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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坐在地上的阿城始终低眉顺眼,保持着沉默。

周围族人的惨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带着惨烈的悲戚,让人心颤。

滚烫的血液很快将整个石洞都抹上了粘稠的色彩,浓郁血腥气扑面而来。

刑峰被这样的味道所感染,心底的恶意更加地被无限放大,放大,再放大。

看着面前那张与故人如此相像的脸,刑峰的恶意和恨意不加掩藏,写在脸上。

有虎族成员在旁,所以很多不便言说的话语只能藏在心底。

不过,不能通过语言发泄也无妨,现在陆辞在他手里,他会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付诸行动,让陆辞细细品尝。

让陆辞现在就死吗?

不,那不足以让他多年积攒的情绪得以释怀。

他要让陆辞受尽折磨和屈辱,卑微无能地活着。

是的,现在的刑峰改变了想法,他不准备杀了陆辞。

他要废了陆辞,让他成为自己身边的一条狗。

第一步,便是拔了他的舌头,让他不要乱说话。

第二步,废了他的手脚,让他连以画示人的机会都没有。

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废了他的能力。

藏在额头碎发下的波纹,隐隐波荡,那是兽人能力的体现,也是所有兽人的弱点。

将波纹破坏,就堪比挑断他全身的筋脉,让他至此真正地沦为废人。

也只有这样,刑峰才能放心地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自己身边。

被泥封嘴的陆辞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眼中因为惊恐而溢满了泪水,从他的眼角汩汩流出。

冷痛让他那白皙的脸庞冷汗淋漓,混合着他的眼泪,狼狈不堪中又悲惨之极。

跪坐在地上的阿城缓缓转头,看向不远处狼狈的陆辞,也正好对上后者的目光。

此刻的陆辞眼中是无限的震惊,紧随而来的是永无止境的惶恐和绝望。

刑峰知道,那是被族人背叛的震惊。

阿城也知道,那是出乎他预料的绝望。

……

封锁石洞的土堆,窸窸窣窣地化为灰尘,散落一地!

闻过种子的阿城站在刑峰的身边,以最近的距离,向虎族人证明他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刑峰有点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还需要阿城为他做事。

所以,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发泄情绪后的刑峰,心情整体还是愉悦的,他回身,看着阿城,平易近人:“阿城啊,这次能抓到陆辞,离不开你的里应外合。

等我们把狼族攻破后,你放心,我们虎族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还有,你要的那个迟宴,我也会废了,任你处置。”

阿城嘴角勾起,笑意温和,浅浅点头。

他的反应让刑峰有一丝疑惑,总觉得他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刑峰和阿城交情不深,彼此的性情自然是不了解的。

所以,虽然疑惑,可刑峰对这一丝异样也没有放在心上。

身后的石洞里尸体遍地,浑身是血的陆辞趴倒在浓稠的鲜血之上,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

刑峰试探着开口:“虽然说你最开始的目的只是想为了你的伴侣报仇。

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族人也都因此死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们会帮你保密的。”

刑峰在试探阿城想要毁掉狼族的决心,他怕阿城临时变卦,会导致产生其他不可控的变化。

阿城垂眸,终于开口,表着刑峰想要的决心:“我才开始,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呢。

我的仇人的最终归宿,只会是死在我的手里。”

他语气平静,话却是真心。

刑峰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本应该开心,可看着阿城自始至终的平静,深深的警惕也随之涌起。

朝夕相处的同族就这么惨死在自己面前,听着同伴临死前的咒骂,看着他们死不瞑目的眼神,这个兽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是有多大的城府,才能做到如此面不改色,平静地面对着因自己,而造成的人间惨剧。

当真是无情冷血至极。

刑峰心想,如果,不是阿城等级低微,实力也差,以他的狠劲,他绝对会成为超过自己的强者。

因为,哪怕是刑峰自己,在那件事过去后的这么多年来,他也会因为自己同族的死,而从噩梦中惊醒。

所以,此人断不可留啊!

刑峰在心里默默下着决心,等到狼族破灭的那日,便也是阿城的死期。

心里的想法阴狠毒辣,可刑峰面上的表情却更加的和蔼可亲。

——

陆辞所遭遇的一切,沈悠悠完全不知,此刻的她就像一艘漂浮在大海中间的小船,在狂风骤雨中无力地摇摆不定,起伏不休。

声声娇喘,软软绵绵,成为了她身后风雨的最好催化剂,让狂风更加猛烈,也让暴雨更加倾盆。

更让那声声娇语,带了动情后的沙哑。

一阵激烈过后,少女无力的娇喘连连。

迟宴粗粝手掌不安分地游走在雪白的山峰之间,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山巅的战栗。

沈悠悠已经没有了力气,连说话都快没了声音,她用嘴形向少年表达着自己的拒绝。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的时候,虽然疼,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年怜惜,很快就结束了。

不过,结束过后的少年有种怀疑人生的刹那呆愣。

从少女变为了女人的瞬间,也只是一瞬间,可也足够让沈悠悠终生难忘。

沈悠悠还沉浸在这种转变里,没有回过神来。

强大健硕的身影就再次将她笼罩。

雨打风吹又一下午,少女已无力承欢,以大字形,媚态横成。

可少年却不依不饶,无视她的拒绝,以他的口封住了她说不要了的娇艳,再次欺身上前。

再次回到海中沉浮的小船,迷迷糊糊地想到了,婷婷说的话,她真的是太纵容自己的伴侣了。

此刻的她,竟然对此有了一丝认同。

而现在的沈悠悠还不是很明白,她的伴侣们永远只会是床下斯文,床上禽兽的代名词。

兽世,雄性听自己雌性的话没错。

可在沈悠悠这里,却卡了bug,她的伴侣只在床下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