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透窗棂,苏兮禾望着帝无道眼中翻涌的炙热,理智正如同坠入深潭的枯叶般摇摇欲坠。
就在她几乎要沉溺其中时,男人骤然停住动作。
苏兮禾茫然,只见帝无道眼底的炙热如潮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戏谑。
那道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她的心底。
苏兮禾只觉尊严被无情碾碎,羞愧与愤怒在胸腔里翻涌。
可还未等她做出反应,便被帝无道揽入怀中。
男人冷峻的面容近在咫尺,嘴角勾起的邪魅让她心头一颤,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
“不…不要…”她声音颤抖,带着几近破碎的祈求。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金属扣环轻撞玉砖的脆响,那声音如同命运的丧钟,敲碎了她最后的侥幸。
苏兮禾浑身僵硬,怎么也没想到,帝无道打算在此地,以这般姿态折辱于她。
………………
当剧痛如潮水般袭来的瞬间,苏兮禾本能地抱紧眼前的男人,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泪水混着睫毛上的雾气,将恨意、无助与迷茫尽数揉碎在眼底。
她指甲深深掐进帝无道的肩头,血腥味在齿间蔓延,让她混沌的意识清明了几分。
她极力克制,引导体内的同心蛊,意图操控帝无道。
可这个过程极其放慢。
她香汗淋漓,鼻尖的呢喃早已无法克制,甚至有那么一刻,要彻底沦陷。
然而同心蛊却始终未建立桥梁。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紧咬下唇难以坚持时。
檀桌上的杯盏突然被扫落,清脆的碎裂声惊得她浑身战栗。
不等反应,便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拽到檀桌上。
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她望着满地狼藉,心底涌起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慌乱。
“嗯………”
可帝无道根本不给她喘息与拒绝的机会。
泪水滴答在檀桌上,屈辱几乎要将她淹没,她紧咬下唇,拼了命的克制。
将所有意识都集中在体内的同心蛊上。
伴随着桌椅的摇晃,汗水浸透了衣襟,呢喃声不受控制地溢出唇间,在这暧昧的氛围里显得愈发清晰。
终于,在意识濒临崩溃的边缘,她感受到了蛊虫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
可当她试图用蛊虫控制男人时,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反而,帝无道的攻势在加剧,仿佛看穿了她的意图般。
苏兮禾满心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运用同心蛊,只能认为蛊术还未彻底完成。
却不知帝无道望着她羞愤、狼狈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愈发肆意。
“嗯…不要……”
泪水沁透眼眶,顺着她潮红的脸颊不断滑落。
她不敢反抗,只能被迫的承受这一切。
可蛊虫传来的联系又是那么的清晰,她却无法控制,仅存的理智在逐渐崩塌………
………………
另一边。
天道仙宫所在区域。
“喂,丫头,你等等我呀!”藏琉璃足尖轻点,裙裾翻飞间紧追着北堂凤鸣出了院落。
洁白的小脸上透着些许急切,仿佛绝世珍宝即将从掌心溜走。
闻声,北堂凤鸣脚步微滞。
垂眸望着只到自己胸口的藏琉璃,轻笑道:“藏师叔有什么事吗?”
“嗯...”藏琉璃眸光流转,思考片刻道:“你跟着我修行呗!只要你点头,什么大道图录,玄黄道经,九玄天经...我都可以倾囊相授!”
她踮起脚尖,试图靠近北堂凤鸣:“你要知道,就是玄黄道主,在修行方面偶尔都要求我指教。”
“你有我的相助,修行之路必将畅通无阻。”
说罢她还对北堂凤鸣眨了眨眼,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非凡。
她年轮无比悠远,倾听感悟过数代玄黄道主大道真理。
哪怕是如今的玄黄老祖,在道法层次方面,也不敢说超越她。
这也是她一直炫耀的资本。
然而,北堂凤鸣闻言,却轻轻摇头,广袖随风轻摆:“谢谢藏师叔美意,凤鸣不缺修行功法。”
藏琉璃神色一顿,柳眉紧蹙。
不缺功法?这倒是有点难办!这可是她拿手本事,玄黄道统不知多少弟子,想拜入她门下,感悟大道至理。
皆被她一一拒绝,到北堂凤鸣这里,竟然碰壁了。
在藏琉璃眼中,拥有天道体的北堂凤鸣比任何先天仙宝都珍贵。
天地法则孕育的仙物不过是助人感悟法则,而北堂凤鸣却宛如天道的活地图——无需引气入体,便能感知法则流向;不必苦心修炼,就能摄取天地灵力。
她本身,就是天道在这方世界的具象化存在。
藏琉璃是绝不能让北堂凤鸣离开的。
不过,很快她眼睛一亮:“你不缺功法,可你缺成仙契机啊!在混元这方天地,你根本成不了仙!”
她望着北堂凤鸣如玉的面容,话语满是蛊惑:“只要你跟我,我必助你得证仙途。”
混元成不了仙?
北堂凤鸣嘴角笑意未减,清澈的眸子中泛起幽光。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帝无道如今所行一切背后的的深意。
他在缔造一个新时代,打破混元仙古至今不变的结局。
这一天不远了。
而她会陪伴左右,书写属于那个男人时代篇章。
哒!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
青石古道上有轻微脚步声响起,数道身影缓缓走来。
为首华服男子广袖翻飞,容颜俊美,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之气。
南宫凌云跟在侧畔,面上透着讨好的笑意,身后是一批天道仙宫弟子。
在华服男子右侧,轻纱遮面的女子静默而立,妖异的紫眸落在北堂凤鸣身上,带着些许好奇。
她便是苏若璃。
不久前帝无道告诉她,黑暗天域的人会降临在起源村。
她抱着怀疑的态度前去,没想到事情真如帝无道所料,接引到了永夜神宗来人。
其中一人还是苏家族老。
“凌云见过藏长老。”南宫凌云率先出声,恭敬行礼。
藏琉璃神色淡淡,余光扫过华服男子,一眼便认出对方:“你是秦宇?”
华服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秦宇见过藏师叔。”
“怎么,你兄长没来?”
秦宇含笑道:“兄长在筹备大婚事宜,实在抽不开身。”
“不过兄长交代了此番来混元,一定要登门拜访玄黄道统诸位师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