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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谷场的煤油灯在暮色中亮起,将沈默轩的影子拉得老长,布鞋边缘沾着的黑土——那是从空间偷偷带出的,混着后山红土调成的,颜色比普通泥土深三分。他看着公社干部陆续进场,赵铁柱的旱烟袋明灭的火光在人堆里格外显眼,知道今晚的提议,成败在此一举。

“社员同志们,”公社王主任敲了敲搪瓷缸,“今冬的‘困难田’代耕方案,大家议议。”他的目光扫过沈默轩,“第三生产队的沈默诚同志,听说有想法?”

沈默诚站起身,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下,别着片新鲜的槐叶——这是沈家“提议开始”的暗号:“主任,咱队的铁柱叔,在县科委领了抗虫麦种,”他指向赵铁柱,“自家试验田的麦苗,比公社的壮两指,”他忽然提高声音,“咱沈家,想替公社耕那二十亩盐碱地!”

会场响起低低的议论声,张老汉的咳嗽声从角落传来:“老诚,那地连野草都不长,你们拿啥耕?”

沈默轩立刻接过话头,从怀里掏出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瓶灵泉水泡的麦种,金斑被槐叶汁染成土黄色:“大爷,县科委给的‘盐碱地专用种’,”他晃了晃瓶子,“泡过岩缝里的神泉水,陈科长说,能‘喝着碱水结麦穗’。”

赵铁柱适时地拍了下桌子,旱烟袋重重磕在木头上:“老张头,老诚家的棉桃,去年多结三成,靠的就是‘科学种田’,”他望向王主任,“主任,让他们试试,秋后要是没收成,我赵铁柱的工分,扣一半!”

王主任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敲出节奏,目光落在沈默轩袖口的麦穗纹补丁——那与赵铁柱家试验田的木牌纹路一致:“沈默轩,你说说,具体咋耕?”

“分三步,”沈默轩展开手绘的田地图,田块边缘画着极小的麦穗标记,“一翻:用林场的松木犁,掺后山的腐叶土;二种:种子泡神泉水,拌公社的草木灰;三管:每周浇次‘野藤茶’,”他指向赵铁柱,“铁柱叔亲自监督,每天记《科学种田日志》。”

李富贵的割尾队队长突然插话,手里挥着邻村的减产报告:“空口无凭,”他盯着玻璃瓶,“这种子,经过公社农技站化验吗?”

沈秀兰立刻站起来,怀里抱着本磨破的《农业学大寨手册》,内页夹着片金斑棉叶:“李队长,”她翻到“盐碱地改良”章节,“这是县科委的《土壤改良指南》,”她指向赵铁柱,“铁柱叔上周带农技站的人看了他家麦苗,根须比普通麦种多三成。”

赵铁柱配合地掏出《家庭试验田登记表》,上面的亩产预估栏写着“350斤\/亩”,私章盖得歪斜却清晰:“李队长,要是信不过沈家,我赵铁柱拿队长职务担保!”他忽然压低声音,“县物资科的陈科长,前天还问起咱队的‘山泉润棉’,说年底能换辆拖拉机。”

会场的气氛突然热烈,张老汉拍着大腿笑:“铁柱,你这队长当得明白!让沈家试试,就算不成,也比荒着强!”他忽然指向沈默轩,“娃,你家的‘神泉水’,能不能分点给咱浇菜园?”

沈默轩立刻堆出憨厚的笑,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陶罐,里面装着灵泉水泡的槐叶渣:“大爷,这是‘改良水’,您拿回去泡种子,”他故意让陶罐倾斜,水珠在油灯下泛着微光,“陈科长说,这叫‘群众路线灌溉法’。”

王主任终于点头,钢笔在代耕协议书上落下:“行,就按‘科学试验田’批,”他望向沈默轩,“但丑话说在前头,秋后要是亩产不过百斤,沈家的工分——”

“全扣!”沈默轩截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张盖着“县科委”红章的承诺书,“陈科长说,要是成了,咱队能评‘农业科技先锋’,”他指向赵铁柱,“铁柱叔的名字,能上县报。”

散会后,赵铁柱拽着沈默轩躲进柴房,旱烟袋的火光在他脸上跳动:“小轩,你给农技站的‘盐碱地报告’,是不是……”

“叔放心,”沈默轩从空间取出片金斑麦叶,表面用槐树皮蹭得粗糙,“报告里的‘神泉水’,其实是后山的露水,”他指向协议书,“咱把灌溉时间定在子时,就说‘科委专家说的月相灌溉法’。”

更深露重时,沈家三兄妹在后山岩缝间碰头,沈默诚正在用空间松木制作特殊犁具,犁铧上刻着与玉佩一致的麦穗纹:“小轩,犁底镶了层黑土,”他压低声音,“翻地时混进盐碱地,能中和三成碱度。”

沈秀兰正在过滤灵泉水,金斑在陶罐里流转:“我把种子分成三等,”她举起三个布袋,“一等泡灵泉水,二等泡普通水,三等混槐叶渣,”她指向布袋上的标记,“铁柱叔只看得见二等和三等,一等藏在犁具的暗格里。”

沈默轩点头,翻开从老周那里换的《土壤改良手册》,目光落在“盐碱地治碱”章节:“二姐,明早让明珠在学校教唱《改碱歌》,就说‘沈家的犁,开的是毛主席的幸福田’,”他望向大哥,“哥,你在林场放话,说‘盐碱地翻出的土,能烧出白花花的砖’,传得越玄乎,越没人敢深究。”

五更天,沈默轩蹲在盐碱地边缘,看着沈默诚用特殊犁具翻地,黑土与盐碱土混合时,地面腾起极浅的白雾——那是灵泉水的中和反应,却被他说成“科委的‘酸碱中和剂’起作用”。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麦穗纹在暗处发烫,想起《农正秘典》的“土篇”:“土分九等,秘藏其一,以官之名,行私之实,方得地力。”

赵铁柱的脚步声从田埂传来,手里攥着《科学种田日志》,上面的“灌溉时间”栏写着“子时三刻”:“小轩,你说的月相灌溉,要是被李富贵撞见——”

“叔,”沈默轩指向夜空,“今晚阴天,看不见月亮,”他忽然轻笑,“就算撞见,也只看得见咱在‘学习毛主席语录’,”他指向犁具上的红宝书挂件,“陈科长说,这叫‘政治挂帅促生产’。”

晨雾漫过盐碱地,新翻的土地散发着湿润的草木香,与远处的集体麦田形成鲜明对比。沈默轩知道,这场代耕提议的背后,是沈家将空间黑土与灵泉的馈赠,完美融入了时代的集体叙事。当赵铁柱的旱烟袋在田边明灭,当王主任的钢笔在协议书上落下,秘密,便在这“科学种田”的旗号下,在“群众路线”的口号中,悄然开始了又一次的破土而出。

张老汉的咳嗽声从村口传来,伴随着他的嘟囔:“沈家的娃,怕是真有山神爷护着……”沈默轩笑了,看着远处的炊烟升起,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质疑与挑战,沈家的智慧,终将让这二十亩盐碱地,在时代的褶皱里,长出最饱满的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