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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京门春深 > 第76章 暗涌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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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医院顶楼的基因实验室里,离心机的嗡鸣与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交织成网。林初雪盯着培养皿中逐渐透明的荧光丝线,镊子尖的解药样本刚接触到苏瑶的细胞,整个培养舱突然发出蜂鸣——这是K病毒即将消亡的信号。

“林医生,成功了!”陈默的声音带着破音,这个向来冷静的天才医生此刻像孩子般握拳。苏瑶躺在观察床上,看着手腕上褪去的银光,眼中泛起泪光:“陈默,我终于能像正常人一样……”话未说完,实验室的电子屏突然闪烁,监控画面切到地下车库,三个戴口罩的身影正避开摄像头,朝顶楼逼近。

“是蛇眼的残余势力!”林初雪立刻按下紧急按钮,培养舱自动锁死。江砚承的加密电话同时打来:“初雪,京圈医院被渗透,我在地下三层,你带念念去安全通道。”她刚要反驳,实验室的防爆门已传来撞击声,转头看见陈默正将苏瑶推进密道——那是江家老宅的逃生系统,直通江家祠堂。

“走!”陈默塞给她一支麻醉枪,自己则抄起实验台上的液氮罐。防爆门在第七次撞击后轰然倒地,为首者举起的枪口正对准林初雪的眉心,却在扣动扳机前瞬间 frozen——江砚承的时空之力在千钧一发之际冻结了时间。

“砚承!”林初雪扑进他怀里,闻到熟悉的雪松味混着硝烟。江砚承的大衣下摆还沾着地下车库的血迹,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他捧起她的脸,确认没有受伤后,才将视线转向倒地的袭击者——对方颈侧的蛇形纹身,与雪山实验室的图腾分毫不差。

“晚棠在查他们的通讯记录,”江砚承的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翡翠镯,蓝光闪过,袭击者的手机自动解锁,“他们目标是念念的基因样本。”林初雪看着相册里偷拍的念念在庭院玩耍的照片,后颈的雪山胎记清晰可见,突然想起75章末的匿名短信:“蛇眼未死”。

深夜的江家书房,全息投影在空气中拼出蛇眼组织的势力图。江晚棠咬着棒棒糖,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哥,这些残余势力用的是当年仁心医院的加密频道,信号源……”她突然顿住,屏幕上的定位直指江家老宅地下三层的旧仓库。

“是父亲当年的私人实验室。”江砚承的声音沉下来,十年前他在书房暗格发现的医疗事故档案,封皮上的蛇形压纹此刻正在全息图中闪烁。林初雪看着他绷紧的肩线,想起在雪山实验室看到的江家主母日记——原来江家老宅的地基下,埋着整个K项目的原始数据。

“我和陈默去地下实验室,”林初雪按住他冰凉的手,“你留在书房分析通讯记录,晚棠负责调取老宅监控。”江砚承刚要反驳,她突然踮脚吻了吻他的唇角:“别忘了,我是顶级外科医生,也能保护好自己。”

地下三层的铁门在密码锁转动声中开启,陈默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积灰的培养箱,突然定格在玻璃上的血手印——五个指缝间的蛇形纹路,与袭击者的纹身完全吻合。“他们一直在用老宅的设备培养病毒,”林初雪指着墙角的液氮罐,罐身编号正是雪山实验室丢失的K-08,“念念的基因样本可能就在里面。”

液氮罐开启的瞬间,冷冻的基因链在荧光灯下显形,却在接触到林初雪的翡翠镯时发出刺啦声。“是江氏与林氏基因的排斥反应,”陈默迅速提取样本,“当年K项目失败的原因,或许就是这种天然的基因对抗。”

地面突然传来爆炸声,通讯器里响起江晚棠的尖叫:“哥!主宅东侧起火,是针对念念的声东击西!”林初雪的心脏漏跳半拍,想起傍晚念念还在东厢房临摹《大医精诚》。她转身要冲出去,却被陈默拉住:“林医生,这里需要你分析样本,我去救念念!”

书房里,江砚承的时空之力正与三名袭击者周旋。为首者甩出的毒针擦过他的手臂,却在看见他腕间的银链时瞳孔骤缩——那是江家主母的贴身之物,当年每个K项目核心成员都有一枚。

“你是母亲的旧部。”江砚承的声音像淬了冰,十年前在仁心医院火灾现场,他曾见过同样的银链在火场中闪烁。袭击者摘下面罩,左脸的烧伤疤痕蜿蜒至颈侧:“江先生,您母亲用自己的肾脏做第一个实验体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话音未落,陈默抱着念念冲进书房,孩子的旗袍下摆还沾着火星。“爸爸!”念念扑进江砚承怀里,银链在混乱中勾住他的西装纽扣。林初雪紧跟着闯入,手中的翡翠镯正对准袭击者——当年母亲用生命铸就的基因钥匙,此刻在荧光中划出致命弧线。

“放下武器,”她的声音带着手术室特有的冷静,“你们以为K病毒能控制世界,却不知道它在江氏与林氏的基因融合下,只会变成齑粉。”袭击者看着她无名指的银戒,突然想起雪山实验室崩塌前,江家主母刻在培养舱上的字:“唯有爱,能融化冻土。”

凌晨五点,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老宅,地下实验室的基因样本正通过国际刑警的加密通道上传至全球数据库。林初雪靠在江砚承肩头,看着他手臂上的毒伤已开始结痂——这是K病毒在彻底消亡前的最后挣扎。

“初雪,”江砚承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雪,“十年前在产房,我其实看到了监控里的调换过程。但我不敢追,因为我不知道,追上去的话,是救你,还是毁了母亲用命换来的希望。”林初雪抬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十年霜华中从未说出口的歉意。

她伸手覆上他的心脏,感受着沉稳的跳动:“现在我们知道了,母亲们用血脉和生命设下的局,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让我们在光里相遇。”翡翠镯与银链在晨光中交叠,映出窗台上初开的樱花——那是十年前慈善晚宴后,江砚承悄悄在庭院种下的,因为她说过,樱花是春天的信使。

远处,江晚棠的笑声混着跑车轰鸣传来,显然又和顶流男友吵了架。陈默的短信同时弹出,说苏瑶的荧光丝线已完全消失,两人正在研究将解药量产的方案。念念趴在书桌前,用蜡笔在纸上画着爸爸妈妈和奶奶,后颈的胎记在阳光下像片融化的雪。

京圈的早报头条悄然更新,不是豪门内斗,不是基因危机,而是江家主母与林氏夫人的联合声明——两份迟到十年的道歉信,藏在翡翠镯子的芯片深处,随着蛇眼组织的覆灭,终于重见天日。

雪线之上的藏经阁,老陈摸着新刻的经筒,上面雕着江砚承与林初雪的名字。转经筒转动时,带出的不仅是祈福的梵音,还有雪山实验室废墟下,那行被冰川封存的字迹:“霜华尽处,春深见喜。”

而在江家老宅的地窖里,最后一罐K病毒样本正在翡翠镯的蓝光中化作齑粉。江砚承握着林初雪的手,看着那些曾禁锢他们十年的荧光,终于在相扣的指缝间,碎成了春天的第一片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