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棠看着怒气冲冲朝自己走来的季淑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现在她在冷宫也不用洗衣服了,伙食待遇也提升了,吃饱喝足闲来无事,阮清棠就想出来转转。
反正她现在已经有魏谦和赵景明这两大巨头罩着了,提前去看看自己的另外两位男主候选人也很合理。
没想到刚走出来不久,就遇见了季淑烟。
季淑烟还像吃了炮弹一样见人就发火。
还说她没行礼?
刚刚她们之间的距离可是有五十米远,她人又没走到跟前呢,隔空行什么礼?
不过阮清棠现在只想低调,见季淑烟人已经来到她面前了,于是合规合矩地行了个宫女礼。
“参见蕙贵人。”
季淑烟却依旧不依不饶。
“没人教过你吗?你只不过是个宫女,见了本宫要跪下。”
“清莲,她不会,你去教教她。”
“否则,本宫连你一块儿罚!”
阮清莲面露难色。
上次自己找阮清棠的麻烦,已经被魏公公教训过了。
可是主子的命令又不能不听。
阮清莲只能挪步上前,然后咬咬牙一脚踹在了阮清棠的膝盖窝处。
可是对方好像只是轻轻迎了一下,阮清莲就觉得碰到了很大的阻力,一下子向后栽倒了。
“哎呦,你搞什么鬼?”
季淑烟以为阮清棠还敢反抗就是对自己不尊重,一脚踢开倒地不起的阮清莲,亲自上手想要赏阮清棠一个嘴巴子。
可是阮清棠是服用过疾跑药剂的,行动敏捷,快速移一下位,就让季淑烟扑了个空。
“你!”
季淑烟用的力道很大,没找到着力点,还把右肩膀给闪了。
“放肆,反了天了,本宫打你,你还敢还手,我的胳膊都被你弄断了!”
“你这个小贱人,必须要重罚,把你乱棍打死,大卸八块才行!”
阮清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甚至不知道季淑烟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她,难道是上次绣的蝴蝶她不满意?
可是一开始季淑烟不是还眉开眼笑说要点她来伺候么。
眼下对方毕竟是个贵人,而自己只是宫女,就算无理也只能先低头。
“慢着!”
阮清棠回头看去,看见一位背着药箱,身穿青色太医服的清俊男子恰好路过。
系统出声提醒。
【宿主,这位就是男主候选人之一,太医柳归辞。】
【柳归辞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儿,也是镇国公府的私生子。】
【当初先帝打江山,全仰仗了国公府的兵马和财力支持,不仅封了柳家女为皇后,还给了柳家世代承袭的爵位。】
【不过柳家竟也和皇室赵家一样,族内子孙皆早早而亡,只剩下柳归辞一个私生子还健在。】
【柳归辞不愿意认祖归宗,袭承爵位,只想以一身医术治病救人。】
【今日他进宫来是给太后姑母请平安脉的,恰好目睹了刚才的整个过程。】
柳归辞给季淑烟行了个礼,正色道。
“贵人娘娘,按照规矩,您的位份只需行普通的宫礼即可,这位小宫女刚刚并没有行错。”
“后宫之中,跪礼只有妃位以上的娘娘们可受得,贵人娘娘莫不是不满意皇上给您的位份?”
季淑烟脸色骤变。
满京城谁不认识眼前之人。
柳归辞,镇国公仅存的独苗苗,太后娘娘的亲侄儿。
在宫里,就连皇上都对柳归辞另眼相待,常常以兄弟相称。
所以柳归辞在这宫里,向来是路见不平就会出面。
刚刚他看得真切,是这位贵人娘娘先找事的,也是她先动手的。
季淑烟还在愤愤不平。
“原来是柳太医,柳太医不知,这个贱婢居然弄伤了本宫,以上犯下可是大罪吧!”
柳归辞瞥了一旁不敢作声的小宫女一眼,对着季淑烟道。
“可否让柳某先看看,贵人娘娘若是想再拖延一会儿,可能真的会拖成伤了。”
柳归辞的医术,和他的性情一样有名。
都是干脆利落。
宫里的妃嫔都没有资格请柳归辞看病,他是太后和皇上的专属大夫。
季淑烟狠狠瞪了阮清棠一眼,接受了柳归辞的建议。
毕竟若是她的胳膊真的废了,即使罚了这个小宫女,想必以后也再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了。
柳归辞把肩上的药箱随手递给了阮清棠,然后上手帮季淑烟一正肩。
季淑烟立刻感觉得自己的胳膊又恢复正常了。
她正要道谢,就见柳归辞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从阮清棠手里又接过了药箱。
季淑烟嘴角有些抽搐。
柳归辞是嫌弃她?
她再怎么样也比那个小宫女好看高贵多了吧?
柳归辞怎么就没嫌弃小宫女?
听说他的药箱可宝贝得很,平时连碰都不让人碰的。
看来这个宫女就是自己的克星,天生就是会和自己抢男人的。
柳归辞并没察觉到自己对小宫女有什么特殊,转头对着季淑烟道。
“刚刚的是下官全程目睹了,娘娘到底是怎么伤的娘娘心里清楚。”
“如果还是要闹到皇上和太后面前的话,下官不介意一起过去当个证人。”
“娘娘意下如何?”
季淑烟知道柳归辞说到做到,只能勉强放过阮清棠了。
“算你走运,有柳太医为你说情。”
说完带着阮清莲离开了。
等回到自己宫里,她要好好审审阮清莲,她这个同胞姐姐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天生是个狐媚种子!
阮清棠看着季淑烟主仆离去的背影,心中好笑。
看向刚刚为自己解围的柳归辞,不由地心生好感。
这是她见到的第三个男主候选人了。
果然系统给她吃的都是上品。
仗义执言的小太医算是戳中了她的萌点。
而且和魏谦不同的地方在于,柳归辞看上去更加温柔一些。
魏谦毕竟是九千岁,干的都是杀人的活。
还是救人的职业光环更大一点。
阮清棠又装出了柔弱的样子,对着柳归辞行礼道谢。
“多谢柳太医……”
可话还没说完,柳归辞就上手握住了阮清棠的手腕。
“脉象虚浮无力,不像是习武之人啊。”
“刚刚你是使了什么妖法,才能毫发无伤地重创那对主仆的?”
“我都看见了,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