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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往“川贝“的抽屉里倒,同伴突然按住他。

“有人来过”

月光下,阿莫方才翻动的药屉还半开着。

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四处搜寻。

阿莫心跳如鼓,突然摸到袖中刚抓的艾叶,急中生智将艾叶搓碎撒向门口。

“阿嚏!“其中一人猛地打了个喷嚏。

“晦气!快走,明日再来!“

待脚步声远去,阿莫瘫坐在地,掌心全是冷汗。

怎么这府学中,还有这般的人?

能进这府学不都是有功名之人?

阿莫只能无功而返。

天色已晚,自然是不能打扰到王瑞丰休息。

自己则是回到下人房。

王瑞丰可是不知道这周子安是什么时候回答宿舍的。

一早起来就见周子安躺在床上。

似乎还未醒酒。

王瑞丰将书蓝整理一番,把笔墨尽数装入。

拎着书蓝就向外走去。

这个时间段,府学中大多数学子早已起床。

皆是往饭堂的方向走。

王瑞丰自然也不例外。

他进入饭堂时,里面已做了大半的学子。

取了两个馒头一碗粥,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瑞丰兄,这里可有人?”

王瑞丰抬头真是之前见过一面的同学。

这人名唤刘明德和王瑞丰是同乡。

王瑞丰连忙咽下嘴中的食物,摆手示意。

“明德兄,请坐!”

刘明德放下盘子,压低声音问道:“昨夜周子安可是又出去饮酒了?”

“嗯....应该是,反正醉的不轻!”王瑞丰轻轻摇头。

别人的事他可不想插手。

府学的水还是太深。

“听说他族中很有势力.......”

刘明德咬了口馒头,话还没说完,名外就传来一阵骚动。

几名学子簇拥着一个身穿湖蓝色长衫的少年走了进来。

面容俊朗,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子傲气!

“这人可是知府的儿子,李明哲,在这府学中可是一霸!”

“咱们还是小心些....”

刘明德小声说道。

在府城自然是知府最大!

说起来也算是一方霸主了,他的儿子自然是有股傲气在身上的。

王瑞丰看了一眼,没有接话,

继续低头喝着碗中的白粥。

他来这府学不过二日,就连同窗都未认清,就更别说这李明哲了,那可是连听都没听过的!

吃完饭,学子陆续前往讲堂。

“王兄!”

身后传来喊声,王瑞丰转头,只见周子安匆匆跑了上来。

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但身上没了酒气。

应该是换了新的衣衫。

“醒了?我还以为你要错过早课了”

王瑞丰停下脚步。

周子安在其身边停下,揉着太阳穴。

“头疼的厉害,但今日可是周学政的课,不得不来啊!”

“昨日的事.....”

周子安这话的意思很是明显。

昨日一来就碰到党派之间的纷争,换做别人恐怕是要被吓得不起。

可王瑞丰可不是其他人。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昨日?我什么都不记得”

王瑞丰将他这话打断。

周子安脸上一笑,这小三元也不是个傻子!

还是和聪明人打交道好啊!

二人并肩走入讲堂。

里面已坐了十几名学子。

周书端坐在讲台,正在翻阅书卷。

来的有些晚,好位置自然已经被占了个干净。

二人只能寻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去。

“人可是都来齐了?”周书抬头,扫视下方的众人。

见无人回答,周书继续说道。

“今日考校《春秋》”

“先从‘郑伯克段于鄢’开始”

“蒋辰宇,你先来说说此事的义理何在?”

王瑞丰没想到,这个病秧子也在。

蒋辰宇轻咳两声,缓缓站起身子。

“回学政,此事见《左转》隐公元年,郑庄公故意放纵其弟弟共叔段”

“待其谋反证据确凿才一举克之,看似不对,可这也是为了社稷安定”

“孔子书克不书啥,正是认可庄公之举!”

周书微微颔首,似乎是对这回答十分满意。

“不错!可有人想要补充?”

讲堂内一时安静,无人回答。

周书这时才看到角落中的王瑞丰。

嘴角笑意更深。

没想到他这徒弟已到了府学之中。

王瑞丰正在思考间,他的名字就出现了周书的嘴中。

“王瑞丰,你以为呢?”

王瑞丰听到自己的名字,缓缓起身,拱手行礼。

“学生以为,蒋兄所言极是!”

王瑞丰这话一出,引得讲堂内一阵唏嘘。

这不是跟没说一个样?

“但《春秋》于此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

“庄公本就不得姜氏喜爱,若是早早的就开始管教弟弟,恐怕会被误会是嫉妒弟弟。”

“可这放任不管,又恐良成大祸,两难之间只能那个选择后者,虽保全了郑国,可也失去了兄弟之情”

“孔子用克字,暗含惋惜之意....”

王瑞丰说完,讲堂内十分安静。

众学子的目光纷纷看向王瑞丰。

原以为是个花架子,没想到,竟还真有几分真本事!

不过能进这府学之人,除了少数的官宦子弟,多数都是有个秀才功名。

能考上秀才的人,自然不会是个草包!

周书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捋了捋胡须:“好!说的好!”

蒋辰宇转头,看了眼王瑞丰,随后便坐了下去。

王瑞丰也坐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周书宣布散学。

学子们三三两两的历来讲堂。

王瑞丰收拾笔墨时,李明哲却忽然走到其案前。

“王兄方才的见解,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李明哲语气平淡,可看向王瑞丰的眼神中却满是审视。

手却按在王瑞丰的案几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尤其是说道庄公两难之处,当真是见解独到!”

王瑞丰将毛笔放入笔洗中涮了涮,清水顿时晕开了一缕墨色。

“李兄过誉了,不过是拾人牙慧”

“王兄谦虚了!明日我们几个同窗组织了个诗会,不知王兄可有兴趣?”

王瑞丰手上动作一顿,这等聚会,一般参加的不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李明哲怎么会向自己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