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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回事?”刘光天瞪着眼珠子,瞬时冷汗直冒。

“别装腔作势了,畜生,这些年没教训你,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简直胆大包天!”

“等等!”

危急之中,刘光天脑子也灵活起来。

“爹,二哥!不管你们听谁胡说八道,我现在可是太阳灶车间的主管,你们不能随便动手打我,咱们同为轧钢厂职工,我要去保卫科投诉你们,你们信不信?”

刘海中怒不可遏:“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就算厂长来了也拦不住!”

“等等!”

刘光天弓着身子,举起手连连倒退:“退一步说,就算我举报的是大哥,那他也确实有过失,如果他没错,又怎么会担心我上报呢?”

“放屁!光天,既然你承认了,亲兄弟这般算计我,看我不狠狠收拾你!”

砰!砰!

刘光齐挥拳便打,两记拳头结结实实地落在刘光天的眼睛上。

“哎哟!完了!”

刘光天牢记林祯的叮嘱,挨两下留点痕迹就跑,绝不硬抗。

一边喊着一边转身向外逃。

却发现门已经被外面反锁了。

大嫂董秀妮在外面用力拉住门,坚决不让他冲出去。

刘光天急得团团转,一边拼命叫嚷,一边挨揍,一边使尽全力拉门。

所有的住户门都是内开的,所以刘光天不能直接用蛮力破门而入,只能一边承受打击一边试图拉开门,与门外的董秀妮僵持不下。

很快,刘光天的求救声在后院扩散开来。

秦京茹正忙着做菜,听到动静立刻关上锅盖回到屋内。

“大茂,刘光天被困在家里被打呢,你们关系挺好的,要不要去帮帮他?”

许大茂急忙把女儿静静藏到身后,连连摇头摆手:“快关门,这关我们什么事?别围观了,我和刘光天关系不好,别乱讲,他挨打又不冤,赶紧关门,别惹麻烦。”

中户的老太太皱眉抱怨:“是谁在外面胡闹,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刘玉华笑着说道:“刘光天举报了他哥哥,可能是找到证据了吧,奶奶您先休息,我去看看情况。”

“哼!让他吃点苦头也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妄想!”

刘玉华无法坐视不理,毕竟刘光天对她父亲刘成一直很尊敬,经常去看望。

她拿起擀面杖走到老刘家门口,冷冷地看着董秀妮说:“放手!”

董秀妮吓得一个激灵,“玉华,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我叫你放手,再不说第二次!听到了没有!”

唰!

董秀妮不仅放了手,还举起双手后退几步,带着几分不服气地说:“多管闲事!”

贰大妈赶忙打圆场:“好了好了,玉华你回去吧,我们会给你面子的,你就别掺和我家的事了,求你了行不行?”

砰!

刘光天终于拉开门,拼命冲了出来。

“玉华姐,谢谢你!”一边喊一边跑向大街,心想这两年对刘玉华的好意总算有了回报,看来自己并不是倒霉蛋。

刘海中与刘光齐紧随其后而出。

刘海中喊道:“别跑,你这混账!”

刘光齐亦喊:“跑得越快,揍得越重!”

父子二人刚转过头,见到手持擀面杖的刘玉华,立刻噤声。

刘海中尴尬地问:“玉华,你这是做什么?”

刘玉华嘿嘿笑着回应:“二大爷不用紧张,我就是帮刘光天还个人情,总不能听见他求救却装作没听见。”

刘海中勉强笑了笑:“行,只要你别插手就好。”

父子随即朝前院追去。

经过中院时,傻柱轻笑:“不错啊,这场面挺热闹!”

秦淮茹却皱眉:“怎么突然动手了?”

“嗐,刘光天举报刘光齐和郭大撇子的事情败露了,我知道这事。”

傻柱便洋洋得意地讲起下午的所见所闻。

贾张氏拍手笑道:“活该,真是太好了,你二大爷和刘光齐该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刘光天!”

“娘,您别说了,隔墙有耳,这种话放在心里就好。”

秦淮茹数落了贾张氏几句,但内心却满是忧虑。

她担忧刘光天事后会责怪自己,此刻秦淮茹有些后悔当初 ** 刘光天那五块钱。

五块钱相比郭大撇子的损失算不上什么,敲郭大撇子不会有顾虑,可刘光天却不同。

不知是否应该将钱退还给刘光天。

罢了……

“行了行了,咱们不要多管闲事了,还是赶紧做饭吧。”

刘海中与刘光齐赶到前院。

刘光天不在前院,院里只有林祯和阎解成在交谈。

“阎解成,看见刘光天了吗?他是不是跑出去了?或者躲在谁家?”

刘海中本想问林祯,一张嘴却问到了阎解成。

阎解成说:“听他说去保卫科了,你们别追了,追不上。”

刘光齐眼睛一瞪,“为啥?我们俩还追不上他一个人?”

林祯慢悠悠地说:“因为他骑的是我的自行车,你们两条腿当然跑不过两个轮子。”

“你!林祯别多管闲事!”

“刘光齐,我能装傻,但不是真傻,我到底算不算多管闲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回后院等着吧,一会儿保卫科的人就来抓你了,要是再逃跑,罪加一等,自己掂量着办。”

“我,我……”

“咋的?还想追?不怕保卫科?”

“切!我怕什么保卫科?我又没做错啥,刘光天就是把孙科长叫来也没用,我回家等他,看他能蹦跶多久,就像秋天的蚂蚱,哼!”

刘光齐嘀咕着回去了,刘海中也灰溜溜地走了。

刚才林祯话里藏话,好像已经知道刘光齐和郭大撇子要算计他的事了。

不管他是猜到的还是打听来的,现在都不好惹。

所以林祯几句话,就把这对暴脾气父子给打发回去了。

阎解成惊叹道:“林祯,服气,服气,你太牛了,几句话就让他们打退堂鼓!”

“嗐,是他们心虚,不然我说得天花乱坠也吓唬不住他们。”

“行了,别跟阎解成啰嗦了,回来吃饭!”

林祯一家人正吃着饭,刘光天已经领着保卫科的人回来了。

孙安堂亲自带队,还带了两名民兵。

院子里顿时喧闹起来。

饭点刚过,几乎所有人都在场,纷纷涌出围观这场热闹。

经过一番询问后,孙安堂掌握了大致情况。

“尽管刘海中不分对错,偏袒大儿子刘光齐殴打二儿子刘光天,但父亲教训子女的事情,我们保卫科确实无权干涉。”

刘海中满是感激:“感谢孙科长的理解,是我错了,以后一定改正!”

孙安堂接着说道:“刘光齐本身就有过错,还不知悔改,又对举报人的弟弟刘光天施暴,品行败坏,毫无亲情,实属屡教不改之人,按照规定,必须立刻关押到保卫科禁闭室,明天工作时间再进行处理!”

刘光齐此刻垂头丧气,之前打刘光天时的凶狠劲儿荡然无存。

“孙科长,我……我还得把我媳妇和娃送回家呢,路挺远的,能不能让我先处理完这事儿,明早再来接受调查?”

“闭嘴!带走!”

保卫科根本不会给刘光齐任何拖延的机会。

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容他说出口,直接就被押走了。

刘海中的求情毫无作用,反倒是被孙安堂用手臂拦住。

“刘海中同志,我们无法插手你打儿子的事情,但若你妨碍保卫科执行公务,那我们就管得着了。”

刘海中瞬间噤声,紧抿嘴唇,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大儿子被带走。

此时,刘光天已迅速跑到前院。

他鼻青脸肿地向林祯寻求建议。

“林哥,这一招简直绝了,对我而言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这次没让郭大撇子掺和进来,直接就能把我哥给辞退,甚至有可能让他进监狱。”

林祯眉头微皱:“你就这么怨恨自己的亲哥?”

“哎呀!可不止是因为我怨他,刚才他跟咱爸打我的时候说了,其实他本来打算和郭大撇子一起算计你呢!”

“哦?他真这么说的?”

“对啊,我是担心他和郭大撇子合伙算计我才举报的。他说自己是眼红你加盖了两间房而自己却盖不成,郭大撇子也是想重新崛起,所以两人联手,根本不是针对我。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们算计你的程度比我厉害多了,要是你倒了,我在轧钢厂也没法混下去了,所以我更恨他!”

“行行,行了,别那么激动了。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再给你出个主意。”

“嘿嘿,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你说吧林哥,我听你的!”

林祯略作思索道:“你去保卫科,说自己已经原谅了大哥刘光齐的行为,请求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千万别把他给开除了。”

刘光天一脸疑惑,歪着脑袋像是丈二和尚。

“林哥?这不是在白费劲吗?”

“当然不是,这才是真正的手段,可不是随便告个小报告能比的。”

“为啥?我怎么觉得像迷糊了一样呢?”

林祯微微一笑,耐心解释:“你想啊,如果你哥被开除了,这几年里带着个犯错的帽子,还能找到工作吗?你嫂子不也会受影响?这岂不是断了他们的活路?”

刘光天皱眉说道:“是啊,我就是想断他这条路,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你有没有想过毁掉他生计的后果?贰爷肯定跟你势不两立,别说父子反目,挨揍是一定的,而且你短期内别想回家。”

“这……”

“你和光齐之间的嫌隙源于贰爷多年的偏心,你们本是亲兄弟,并无深仇大恨,教训他一下就好,不必搞得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来。既然你跟我走得近,我不希望身边出现弑兄杀父之人。”

刘光天勉强笑了笑:“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当然会!贰爷短时间内不会改变对你的态度,你和他们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要想避免陷入绝境,就得在合适的时机调转方向。这次你大方一点原谅光齐,还能落个好名声。”

“好名声?那跟我已经没关系了……”刘光天有些沮丧。

林祯笑道:“该抓住的时候还是要抓的,总不能和亲爹彻底撕破脸。要真正赢过父亲,不是靠跟他硬碰硬,而是让自己比大哥优秀,在工作和为人处世上都胜过光齐。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父亲错了,让他自己认输悔过,这岂不是比 ** 他低头要好得多?”

刘光天似有所思:“有道理,如果能让父亲认错,这次放过大哥也无妨。”

林祯笑道:“更重要的是,一旦你大哥离开轧钢厂,你就失去了制衡他的筹码。现在他的把柄在你手里,你宽恕他,既是一种人情,也是一种手段。日后他若再对你无礼,你随时可以压制他。”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我太冲动了,根本没好好思考,这就是身陷其中而看不清啊。”

林祯说道:“所以我才给你支招啊,要是光齐被辞退,变成街头混混,以后就能随时随地找你麻烦了,到时候保卫科也不好再像现在这样轻松对付他了。小问题可能就在厂区内解决,有二爷护着呢;稍微大点的事儿,街道办可能会介入,但也就是调解为主,不会怎么处罚;真到大事儿了,就是张所长出面,那估计你们俩就彻底撕破脸了,一辈子都不相往来。”

“懂了懂了,您是让我把大哥限制在轧钢厂卫生科,这样我才不会怕他;要是放虎归山,我肯定会被他欺压得抬不起头!”

“明白就好,好不容易才把人控制住,哪能随便开除放跑了呢?赶紧去吧,跟孙科长道歉的时候,可得真诚一点。”

“行吧行吧,多谢林哥指点,我这就去!”

保卫科刚把刘光齐关了起来。

孙安堂正打算下班,刘光天就追了过来。

“孙科长,我有些话要说,真是辛苦您了,还没下班呢。”

“正准备走呢,你来是有啥补充的吗?”

“我是想说,愿意原谅我哥打我的事,希望保卫科能对他网开一面,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刚才我确实被打急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很心疼大哥,不想让他越陷越深。希望孙科长能给他一次机会,我完全原谅他。”

刘光天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禁闭室里的刘光齐又气又怕,一方面害怕被辞退,没了正经工作;另一方面又怨恨刘光天无情无义,对自己下狠手。

忽然听见门外刘光天和孙安堂的对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一方面觉得侥幸躲过一劫,另一方面对刘光天的态度有了改观。

刘光天急忙冲到门口,隔着门喊道:“光齐,二弟,是我错了,我不该动手打你,我太自大了,哥知错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不论真假。

孙安堂沉思片刻说道:“即便你俩一个原谅一个认错,事情既然发生了,影响也不小,今晚必须关禁闭,明天再做定夺。”

刘光天连连点头:“孙科长,我懂了。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我哥从轻发落?千万别开除他。我只是希望您能警告他一下,别再动手打人,没想过毁掉他的人生啊。”

孙安堂点点头:“你是受害者,如果你完全谅解,不再追究,我们可以适当考虑。放心吧,组织会给工人改正的机会。”

“呼~这就好,这就好。那我就不耽搁您时间了,我先回去了。我来这儿就是想告诉您,我已经原谅大哥了。”

刘光齐在屋内喊道:“光天,哥对不起你,不该动手,你明天一定要替我求情啊!”

“哥,您放心吧,我知道了。”

刘光天回到家中,将自己跑去保卫科向孙科长说明原谅大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刘海中这才放下手中的煤火钳。

“你小子还算识相,这事还没完。你举报你哥的事情,我会记一辈子!”

刘光天勉强笑着说道:“爸,您不能只记这个啊,您得记住您常挂在嘴边的话。”

“什么话?”

“当然是大哥好,大哥孝顺,大哥有本事;然后我是废物,我无能,我不孝顺,我没本事。”

啪!

刘海中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刘光天,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让这个家散伙吗?”

刘光天愤愤不平地说:“我哪里敢有什么别的想法,要真有那种心思,就不会硬扛着委屈和伤痛去保护大哥了。”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跟我阴阳怪气地讲话!”

“我可没阴阳怪气,我只是提醒你记住、看好,等着瞧,过个十几年,看看我和大哥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哼!”

刘海中扬手要打,却被妻子拦住。

“算了老刘,别闹了,叫人看了多笑话,光天既然愿意为光齐拼命,不管心里怎么想,他做得对,只看行为不看内心,这次就放过他吧。”

“哼!算你走运,看在某些人的份上,这次放你一马!”

“嘿嘿,谢谢二叔,行了行了,别生气了,咱们吃饭吧,都还没吃呢。”

“你去找西北风喝吧,没良心的才吃得下饭!”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权当我学秦淮茹减肥了。”刘光天嘀咕着回到里屋。

刘光福赶紧给二哥端来半盆热水。

“二哥,快擦擦脸,看你这脸伤得多重,看着心疼。”

刘光天皱眉说道:“别糊弄我,事先不告诉我,害我吃了不少苦头,我心里明白得很,下次要是你挨打,别怪我不帮忙!”

“哎呀二哥二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不敢啊,爸说了,要是我提前告诉你,就把我赶出家门,我现在还没工作呢,连工资都没有,哪有钱养活自己,我和你没法比,而且你今天虽然挨打了,但站得更直了,在家也能昂首挺胸,不算吃亏!”

“哼!这话听着还算顺耳,行吧,这次就饶了你,谁让我们是一起的呢,给我毛巾,我自己擦。”

第二天上班后,保卫科立刻对刘光齐展开审问。

刘光天特地把刘光天召到面前。

刘光天严格按照林祯的指示行事,成功保住了刘光齐的工作,免于被辞退的命运。

刘光齐受到了记过的处分,并且需要将半个月的薪水作为补偿交给刘光天,至少一两年内他都得待在厕所工作。

而刘光天不仅出了心中的怨气,还赢得了有情有义的好名声,他对林祯的感激更深了。

转眼间几天过去,到了周日这一天。

马华带着女友赵玉慧来到林祯家,经过两年的感情发展,两人决定今年年底步入婚姻殿堂。

这次前来,是为了当面感谢师娘娄晓娥的,若非娄晓娥的牵线搭桥,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

林祯笑着说道:“马华,平日里把厨艺放在首位就好,职位的高低不必在意,也无需争夺,跟随师父左右,连食堂主任的位置都可以视而不见。”

马华笑着回应:“那是自然,别说食堂主任了,只要能跟着师父,时常聆听您的教诲,即便失去工作,我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