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找死!”
被割破眉骨的水鬼捂着脸,血水混着雨水在脚下晕开诡异的粉红色。
当水鬼们踩着空调外机向上攀爬时,女人握着餐刀捅出的手臂被轻易抓住。
“咔嚓!”
腕骨断裂的脆响,甚至盖过了低沉的雷鸣。
“啊哈哈哈...再捅啊?贱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狞笑声穿透雨幕,血水顺着台阶漫流成溪。
这些被逼到绝境的普通人,又如何是这群烧杀抢掠惯犯的对手?
再不甘,也已无力回天。
“砰——!”
就在水鬼们将女人粗暴拖出院子,意图施暴的瞬间,一声震耳的枪响撕裂了雨幕!
离女人最近的那个畜生脑袋猛地炸开,红白之物喷溅!
施暴者们瞬间僵住,惊骇地举着手,缓缓回头...
“妹...妹子,别...别冲动!”
“有话好商量...枪...枪放下...”
持枪的白羽眼神冰冷,对方手里没火器,见到枪口,腿肚子都在打颤。
“商量你大爷!”
张爻本就因接踵而至的烂事火冒三丈,听到这群杂碎竟敢跟她老婆套近乎,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抄起家伙就冲了上去!
“啊——!”
抠门鬼为了省弹药,早就用两套弩箭,换了学长那柄沉重的陌刀。
“呼——!”
刀锋破空,炸开一道慑人的银弧!
刃口撕裂雨帘,寒光闪过,两颗头颅已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飞离脖颈!
“干死他!”
“抄家伙上!”
水鬼们惊怒交加地嚎叫。
为了节省弹药白羽收起枪,和秦杨二人退到高处,端起军用弩。
冰冷箭矢如暴雨梨花般激射而出,每一箭都精准地钉入目标要害,箭箭夺命。
“我的手!我的手啊!”
“妈呀!救命!”
凄厉的惨嚎,瞬间充斥了雨中的庭院!
张爻刀柄尾纂如毒蛇吐信,精准地捣碎一人喉结!
反手拖刀横斩,刀锋没入另一人腰腹,带出一片模糊的血肉和腹腔内容物!
血扇喷溅,刀背狰狞的倒钩顺势卡住第三人锁骨,猛地发力——“嗤啦!”
整条臂膀,带着筋肉被硬生生撕脱!
刀光搅动血雨,泼洒成一片死亡的光晕,又有几人栽倒泥泞。
“噗嚓!”
刀刃楔入颅骨的闷响,混着骨头爆裂的碎音,将一名水鬼的头颅如同烂西瓜般劈开!
“你给我站住!”
小哭包看的热血沸腾,举着剁骨刀想近战,被秦墨眼疾手快一把拎住后领,钉在原地。
她可不敢让这小鬼靠近那个杀疯了的阎王,生怕被误伤。
一道卷着血光的刀锋,从她眼前掠过,甩了她一脸血!
——比起敌人,此刻这个杀红眼的同伴,更让人胆寒。
水鬼们彻底崩溃了,哭爹喊娘:“祖宗饶命!”
“求您给条活路!”
“敢跑?!操!”
张爻沉浸在杀戮的快意中,陌刀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血肉模糊一片。
白羽瞳孔一缩,眼见那人眼中血色更盛,想要彻底失控,立刻厉声喝道:
“阿爻!”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终于劈开了疯狂的迷雾,唤回了疯狗一丝残存的理智。
白羽没有丝毫犹豫,闪电般拔出手枪!
“砰!”
一颗子弹抢先一步,精准洞穿了最后一名试图逃跑水鬼的眉心!
弹壳落地的清脆声响,终于让那道癫狂挥舞陌刀的身影,彻底顿住。
白羽暗自松了口气,快步上前,抬手压下张爻紧握刀柄,青筋暴突的手腕。
如同驯兽师,死死按住即将挣脱锁链的凶暴头狼。
她早就察觉了张爻的不对劲,也摸清了规律:
潜伏暗杀时,张爻还能保持清醒,但一旦利刃出鞘,必饮血方休。
刀锋撕裂的皮肉越多,她嘴角扭曲的弧度就越深。
治疗已久的心理顽疾,在屠刀出鞘时便原形毕露。
万幸这头凶兽还认她的声音,每当刀锋即将失控,她便把自己嵌进张爻与猎物之间,像块活体刹车片。
秦墨松开攥皱的短裤,她终于明白为何只有白羽能走近张爻了。
那纯是因为对方胆子够大,敢迎着刀锋往血色里撞,而她连沾血的绷带都不敢碰。
那个总在训练场安静加练的身影,与此刻把陌刀劈进人体疯笑的背影...
在她惊骇的视网膜上,彻底割裂成了无法重合的两半。
雨水裹挟着血腥气在泥浆中翻滚,疯狗开大毫无悬念,一群水鬼被杀了个精光。
先前守在船尾的看守者,早被白羽精准点射。
此刻尸体正随浊流漂向下游,而冲锋舟边缘还在淅淅沥沥滴着血水。
三艘冲锋舟最终全数落入张爻掌中。
“这两艘,归你们。”
三艘冲锋舟,张爻只要一艘,她抬脚把两艘船蹬向秦墨的方向。
自己那艘则留着小半舱汽油,剩下两艘船上的物资刀具,张爻一概没要。
教练同学们更需要这些物资,她犯不上再搜刮这点油水。
“这怎么行!”
秦墨看着被蹬到眼前的船,脸上毫无喜色,反而带着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我们根本没帮上什么忙,上次为了救我,你们...”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上次的恩情尚无力偿还,如今又占这么大便宜,她心里堵得慌。
“给你就拿着。”
张爻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也没再管船只,牵着白羽转身就走,这点零碎确实不值得计较。
刚才在水鬼头目尸体上,她顺手就摸出了一把金链子。
更别提割开某个倒霉蛋裤腰时,掉出来的那套祖母绿首饰,那可是老物件,自然揣进了自己兜里。
秦墨看着张爻那张面瘫脸和疲惫身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拉过还在发懵的杨伊宁,两人披上雨衣,守着那两艘船。
天色刚擦黑,外出的陈教练等人才拖着疲惫身躯,和稀少收获回来。
当看到岸边凭空多出的两艘冲锋舟,和上面堆着的物资时,几人眼睛都亮了。
“哪来的船?!还有东西!老天开眼了?”
然而,等秦墨将那物资来源说完,陈教练脸上的笑容瞬间冻住,变成了震惊和后怕。
“不行!这绝对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