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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这混小子啊……要是一开始就坦白,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步死局!

闻声,无忧身体晃了一下,抵住夜鹰的枪口似乎也失去了全部力气,垂了下来。

她嘴角努力扯动,似乎想维持那点儿嘲讽,最终却只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那笑容里是信任的崩塌,是至亲至爱给的背叛绝望,还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组织的人?组织的人?”无忧喃喃重复着,声音空洞的像被偷走了灵魂:“他……是那个部门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夜鹰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忍,但规矩如山:“弟妹,这个……我真不能说,你等他回来,让他亲自告诉你一切,好不好?”他声音里带着恳求。

“原来……全是假的。”

这一次,无忧的眼神彻底失去了焦距,仿佛穿透了夜鹰,看向某个虚无的远方。

“不!不是假的。”夜鹰急切反驳,声音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阿泽对你的感情,绝对是真的!我们……”

“那大哥告诉我!”无忧猛地打断他,空洞的眼神瞬间聚焦,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直刺夜鹰:“我,是家人?还是……棋子?”

夜鹰心头剧震,上前一步:“傻丫头!大哥向你保证,无论阿泽的身份是什么,他同你结婚,只是因为爱你。千真万确!你是我夜家认定的家人,是家人!绝不是棋子!不是棋子!”他重复着,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无忧静静的听着,看着夜鹰的神情由激动转向狰狞……这激情的辩解在她眼里成了可笑的修饰词。

“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溢出唇边,带着看透一切的疲倦,无忧嘴角扯了一下:“算了,随便吧。”

话音落下,她手腕一翻,那把沉重的沙漠之鹰被她干脆利落的收了起来,动作流畅的近乎麻木。

像她这样的人……没有感情的牵绊,才是常态吧。

无忧站在寂静的大街上,刺骨的寒风卷起她银白的长发,她茫然四顾,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她没有家了……

这个认知仿佛倒灌进她世界的海水,彻底将她淹没,她像一片随海风吹动的孤舟,漫无目的走走停停,最终在一棵秃树下一头栽了下去。

意识沉入黑暗的深渊,不知过了多久,一缕极其熟悉的冷冽气息,若有若无的钻进了她的鼻腔。

是他吗?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混沌中一闪而过。

她无法思考这感觉……到底是不是错觉。

“0726!醒醒!醒醒!听见没有!”一个焦急带着惯常严厉的声音,强行将她拉回现实。

是……是左判那厮……

无忧心底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窘迫和绝望。完求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意识再次模糊。

………

组织地下手术室。

无影灯惨白的光线笼罩着手术台,气氛凝重的让人无法正常呼吸。

夜鹰小心翼翼地剪开无忧身上的厚重衣物,当最后一层布料被剥离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所有人都被眼前景象钉在了原地。

灯光下,无忧脖颈以下暴露出来的不是预想的血肉,而是……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森森白骨。

整个躯干,一直到皮肤,肌肉组织,内脏器官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惨白光滑的骨骼,这些骨骼并非完全裸露,大部分都被厚重衣服紧紧包裹着、支撑着,伪装成肌肉形态,来充当人形轮廓。

澜九双眼充血,一把揪住一旁看傻眼的罗平:“在四象……你他妈就没发现任何异常?说话!”

罗平看着手术台上那触目惊心的画面,懊悔摇头:“没…没有,她从没说过……从没有……”她何时骨化的?到底是何时?

“你们都出去吧。”左央开口,所有人都安静快速的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门外走廊里,众人屏息凝神,目光都聚焦在那扇紧闭的手术门上,个个心里都七上八下,急得来回踱步。

约莫三十分钟左右。

“砰!”

手术门被猛地从里面踹开,力道之大带起一阵寒风。

只见无忧咬着牙,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看也不看走廊里的众人,径直大步流星冲了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茫然加惊愕,这……这是没事了?

还没等他们从无忧的怒气中回过神来,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那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左大人,此刻正龇牙咧嘴地用手紧紧捂着一只眼,脚步略显踉跄地走了出来。

“嘶——臭丫头,下手也太狠了点儿……”

走廊里,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秒!

紧接着所有人仿佛都患上了选择性失明和短暂性失聪,他们默契的同时扭开头、低下头,或者干脆转身,假装整理衣服,研究地板花纹……

动作流畅自然,堪称训练有素。

无忧没事了就好!至于捂眼那位……不重要!

众人心照不宣,做鸟兽散,走廊转眼间只剩下左央一个人,站在原地“嘶嘶”地抽着冷空气。

离开组织,无忧困惑的捏了捏腰腹,不是错觉,肉真的回来了?难道刚才……大人是在给她疗伤?一定是了!

完了!她还以为对方是想亲自己,抬手就给了一拳……

“老天爷啊!今日还真是诸事不顺呐!”

无忧决定去买个彩票,搏一搏,摩托变汽车!中奖了就当冲煞了,要是没中,就当做公益,反正怎么着都不亏。

现下已是夜里十二点,想买彩票,就得找自动售票机,无忧连走了两个路口都没看到一台。

“妈的!老子说了不甜!给什么钱!给钱给钱……”深夜的街口,一声声暴喝声响起。

无忧寻着声音,看到两个穿夹克的中年男人,正围着一个三轮车。

走过去,无忧才看到三轮车车轮边,瘫坐着一个上年纪的老人,深蓝的外衣上,还印着几个带土的鞋底印。

“出什么事了?”无忧开口问。

两男人扭头瞥了一眼,只当她是个女的,所以二人就没将她放在眼里,只见二人又从三轮车的炉灶上各拿了一个烤红薯。

其中穿棕色夹克的,上嘴咬了一口就扔在了地上:“你看看,是我们不想付钱吗?你烤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没一个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