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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几十门榴弹炮的怒吼声震耳欲聋。

那段新修的城墙在三轮炮击后,已出现明显裂痕。

“快,调集人手,准备把城墙缺口堵上······”

郑梦周声嘶力竭地大喊。

然而为时已晚,在炮火反复轰击下,一段十余丈长的城墙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杀!”

三千明军举着步枪开始冲锋,从缺口冲入城内。

郑梦周见大势已去,带着残兵从西门突围,往平壤方向逃去。

······

“大王,不好了,明军登陆杀过来了······”

左议政李景稷满脸焦急,脚步踉跄冲进王宫内。

“什么?明军这么快就登陆了?”

李倧本来和官员们商讨对策,如何熄灭明军怒火。

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惊失色,顿时感到天塌了。

“李顺水是干什么吃的,明军从仁川登陆,他就是罪魁祸首······”

李景稷道:“大王,明军不是从仁川登陆,是从新义州登陆,如今定州已经失陷,平壤危矣······”

李倧呼吸一滞,满脸不可思议,声音颤抖道:“快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王,根据前方送来的消息,至少五万明军从新义州登陆,大明皇帝朱由检御驾亲征,他们装备精良,火器强悍。定州城墙就是被火炮轰倒的,咱们的将士,根本挡不住明军······”

又是御驾亲征?

李倧脑子里嗡嗡嗡直响。

上次朱由检御驾亲征,大清灭国,多尔衮逃到朝鲜咸镜北道,以惠山为据点苟延残喘。

这次他又御驾亲征,莫非朝鲜也要灭国?

后悔啊!

当初如果不遗余力,把多尔衮的残兵赶出朝鲜哪有今日之祸。

“诸位爱卿,如今明军已攻下定州,正向平壤进发。我朝该如何应对,请畅所欲言。”

一阵沉默后,兵曹判书金自点率先出列道:“大王,臣以为应立即调回仁川守军,全力阻击明军。明军虽强,但远道而来,补给困难。我军若集中兵力,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荒谬!”

李景稷厉声打断道,“与明军正面交战?你这是要将朝鲜推向万劫不复之地。而且,仁川守军调回,明水军就会在仁川登陆。我军背腹受敌,那才是灭顶之灾!”

金自点毫不退让,据理力争道:“那依李大人之见,难道要开门投降不成?”

“谁说要投降了?”

李景稷厉声斥责,随即转向李倧,深深一拜,道,“大王,臣建议,立即派使者与明军议和。”

“明军此次出兵,名义上是剿灭多尔衮,为使团报仇。我们只需表明愿意配合明军剿灭清军残部,或许能化解这场兵戈。毕竟从唐开始,我们就与汉人建立了友谊······”

大殿内顿时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李倧当即派李景稷为使,向明军示好。

·······

定州陷落的消息传到平壤,全城震动。

平壤留守李时白紧急召集文武官员商议对策。

“明军来势汹汹,定州半日即破,我军应固守待援。”

一位文官建议道。

“不可!”

武将金童反驳,“明军擅长攻城,若坐以待毙,必重蹈定州覆辙。不如主动出击,趁其立足未稳······”

争论未休,探马已来报:“明军前锋距城已不足二十里······”

李时白大惊道:“怎会如此之快?定州至此至少三日路程,明军这是会飞么?”

这正是朱由检的闪电战。

在攻破定州后,他并未让全军休整,而是亲率一万精骑日夜兼程奔袭平壤。

这种违反常规的战术,完全出乎朝鲜人预料。

而且他有系统商城,想要兵马,一个念头就够了。

当明军出现在平壤城下时,城中守军甚至来不及收拢城外驻军。

朱由检采纳谋士建议,采取“围三阙一”之策。

故意留出东门不围,却在城外设下埋伏。

“不是说明军只有一万骑兵吗?这数万军队是从哪里来的?明朝皇帝会变戏法吗?”

李时白站在城头,惊慌失措。

不一会儿,上百门火炮齐鸣。

同时,朱由检命士兵向城内射入大量劝降书,声称凡投降者不仅免死,还可保留家产。

正午时分,平壤南门守将朴孝信突然倒戈,打开城门迎接明军。

他被猛烈的炮火吓破了胆。

李时白率众从东门突围。

平壤城内火光冲天,南门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李时白站在留守府前,手中的长剑不住颤抖。

一名满脸血污的校尉跌跌撞撞跑来,跪地哭道:“大人,朴孝信叛变,南门已失!明军正往城内涌来!”

李时白闭目长叹,欲点燃粮仓自焚殉国,却被部下阻止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东门尚未见明军,或可突围!”

沉思片刻,李时白带一千多兵马冲出东门。

李时白也顾不得许多,扬鞭策马,率众飞窜。

一千多人如丧家之犬,穿过东门外的旷野,往汉城方向飞奔。

就在队伍行至一处低洼地带时,异变陡生。

“砰砰砰······”

枪声大作。

前方土丘后,突然竖起数十面明军旗帜。

紧接着两侧草丛中站起无数士兵,子弹如飞蝗般袭来。

“有埋伏!”

李时白急勒战马,只见四周伏兵尽出。

明军显然早有准备,这处洼地三面环坡,正是绝佳的伏击场所。

更可怕的是,他们冲锋的路上不知何时被撒满了铁蒺藜,战马纷纷哀鸣倒地。

“结圆阵!保护大人!”

副将高喊,剩余兵马慌忙聚拢。

但明军的步枪队已经占据制高点,一排排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李时白左肩中弹,鲜血浸透官服。

他环顾四周,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兵已倒下一半。

李时白颤抖着举起染血的长剑,却发现剑身已在混战中折断。

他苦笑着松开手,断剑坠入草丛,发出沉闷的声响。

“罢了。”

李时白艰难下马,推开欲搀扶的亲兵,大喊道,“我李时白······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