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盯着电话发呆,傅宴霆拿走她手中的电话。
“眠眠,你去京市是要去见你口中的老师?他是谁?”
听筒里面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虽然语气平淡。
可是,傅宴霆却听出了关心。
眠眠的老师,年轻的男人。
傅宴霆的眼眸深了起来。
姜眠回神,抬头看向傅宴霆,眼尾有些红。
“他是我的恩师,亦师亦友,可我对不起他。”
说到此事,姜眠的眼睛就红的厉害,很快就爬上一层水雾。
傅宴霆瞳孔紧缩,这个男人对姜眠的影响这么大?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宴霆询问,可是姜眠不想回忆过往。
任凭傅宴霆诱哄,姜眠也没有说关于老师的任何事。
傅宴霆的心理犹如猫爪,可是姜眠不想说,他也不能强问。
病房门被敲响,傅宴霆说了一声进。
陈冬青带着傅老太太出现在了门口。
“奶奶,你怎么来了?”
姜眠赶紧从傅宴霆的身上起来,傅老太太一脸慈爱。
“你别动了,好好养着,好孩子,你受苦了。”
傅老太太满眼心疼。
随后又看了一眼一脸疲惫的孙子。
“你也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样子是存心让眠丫头担心吗?”
傅宴霆看向自己的奶奶,奶奶的眼中有着深意。
无奈起身,“奶奶,那我先回去,眠眠麻烦你先看一会。”
傅老太太点头,“去吧,不急。”
“奶奶,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姜眠哪里能让老太太照顾她,赶紧出口拒绝。
傅老太太笑笑,“你要是不让我在这,宴霆是不会走的,你忍心看他这个颓废样?”
姜眠语塞,到底是拗不过老太太,也心疼傅宴霆如此辛苦。
陈冬青跟着傅宴霆走了。
出了病房,傅宴霆脸上的柔色收的干干净净。
“少爷,老爷又来电话了,之前都被老太太搪塞过去了。
那群人已经被关了两天两夜,霍小姐失踪的事已经传回了京市,再不放人估计不好交代。”
陈冬青一板一眼的论述事实,参加宴会的人被关了一天一夜。
直到排除嫌疑,才被放走。
而沈家,姜家现在还被关着,至于沈寒墨和霍斯柔则被关在了环山别墅地下室。
虽然霍家得到的消息是霍斯柔失踪,可毕竟人是在靳市失踪的。
还是在住进环山别墅的第二天,傅家不能不管。
霍家已经开始跟老爷要人。
傅宴霆眼眸微垂,看不清眼中神色。
咬出一根香烟点燃,一直到香烟燃尽傅宴霆都没有说一句话。
扔了烟蒂,抬脚就往外走。
陈冬青无奈跟上,不过临走前又看了一眼病房。
到了环山别墅。
傅宴霆换了一身衣服,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
边缘扎在皮带之下,修长的笔直双腿被西裤包裹。
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地下室灯光昏暗,到处都是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沈寒墨被绑在脚手架上,头低垂,脚下都是斑驳的血迹。
胸腔有着微弱的起伏。
霍斯柔则是坐在角落里,眼神淡漠。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脚步声传来,霍斯柔的身体剧烈抖动,直到傅宴霆的身影映入眼帘。
霍斯柔的眼眸瞬间亮了。
“霆哥哥,我害怕,我不要待在这里。”
霍斯柔快速起身,朝着傅宴霆扑了过去。
保镖上前阻拦,霍斯柔又被带到了角落里坐下。
傅宴霆抬眸,眼神冰寒冷冽。
“怎么,霍小姐不喜欢我的待客之道?”
声音异常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不是,我就是……我,呃。”
霍斯柔突然说不出话,脖子被掐住,那日的死亡气息再次袭来。
“霍斯柔,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动她,要不然霍家保不住你。”
霍斯柔拼命摇头,眼中都是泪。
傅宴霆掐着霍斯柔的手慢慢收紧,直到霍斯柔开始翻白眼,傅宴霆才松开了手。
咳咳咳,霍斯柔抚摸着脖子不停的咳嗽。
胸腔重新被空气填充,好似新生。
“霆哥哥,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跟她做朋友而已。”
语气娇软,委屈至极。
傅宴霆不再搭理她,抬眸看向半死不活的沈寒墨。
陈冬青挥了挥手,一个带着倒刺的鞭子被送了过来。
啪的一声清脆的鞭响,夹杂着男人的闷哼。
一共十鞭,鞭鞭带肉,惨烈的叫声回荡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沈寒墨又一次晕死了过去。
傅宴霆扔了手中的皮鞭,带血的鞭子正好扔在霍斯柔的脚下。
霍斯柔啊的一声,眼神瞟向地上的鞭子,尾部居然还有皮肉。
扑通一声,倒在了鞭子旁。
陈冬青递给傅宴霆一块洁白的毛巾,傅宴霆擦了擦手,毛巾被扔在了地上。
“少爷,霍小姐再不被送回霍家,老爷就要直接过来了。”
陈冬青恰到好处的提醒。
傅宴霆斜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霍斯柔,眼中有着杀意。
敛下眉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咬出一根香烟点燃,香烟在两指间自动燃烧,傅宴霆闭上双眼假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手指感觉到热意。
傅宴霆睁开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烟蒂被弹飞,正好落在沈寒墨脚下的血迹上。
掏出手机,拨打了傅君泽的电话。
既然父亲想要一个解释,想要他的归期,他告诉就是。
通话时间仅仅两分钟,傅宴霆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电话切断,傅宴霆声音冷沉的开口。
“明天你亲自送霍小姐回去。”
没有多余的话,傅宴霆起身就往外走。
陈冬青听令,直到傅宴霆的身影走远,才指挥保镖把霍斯柔带到房间休息。
已经两天了,霍斯柔虽然没有受到皮肉之苦,可是精神上的摧残十分残酷。
霍斯柔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正常。
傅宴霆带着一群手下之人来到姜家与沈家关押的地方。
当傅宴霆一露面,沈承明率先跑了过来,眼中都是乞求。
“傅总,您大人有大量,希望您能放了寒墨,我保证以后不让寒墨在出现,不再打扰您和姜眠的感情事。”
他的儿子又被带走了,而且这一次错的离谱。
上一次寒墨就养了许久才身体康健,现在又被关了起来,涉及到姜眠,也不知道寒墨是死是活。
同时也痛恨这个儿子,居然愚蠢的还想动姜眠。
傅宴霆坐在一旁,眉眼冷漠的看着沈承明的指天发誓。
声音冷沉透着死亡的气息。
“要命还是要作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