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生病,”谢晚柠冷笑,一眼戳穿她的心思:“只要她还没死,不管病的多严重,只要有一口气在,把她抬也得给本宫抬过来!”
白倾媛不敢来见她,明显是心虚了。
曦禾又去了宝华阁一趟,这次把白倾媛带过来了。
白倾媛三步一咳,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当她看见二皇子和冷木楹也在的时候,心里一慌,知道事情败露了。
但她再慌也不敢乱了分寸,从容自若的上前行礼:“嫔妾见过禧妃娘娘和莲妃娘娘。”
她半蹲着身子,谢晚柠也没让她起来,眼神里透着一股凌厉:“白贵人最近是不是给二皇子说什么了?”
白倾媛心里更慌了,谢晚柠明显是知道了。
她矢口否认:“嫔妾不知道禧妃娘娘说的什么意思,嫔妾之前是见过二皇子,但也只是跟他随便聊了几句,再说二皇子这么小的孩子,嫔妾能跟他说什么,咳咳咳......”
说着她还掩嘴咳了几声,那脸色看着愈发虚弱。
冷木楹冷着脸色道:“你给琅儿说日后禧妃的孩子出生了,皇上就不要他了,还说他日后还没好日子过了,白贵人说这些话,到底是何居心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白倾媛睁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这些都是二皇子给您说的?他一个五岁多的孩子,嫔妾怎么可能跟他说这些,莲妃娘娘莫要冤枉嫔妾了。”
反正挑唆二皇子和谢晚柠之间的那些事,她怎么都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那就是罪无可赦。
“你的意思是二皇子和莲妃是在污蔑你了?”谢晚柠嗤笑,白倾媛是什么人她心里清楚,比起冷木楹和二皇子,她也更愿意相信他们两个,白倾媛有没有挑唆二皇子,她心里更是明镜似的,白倾媛狡辩都没用。
谢晚柠对周围的宫人吩咐:“既然白贵人做过的事情不愿承认,那就掌嘴,打到她承认为止!”
白倾媛脸色一变,没想到谢晚柠竟然要对她动手,不服气道:“虽然禧妃娘娘比嫔妾身份尊贵,但这六宫掌权也没在您手里,就算嫔妾有做错的地方,也轮不到您来对嫔妾动手用刑,这不符合宫规。”
谢晚柠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根本没理会她说了什么。
就她这嚣张跋扈的性子,从进宫起就没把宫规放在眼里过。
两个嬷嬷上前把白倾媛按在地上,又一个嬷嬷撸起袖子朝她脸上扇过去。
刚挨了两巴掌,白倾媛的脸颊便红肿起来。
莺儿在旁边为其求情:“求禧妃娘娘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小主,她身子还正病着,根本受不住这皮肉苦。”
谢晚柠抬下眼皮:“放心,有莲姑在,若白贵人一会儿撑不住,莲姑都能她把救回来。”
挨了五巴掌后,白倾媛嘴角流出鲜血,脸颊也肿的老高。
这时,良妃身边的女婢铃香来了,是来找白倾媛的。
“禧妃娘娘,良妃娘娘有事情找白贵人,她得跟奴婢走一趟,还请禧妃娘娘先把人放了。”
铃香面含笑意,看似一副恭顺有礼的样子,实则眼神里都是傲慢。
谢晚柠漫不经心笑了笑,眼神里也透着冷意:“白贵人在本宫这里犯了事,良妃娘娘若有事找她,也得先让本宫的事情解决了,不然白贵人今日不可能离开明月宫一步。”
铃香的脸色慢慢难看,端出良妃威慑谢晚柠:“这后宫应该还没轮到禧妃娘娘当家做主吧,良妃娘娘吩咐的事情,想必禧妃娘娘也没有理由不从。”
“禧妃是做不了主,那本宫应该能吧?”
殿门口传来一声轻幽幽的语声,铃香回头一看是丽妃,脸色又僵了一些,“奴婢见过丽妃娘娘。”
丽妃慢条斯理走过来,一个眼神也没给铃香:“你回去告诉良妃,她若找白贵人有事情,那就让她先等着,等禧妃这边完事了再让白贵人过去,凡事也得有个先来后到。”
铃香一时无言以对,又不能忤逆丽妃。
她是带着良妃的旨意来的,或许能威慑下禧妃,但对丽妃却一点用都没有。
丽妃现在和良妃平起平坐,她也有权利插手这件事。
见丽妃和谢晚柠都不松口,铃香没办法只能先回去了。
白倾媛最是不甘,差一点她就能脱离苦海了。
良妃瞧了一眼白倾媛,对那站在一旁的嬷嬷道:“怎么停了,继续啊。”
那嬷嬷不敢怠慢,又继续掌掴白倾媛。
丽妃来之前已经知道发现什么事情了,白倾媛受的这份罪,也是她罪有应得。
白倾媛又挨了十巴掌后,鼻子和嘴巴里留的都是血,眼神涣散,都快要昏过去了,
莲姑上前给了她一针,又让她清醒过来,想昏死过去都困难。
白倾媛恨不得自己能赶紧昏过去,也不用再受这份罪了,但谢晚柠可不会轻易如她的意。
谢晚柠让嬷嬷先停下来,对白倾媛讥笑:“白贵人这嘴都要被打烂了,还要继续嘴硬吗?”
白倾媛怨恨道:“嫔妾没做过的事情,禧妃娘娘让嫔妾承认什么,难不成还想把嫔妾屈打成招吗!”
“嫔妾要见皇上,就是嫔妾犯了再大的错,禧妃娘娘和丽妃娘娘也没资格这般虐待嫔妾!”
现在连良妃都救不了她,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到皇上身上。
“见皇上?”丽妃轻呵一声,还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那就依你,我们把皇上找过来。”
丽妃让宫人去找燕锦嵘了。
燕锦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进殿便见白倾媛跪在地上,脸颊肿的已经看不清五官,嘴巴和嘴里都沾了血。
燕锦嵘皱眉,倒不是对白倾媛有疼惜之心,是她现在的样貌让他看着很不适。
“皇上,求您为嫔妾做主!”
白倾媛一开口便哭了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