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
裴临宴收拾了碗筷走过来。
看见慕炤年脸上情绪好像不太好。
傅慕昭把平板打开给他看,“在说买衣服的事。
我说给师傅买两件衣服。”
裴临宴在她身边坐下,“昭昭不能厚此薄彼啊。”
傅慕昭答应,把平板递给他,“行行行,给你也买两件,你自己选。”
裴临宴把平板推给他,“昭昭给我选。”
傅慕昭无奈,“你能看见你怎么不自己选?”
裴临宴毫不掩饰心思,“我就想要昭昭给我买。”
傅慕昭妥协,“那你想要什么款式颜色?”
裴临宴不挑,“昭昭选的都可以。”
傅慕昭无奈答应,“行吧,等我回头给你们看看。”
“对了,明天上午我和师父去接秦深哥,下午我不在家,你们自个照顾好自己。”
裴临宴下意识问,“昭昭下午要出门玩?”
“不是,明天给郑天羽生日,我和盈盈他们聚聚。”
明天就是郑天羽生日。
傅慕昭他们早就说要给他过生日的。
慕炤年轻应着,“好。”
裴临宴说,“明天我看看能不能把时间腾出来。”
傅慕昭看着他,“你不用跟我去,就我们几个聚聚,你就专心工作,我和淑淑他们玩。”
傅慕昭不希望他耽误工作。
裴临宴垂头,“明天我尽量早点忙完。”
傅慕昭:“你要忙完了可以过来。”
吃过饭,时间已经不早了。
三人也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
或许是裴临宴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空中都有股淡淡的薄荷香。
都不用裴临宴衣服了,傅慕昭有时候都能睡着。
但是,房间气味没什么。
傅慕昭还是又失眠了。
在一百零三次的属羊哄自己失败后,傅慕昭从床上坐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
才一点。
距离天亮还早着呢。
傅慕昭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披着披肩出了房间。
客厅灯光调低了光线,不影响视物。
傅慕昭有点饿了,她起身去了冰箱给自己拿了盒草莓。
随即,又回了客厅盘腿坐在沙发上。
慢吞吞咬着草莓,发着呆。
闻着客厅残余的香气,房子空间大,哪怕裴临宴待过,可空中香气还是散得闻不到什么了。
“又睡不着了?”
身边沙发塌陷,低润的声音钻进耳边。
浅淡的薄荷香变得浓烈。
傅慕昭转身,看见了穿着黑色睡衣的他,“你怎么还没休息?”
都这么晚了,他还没休息。
傅慕昭朝他睡得房间看起,灯光亮着,“又在加班熬夜忙工作?都说白天我可以自己去看奶奶他们了。”
他常常是白天把时间腾出来,晚上又自己熬夜加班。
不过他之前也没少加班。
“有点工作,已经忙完了。”
裴临宴看见她肩上要滑落的披肩,给她拢了拢。
“你天天这样熬,对身体很不好知不知道,容易…”
傅慕昭抬眸打量他,视线朝他腰间扫过。
裴临宴感受到她的视线,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额角抽了抽,“放心,我的身体很好。”
四年前,她就说过他身体问题了。
眼见他懂了自己意思,傅慕昭嘴角微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不中用了,你今年都二十八了, 再过几个月都二十九了,翻一年就三十了。
三十的男人就相当于六十了。
你还不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时间长了真的会出问题的。”
裴临宴听见她一系列话,只觉得眼皮子跳了。
她一句又一句说着不行了,裴临宴欺身靠近她,“昭昭不信要不要试试?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不信。”
他猛地靠近,傅慕昭吓得往后倒着。
手中的草莓盘子脱手,摔在地上,草草在地上翻滚几圈。
裴临宴也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快速伸手捞着她。
两人后面都没个靠的,一起朝沙发下摔着。
裴临宴伸手护住了她后脑勺。
两人一起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傅慕昭摔趴裴临宴身上。
两人的距离一下贴的很近。
傅慕昭头抵在他脖子,唇瓣擦过他脖子。
裴临宴身子微僵,随即轻笑着,“昭昭想占我便宜直说啊,随便给你占。”
傅慕昭瞬间抬起头,伸手摸了下唇,再朝裴临宴脖子看去,耳根子顿时红了,她咬了咬牙,“谁……谁想占你便宜了,还不是你故意吓我。”
裴临宴望着身前的她,唇角笑着,“好吧,还是我做错了,不该吓我们昭昭。”
“你…你放开我。”
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他骨骼分明的大掌,他的掌心很热。
腰间那片皮肤都仿佛烫了起来。
傅慕昭咬了咬唇,伸手推着他。
“坐好,别摔了。”
裴临宴把她扶着坐起来。
傅慕昭坐起身。
裴临宴先站起来,伸手将她拉起来。
裴临宴查看着她情况,“没摔到哪吧?”
“没有。”
不说地上垫了厚实的毛毯,就说在摔下的瞬间,裴临宴就自己给她当了肉垫。
“草莓摔了。”
傅慕昭朝地上摔滚得到处都是草莓看去。
“我来收拾,重新给你去冰箱拿。”
裴临宴弯腰将地上草莓拾起来,拿着盘子进了厨房。
又重新给她拿了盒新草莓。
傅慕昭重新在沙发边坐下,裴临宴挨着她。
“又失眠了?”
他问着正事。
“嗯……”
傅慕昭咬了颗草莓。
裴临宴无奈,“怎么不早点联系我,或者直接叫我?”
“我以为我能睡着,谁能知道还是睡不着。”
傅慕昭也不知道自己的病因在哪里,明明她脑中的淤血已经散了。
却还是失眠睡不着。
傅慕昭不明白为什么。
“我不想打扰你。”
傅慕昭睡不着,想着他万一休息了呢,或者在忙呢。
她现在失眠,也没之前那么严重了。
之前失眠久了会头疼,现在不会头疼了。
只是要很晚才睡着。
不是很难受,傅慕昭也就不想打扰他。
裴临宴看着她,“昭昭,我说过,任何事你都可以找我,无论我在做什么。
你最重要。”
傅慕昭伸手牵住他手,扯着他袖子放到自己鼻尖,“裴临宴,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不然我怎么得闻着你身上气味的才能睡觉。”
总感觉,挨着他就是很舒服。
裴临宴扣住她手,“我倒真的想给你下个蛊,把我们一辈子绑一起。”
傅慕昭对上他那双认真的眼睛,她皱皱眉,“不可以,裴临宴。”
她有时候觉得,裴临宴有点太偏执了。
面对她的事,他好像总是恨不得和她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这不太像他的风格。
裴临宴面色温和,话却不容商量,“昭昭想甩掉我,不可能了。”
傅慕昭也很认真,“裴临宴,你要是那样做了,我会讨厌你。”
她不喜欢被人束缚。
她喜欢和裴临宴待一块,但不希望是因为那些不正规手段在一起的。
裴临宴听着她略沉的语气,笑了下,“我不会那样做,舍不得。”
真舍不得。
要不然一开始找到她的时候,他就将她不顾一切抢回家了。
傅慕昭看了他几秒,开口,“……我想睡觉了,裴临宴。”
裴临宴上伸手取走她手中的盘子,往后靠坐坐在沙发上,双腿并着。
他揽着她肩往下躺着。
傅慕昭枕在了他腿上。
裴临宴拿起沙发上的薄毯给她盖好,眸光温柔,“睡吧,睡着了我抱你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