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are you弄啥嘞哥们???】
【笑哈哈磕糖,毫无防备的我被糊了一脸粑粑,艹,哔了狗了!】
【\/笑哭。楼上姐妹好狠,这形容太味了!\/抱拳了,铁汁~】
【有种手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
【不是,这,这人有病吧!亏我之前还觉得他人不错,很善良,tui !!!】
【祈神昨晚就不应该救他,臭嘴快给老子死!\/咒骂】
这边的争执,很快吸引了树下两人的注意。
林祈抬脚走过来,挑眉明知故问:“搞什么?”
他语气不悦,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要不是瞧见这人笑了一下,秦知白几乎都要相信了。
狭长的眸突兀生起一丝笑,配合着又压了下去。
周决煜见他过来,冷笑盯着许晨,将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还不解气的阴阳怪气道:“某些人还真是狼心狗肺,不感激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援就算了,还搞背刺这一套。”
别说许晨,肖楚彤和蒋聿颂都有些站不住脚了。
周决煜无差别攻击,内涵到他们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向林祈。
“林少,多谢你昨晚出手相救。”
“抱歉林少,昨天要是听信你的话,换一个营地就不会给大家添这么多麻烦了,谢谢你还愿意救我们。”肖楚彤语气真诚。
她是真的后悔昨天没听林祈的建议,想到昨夜危急的情形,葱白的指尖不觉深陷掌心软肉里。
随着两人道歉,直播间弹幕的戾气才算消了些。
【还是有正常人的,至少人家懂感恩,不像某牲口!】
【彤彤没问题的,拜托大家不要误伤了。】
【这个叫许晨的,能不能全网封杀啊,我现在看到他这张脸,我就手痒痒。】
一时间,弹幕剩下全是骂许晨的。
林祈扫了一眼,唇角掀起温和的弧度。
配上戴的眼镜,无端让人觉得亲近不少,没之前那么高不可攀。
面对许晨的质疑,他没有生气,反而玩笑般说了句众人都意想不到的话,“不必客气,这是身为投资方该做的,毕竟万一嘉宾真出了什么事,损失最大的还是我啊。”
林祈长睫灵动,凤眼潋出星光,只是细微的神情,就让人移不开眼。
众人看呆了。
秦知白垂眸看向身旁的青年,薄唇成线。
肖楚彤美目蓦然睁大,这人竟是这档节目背后的金主?
蒋聿颂心里苦笑一声。
还真是处在财圈中心的少爷,这种烧钱的综艺说投资就投资。
娱乐圈终究是绕不开娱乐两个字啊,富人的娱乐…
许晨指尖攥着衣角,咬着唇瓣,脸色很精彩,青一阵白一阵的。
【祈哥,看小弟给你表演滑跪一个!】
【上别人投资的综艺,公然背刺金主,也没谁了。】
【这不是端着饭碗骂娘嘛!】
【啊~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吗,看得我好爽。】
【祈神根本无需解释,实力就是一切,干!】
周决煜也意外了一下,又很快习惯了,这都是这位大少爷的日常基操。
小意思~
陈随眨巴下眼睛,崇拜的看着林祈,不怪姐姐,实在是哥哥太强了!
林祈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酸味冲鼻。
00崽兴冲冲的盯着翻滚的弹幕,时不时被网友的妙语连珠逗得捧腹。
肖楚彤恢复冷静,“包里的食物和水勉强够我们撑到晚上,今天最好能找到新的水源和食物,这样我们明天就会轻松很多了。”
周决煜没有反驳,冷不丁又盯了许晨一眼,让后者瑟瑟的抖了下。
他不屑的嗤了一声,刚想转头和林祈说什么,身旁哪还有人在。
林祈和秦知白并肩已经走出了十米开外。
朝众人摆手,林祈懒音:“再不走,太阳可不等人。”
早上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丛林里也不闷热,很适合寻找食物和水源。
陈随背着包快步跟上去,俨然一副小迷弟的样子。
“艹,等等我。”周决煜将布包甩在肩上,追上前方的一行人。
肖楚彤余光看了眼身后的许晨,眼底闪过复杂,还是跟着蒋聿颂走了。
两人没有一个招呼许晨,这波看的网友爽了。
【活该!】
【这就是白眼狼的下场,让你蛐蛐我家祈神,哼!】
【看着可怜又可恨。】
【得罪了林祈,这个节目结束后,内娱将查无此人,不得不说是真头铁。】
许晨走在最后面,因为羞愤原本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血色,死死盯着前面被众人众星捧月的林祈,就连周决煜也没能逃过。
忿恨在他心头疯狂翻腾。
他没错!
就因为林祈的身份,因为对方是节目的投资方,哪怕这人说了谎,是个贼,所有人还是会偏向他。
这一刻,许晨对权力和金钱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林祈脚步一顿,微微侧目看向后方。
周决煜见他停下,“怎么了?”
秦知白站在林祈的左手边,见周决煜上前,眸色一暗,脚步不着痕迹的移动,将人挡住。
注意到男人的小动作,林祈扶了下眼镜,掩住了即将破口的笑意。
真酸。
酸了一路。
他心情很好的摇头,启唇:“没事,听到一只小蚂蚱在蹦跶。”
蚂蚱,蹦跶?
什么鬼?
…艹,这他也能听见?!周决煜惊了。
陈随捂嘴偷笑。
哥哥真幽默,八哥…嗯,又呆又傻。
众人走了三个多小时,太阳逐渐升到头顶上方,炙热的阳光晒的众人脸色发红,皮肤滚烫。
丛林中的小虫子时不时扑面,往衣服、眼睛里钻,每一秒都煎熬难忍。
肖楚彤望向前方步伐平稳,甚至脸色都没变化的两人,由衷的感到敬佩。
“有水声!”蒋聿颂激动的开口。
众人面前出现一条东西横向的大河,水的颜色深绿,对岸依旧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密林。
“完了,我们肯定是走错方向了。”
周决煜扔了一块大石头,‘扑通’一声,瞬间沉入水里,溅起很大的水花,听声音就知道这河很深,深不见底。
“要原路返回吗?”陈随抿了抿干燥的唇,坐在了一截粗壮的枯木上,明显有些余力不足。
肖楚彤和蒋聿颂虽然没说什么,可涨红的脸色和沉重的呼吸,暴露了他们已经快到极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