不要听?”
“快说,快说。”
“你们都知道大皇子府有个青楼女子吧?”
“那两个人还说,大皇子与那女子白日都干那荒唐之事。你们猜猜在哪里做的?”
“做那事,当然在房中,难道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们在花园的亭子里,还是白天,附近还有保护大皇子的人。”
这消息,大炸裂,毁人三观。
“皇子的教育最严苛,没想到在府里竟比那青楼里的做法还要疯狂。”几人唏嘘不已。
“那楚铃儿表面风光,事实该不好过吧?”有这样的夫君,能幸福才怪。
她们从前还打算把自己的女儿塞进大皇子府,虽然是庶出,能得到大皇子的宠爱,捞个侧妃当当也不错。
如今看来,这萧逸也和前太子一般,荒淫无度。
这样的人,能被皇上看中,封为太子吗?
“这事你们可别传出去,更不要告诉老爷夫人。”
楚铃儿嫁过去,这楚家便与大皇子绑在一起,没有回转的余地。
可照这情况看,楚家堪忧啊!
“那齐王妃要求大皇子赔银子,可如今这银子却是家里出,是为什么呀?”几人又议论开了。
“这都不懂,当然是因为楚铃儿王妃之位不保,所以老爷才叫夫人准备银子。”
“楚铃儿失宠,你们说老爷会怎么做?”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再送个女子进大皇子府。”
其中一姨娘脸色苍白,她的女儿楚冰燕二月后及笄,而且模样也最出尖。
府中其他几个庶女年龄都太小,要是楚怀明要送人,楚冰燕在劫难逃。
亲情与权力相比,无论有多深厚的亲情,都永远是权力的牺牲品。
其他人看着那姨娘,除了同情,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等不了几年,她们的女儿也将是楚怀明拿去拉拢别人的工具而已。
男尊女卑,哪有女人说话的权利。除了认命服从,再无其它选择。
钱玉柔不愧为当家主母,在晚膳之前,便将东西亲自送去了齐王府。
“今日铃儿冒犯齐王妃,都怪臣妇没教育好她。”钱玉柔态度诚恳。
“这是补偿费十五万两,还有两个小玩意,希望王妃不要嫌弃。”吴管家招了招手,走上几人接过盒子。
“不知齐王妃在不在府里,臣妇想亲自向她道歉?”
“今日我家王妃解决了街上大皇子妃诬陷之事,便进宫了,此时定是在陪皇上用晚膳。”吴管家淡淡道。
钱玉柔尴尬死了:“铃儿胡作非为,臣妇的难辞其咎。还望吴管家转达对齐王妃深深的歉意。”
她心惊不已,没想到齐王妃那么讨皇上喜欢,一天都在宫中。
“麻烦吴管家了,臣妇就先告辞。”钱玉柔带着人,坐上马车匆匆离开。
京中柳树巷是极僻静之地,巷尾有家楚风馆,常有世家断袖或变态之人偷偷光顾。
此时后门走进几人,将一脸上有两道伤疤的男子扔在地上。
“为了感谢公子对家主的帮助,送个礼物给公子。”
地上那男子还瞎了眼,看年龄应该只有二十来岁,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皮肤白皙,衬得身上的伤痕更加醒目。
嘴里呜呜叫着,看来是伤了舌。
“他还没被人开过苞,公子要多费心。”语落几人便离开。
那被称为公子的中年男子不认识他们,不过白得这好货,他也不客气。
“将他洗干净,我亲自教他该怎么服侍客人。”中年男子色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