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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宛歪歪头:“外祖父认识我师父?”

安国公将令牌还给她,点点头:“偶然之下见过几次,不过,京中很少有人能见到他,除了陛下。”

突然,安国公又想到了什么,他拿着令牌放回了叶宛的手中,开口道:“小宛,你离京时,外祖父和武定侯已经将你的事禀报给了圣上,圣上要见你,外祖父担心你是本事暴露,引起了陛下的忌惮,如今,外祖父倒是不担心了,若是陛下问起你师承何处,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我保证,陛下知道你师父是谁之后,绝对不会为难你。”

叶宛从景初那已经知道那老头的身份不一般,是国师,就连陛下都对他礼让三分,没想到不是虚的。

“我知道了。”叶宛十分乖巧的应下,反正那老头子现在不在京城,自己借他名号用用也没什么,谁让他当初一走了之,连声招呼都不打。

按照景初和安国公所说,青云道人已经消失多年,那他去哪了?不会是死外头了吧?

不过,他本身修为就不弱,而且还有天罡正气护体,没那么容易死才对。

看来等事情解决之后,自己还得去一趟钦天监,看看这老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去看看外祖母。”叶宛起身,安国公连忙跟上。

叶宛给安国公夫人扎了几针,又在她的枕头底下放了一张用灵犀笔画的安神符,灵犀笔的真身是判官笔,有它画的安神符,安国公夫人只要好好睡一觉,起来应该会好很多。

“我晚上去见一见阮老大人。”叶宛对安国公道。

安国公并未阻拦:“好,外祖父即刻就派人去马大国说的地方寻找当年给你娘接生的稳婆。”

祖孙俩分头行动,叶宛回了武定侯府,直到深夜,阮明煦和林小蝶才出现。

阮明煦的状态看起来很差,林小蝶在一旁欲言又止。

叶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大可不必这般折磨自己,鬼模鬼样的。”

阮明煦低着头一声不吭,很是愧疚。

林小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叶宛,想帮他求情吧,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叶宛都懒得看他,阮明煦一向将公正严明的祖父当做偶像,现在信仰崩塌就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别说他已经死了,就是还活着,这种自己自暴自弃的模样也完全引不起旁人的同情。

她一声不吭,直接从武定侯府消失,去了阮家。

阮明煦和林小蝶就跟在她后面,到了阮老大人的卧房。

许是老爷子已经油尽灯枯,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也比平日里多,就是房间床边都还坐着两个伺候的小厮守着。

叶宛带着两鬼出现,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形容枯槁的老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阮明煦咬着唇,看着即将仙逝的祖父,心中五味杂陈,但他还是对叶宛深深的作了个揖:“小大人,麻烦你了。”

他真的很想问清楚祖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宛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两个守在床边本就在打盹的小厮立刻就睡熟了过去,而床上躺着的人就在这时候慢慢张开了眼睛。

“煦儿,是你吗?”阮老大人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床边的孙儿,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朝着阮明煦伸出了手:“煦儿,你是来接祖父的吗?”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人固有一死,不过是早死晚死,他早已经想开了。

而且,比起病痛的折磨,可能有时候死了反而干净。

所以当看到自己那已经逝去多年的孙儿时,阮老大人才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阮明煦站着不动,只是这么看着阮老大人,眼里有矛盾有纠结,还有失望,还有着一丝的不敢置信。

阮老大人虽病痛缠身,老眼昏花,可此时双眼却异常的明亮清晰,将阮明煦的神情变化看的是清清楚楚。

“煦儿,你怎么了?可是在下面过得不好?”阮老大人颤声问道,满是心疼。

他越是这样,阮明煦的心中越是不好受,他径直在床边跪了下来:“祖父,煦儿一直以来都敬重您,崇拜您,将您视作信仰,您的公正严明,惩恶扬善,一直以来,煦儿都觉得您是个很厉害的人。”

“煦儿,你这是干什么。”阮老大人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想伸手去拉他。

却被阮明煦给躲开了。

“祖父,直到今日,煦儿才知自己错了。”阮明煦低着头,不再敢和他对视,只是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缓缓道:“煦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您竟会徇私枉法,明知对错却视若无睹,煦儿真的好失望啊。”

阮老大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颤抖着手指着阮明煦道:“煦儿,你这是干什么?祖父为官多年,自问从未叛过一桩冤假错案,你……你这徇私枉法和视若无睹从何而来。”

许是过于激动,阮老大人开始咳嗽了起来。

阮明煦下意识的往前挪了一步,却生生止住了,他抬起头看向阮老大人,直接问道:“那十年前安国公府嫡女安秋芸和荣安伯世子裴玄被害一案呢?也是没有判错吗?”

阮老大人愣住了:“安国公府和荣安伯府的案子……”

见他不说话了,阮明煦更是恼怒:“那个案子明明疑点重重,可您却并没有仔细审问和查证就将案子给结了,何来公正一说,又何来严明一说?”

见他沉默,阮明煦的心更痛了,这一幕落在他眼里就是阮老大人心虚了,愧疚了。

“不知祖父午夜梦回时,可曾见过那裴世子和安小姐回来质问您是否公正严明。”阮明煦不自觉的话语间带上了嘲讽,眼神更是。

这让阮老大人的心尖就是一颤,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孙儿眼中的失望和控诉。

整个人都在颤抖。

十年前的案子,一直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也没有人再提起,他已经逐渐的忘记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件事还会再次被提及,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儿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