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师傅说了,你得加把劲。”
礼梨给秦政夹了块糖醋小排,笑着打趣:“改天能带出来,师娘也想见见是哪家姑娘,肯定长得跟仙女似的。”
秦政薄唇微压,又忍不住上扬,嘴上应了声。
不是仙女。
他叫林祈,我喜欢的人。
秦政在心里暗暗补充。
至于性别,他没有着急纠正,想着等追到人,带出来后自然就知道了。
赵骞满血复活,完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给礼梨夹菜的间隙也笑说:“你小子动作可得快一点,我和你师娘还等着喝你喜酒呢。”
秦政笑而不语,反倒是一直吭哧吭哧干饭的边黟有了反应。
他放下碗筷,不无抱怨的催促:“吃饭吃饭,菜都凉了,来,师傅师娘你们多吃点。”
找老婆这事一直都是边黟的痛,众人见状,默契一笑跳过了这个话题。
嗅着身旁人馥郁的幽香,秦政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想起师傅师娘的话,他眉眼舒缓染温。
困倦袭来,意识昏沉陷入沉睡之际,和青年十指相扣。
他想,是该抓紧时间…
呼吸逐渐平缓有序,卧室拉了窗帘只开了夜灯,光线柔和半暗。
一片静谧,很适合补觉。
林祈长睫微颤,指尖在男人手背上摩挲,轻轻一下,像羽毛一样若即若离。
陷入沉睡的男人眉头微拢,本能的将怀中人抱的更紧,微凉的薄唇在青年后脖颈落下一吻。
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准备起身的人被男人反应取悦。
林祈凤眼微弯,竟然再次缓缓闭上了眼睛。
罢了,再睡会。
几分钟后,看似沉睡的男人眼帘半睁,床头暖光下,他眼底蕴光藏敛着深笑,这一次真正放心睡了过去。
入夜。
秦政再次醒来,身旁人已经没了身影。
他坐起身,视线蓦地顿在胸口某处,痕迹似乎更…重了些?
不知道想到什么,秦政薄唇压了压,从床上起身。
“醒了?”
见到坐在岛台边的人,秦政心情又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走近,见这人喝着酒。
“想吃什么,还是出去吃?”
低沉的声线带了丝刚睡醒的沙哑和餍足,听着性感又迷人。
林祈转着手中的红酒,“不了,不太饿。”
秦政看着他,也不知道这人今天有没有吃饭。
他猜大概是没有。
想着弄些清淡的哄着人吃些,这么瘦还不吃东西,身体迟早会出问题。
谁知刚开打冰箱,身后人的话让他手上动作一僵,顿住了。
林祈:“我要调任了。”
秦政从身后缓缓抱着青年,盯着他雪白的耳垂,眸色暗了下去,“上次的答复,想好了吗?”
“不要我?”
男人语气很低,听着可怜,可环抱的姿势透着霸道,手背上青筋尽显,力量感十足,直接将青年抱起。
林祈没有挣扎,甚至很乖。
秦政抱着人坐在沙发上,没有放下怀中人,就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面对面,额头暧昧相抵。
秦政沉敛的眸子难得露出无措,无措之下是深藏的占有欲。
大手悄然箍上林祈的腰,一点点拉向自己。
“宝宝,别丢下我,好不好。”
秦政一只手牵引着身上人的手,落在胸膛前的衬衫扣子上。
扣子一颗颗解开…
衬衫下遮掩的好身材暴露在空气里,空气中散着男人荷尔蒙的气息,配上那一身痕迹,性感如斯。
秦政勾着身上的人,落在他胸膛,腹肌…
一路沿下。
他眼睑发红,呼吸微促,只是还在直勾勾的盯着身上青年,嘴上说着话,白皙的脸已经绯红一片。
“我好喜欢你宝宝,留下来好不好…”
“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别不要我,不能留下就带我一起走,求你…”
“宝宝。”
男人低哑恳求声诚挚而深情,就这副模样,大和尚来了都得动一动心再走。
跟谁学的?
勾引他?
林祈暗笑,上下其手,送到手边不摸白不摸。
“上头命令,没办法拒绝。”他面色不动,还是一副矜冷的样子,只是眼神透着些为难和无奈,拿捏的刚刚好。
秦政气息微沉,带着股山雨欲来的低压。
这股低压自然不是对着林祈,而是对所谓的‘上头命令’。
他身为刑警,规章制度重要性他清楚。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可恋爱也不让谈?
这是什么灭绝人性的规矩?!
秦政怒了,对林祈所在的组织生出阴暗的不满。
“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忘了哥哥,哪怕…不小心死在某次任务里也不忘。”
林祈眼尾飞红,矜贵的脸染了湿意,秦政哪还有心思要个答案,一颗心揪紧了。
抱着人就开始哄,哄着哄着,两人衣服尽褪,客厅成了春意场。
“宝宝…”
“喜…呼,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秦政眼底隐隐发红,脸颊显露隐忍之色,汗水顺着胸膛滑落。
不要说死。
不许你死…
丝丝红线,漫天飞舞,根系缠绕青年细长的手指。
那是属于男人爱意的情丝红线。
一夜荒唐。
翌日一早。
警局。
边黟看到从门口进来的秦政,扫到这人脖子上一天比一天严重的‘疹子’,带了领巾都遮不住。
“啧,休息的不错啊,瞧瞧容光焕发的。”
听出酸意,秦政心情很好的点头:“嗯,有老婆关心我。”
“艹!”
边黟破防了,牙也要被酸掉了,心口直插上三把尖刀。
妈的。
他深吸了口气,言归正传。
“下午有个会,针对诡异事件,上头派了负责人下来,说是专门管辖咱们建川市的。”
说罢摇头嘀咕一句:“听着可真牛批,这不妥妥现实版保护神吗?”
听到上头派专人来建川市,秦政神色不好看。
放在桌上的手轻敲,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就因为这个人?
他的宝宝要调走了。
边黟又自顾自的摇头说:“局长说咱们建川市这是头一例,来的这位大人物,听说那夜就是他亲手解决的寺庙诡!”
“那几个小子不是牛逼的很嘛,说我们警方碍事白送血条,到头来还不是解决不了那寺庙诡。”
“把他们给能的,下午会议那几个小子也会来…”
秦政想到林祈要走的事,心情又陡然低落,边黟的说话声都开始模糊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