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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今日我探查普陀寺,起初并未查到什么异样,那边的香料也都是普通香料,并未掺杂毒药。”

“只是待我离开之时,我突然听到两个小阿弥在聊天。”

陈良有些惊讶:“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那日长公主去进香,他们亲眼看见平阳王殿下身边的侍卫也来了,而且带了一个西域女子,穿的极为风骚。”

陈良:“……”

这些小沙弥也会聊这种吗?岂不是六根不净?

他心中暗自吐槽,面上却是神色淡淡,继续问道:“还说了什么?一个西域女子,不足以证明什么。”

“小的也是这般想的,正准备离开之时,却听他们聊起宫中一则秘闻。”

“秘闻?”陈良又是一愣。

这普陀寺好歹是京城皇寺,怎么宫内的密文传到了那普陀寺中?是否也太诡异巧合了些。

他皱了皱眉,朝着阿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阿肖这才继续说道:“大人,我本也不相信,可没想到,那些小沙弥说,这平阳王的母亲,是来自西域边界,早些年征战之时,被人俘虏,辗转来到宫中,进了浣衣局做宫女。未曾想到,偶然间得先帝垂爱,这才生下了平阳王。只是她出身低贱,又没什么恩宠,很快便死了。”

陈良点点头,这倒与沈渊与他说的对得上。

平阳王的生母,应当是西域某个医女,跟随上了战场,却被人俘虏进宫。

她早早的香消玉殒,却用自己的医术,将儿子炼成了圣药。

这也是她为平阳王,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平阳王,才从一个低贱的皇子,摇身一变,成了两任皇帝眼前的红人。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她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晓当年皇帝会有一劫?

陈良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小的怀疑,那日长公主中毒,就是与这西域女子有关,只是小的并未查到该女子的下落,因此线索至此中断了。”

阿肖不无遗憾的说道,“大人,我能查到的就是这么多了,不知这些信息可有用处?若是无用,大人,咱们不妨去探秘阁走一趟?”

探秘阁?

说起来,陈良还欠那个阁主一桩事呢。

自打那次去过以后,陈良便没念头再往那窜了。

贵不说,还白白搭进去一本秘籍。

虽然有点线索,只是对他而言,查案不过是时间上的事。

只要有蛛丝马迹,他定然能寻的真相。

他摆摆手,对阿肖笑道:“阿肖,不必如此麻烦,你查到的这些线索对我来说很有用,真没想到,每次我没有头绪之时,你都能提供关键的线索,这次案件要是查清楚了,我请你吃饭。”

阿肖脸色微红,挠了挠头憨笑道:“这全都是运气罢了!况且,大人已经对我够好了,不仅将我提携到身边做事,更是教会我武功,如今我面对危险,也能过上两招了!”

陈良轻笑,说起来阿肖还真不是块练武的料,他给阿肖的可都是上好的练功秘籍。可是阿肖却始终不得要领。

不过练武之事,本就要看天赋,因此他也不强求。

陈良拍了拍阿肖的肩膀,笑着道:“阿肖,你真的很能干,我还有一事要你去办,只是此事要隐秘小心,莫要被人知晓了。”

阿肖面色一肃:“大人只管吩咐就是。”

陈良贴在阿肖的耳边,小声交代着自己要做的事。

说罢,二人分开。

眼见着日落西沉,陈良踏着暮色黄昏而归。

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便是用餐洗漱,随后去探望了一番长公主。

长公主中毒以后元气大伤,整个人显得憔悴又苍老了几分,和从前神采奕奕,顾盼生辉的长公主相比,着实像一朵开败了的花。

陈良心中暗叹。

见陈良过来,长公主毫无血色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沈怡韵也在陪床,见到陈良,自然也是欢欣雀跃。

几人就在长公主的院子里用了晚膳。

陈良没有说太多公务,只一个劲儿逗母女二人笑。

等到长公主脸上露出疲惫之态,陈良才起身拱手告辞。

沈怡韵与陈良一道离开长公主的院子,夜已落幕。

只是,二人这一次,却没有从前那般轻松欢快。

月朗星疏,清冷的月光落在沈怡韵的身上,陈良偏过头看她,发现她紧拧着眉头,一脸的严肃。

陈良一愣,脱口而出问道:“韵儿,你在想什么?”

沈怡韵回过神来,有些赧然的看着陈良:“没……没什么。”

她牵了牵唇,笑容有一丝勉强,很明显,往日清澈灵动的双眸里,装满了心事。

陈良沉吟片刻,沉声道:“你不必再担心长公主的伤势,太医已经说过,好好将养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沈怡韵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抹怀念:“我不是在想这个,我是在想,母亲中的毒。”

“那日章院正说,母亲种的乃是西域的七星草,我记得,父亲的一些手札里,记载着一些相关的内容。可我不知遗忘到哪去了,想着找回来再瞧,却发现找不到了。”

“陈大哥,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平日里只顾着关注自己,忘了母亲也要关怀,我以前从未关心朝堂大事,总觉得女子就该安于后宅,免得操心劳力,可当看着母亲这般难受痛苦而我却无能为力之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没用。”

沈怡韵一阵苦笑,“若是我没有结识陈大哥你,如今我连个商议的对象都没有,我虽出身于皇室,享尽荣华富贵,却养的天真烂漫、愚蠢无知,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陈良默了默,脸色一肃道:“韵儿,你天真烂漫,并非你的过错。只是环境使然,你聪明善良,明辨善恶,已是不易。若是你觉得自己能力不足,现下去学,又有何难?”

沈怡韵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当然。”

陈良伸手挽了挽她耳边垂下来的发丝,语气温柔:“人只要想上进,无论何时都不会晚,更何况,还有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