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铃铛声在餐厅响起,这是牧家开饭的信号。
\"小姐,月小姐,晚餐准备好了。\"瑞娜恭敬地站在餐桌旁提醒道。
因为晚餐是正餐,菜品格外丰盛。叶九拉着月漓入座时,牧沉已经端坐在主位。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银制餐具,烛光在水晶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晕。
\"哇!有虾!\"月漓兴奋地指着餐桌中央的冰雕容器,里面盛放着某种晶莹剔透的甲壳类生物。
叶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这可不是普通的虾。
女仆们端着鎏金脸盆走来,两人净手擦干后,牧沉才开口道:\"开动吧。\"他看向局促的月漓,难得放缓语气:\"当自己家,多吃点。\"
月漓点点头,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虾\"。当她把那只生物拎起来时,才发现不对劲——这只\"虾\"竟然还在蠕动,数十条细小的附肢在空中疯狂摆动,甲壳下三颗绿豆般的眼睛正滴溜溜地转动。
\"这、这个......\"月漓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发青,\"我还是不吃了吧。\"
她本想放回去,却在瞥见牧沉阴沉的脸色后立刻改口,“我先放这,”她颤巍巍地将\"虾\"放在骨碟里。那生物一接触瓷盘就蜷缩成一团,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这是副本特产三眼虾,\"叶九解释道,\"肉质像橘鱼子酱一样鲜美,要不要试试?\"
牧沉已经拿起特制的剥虾工具,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操作着,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不一会儿,一块晶莹剔透的虾肉就被完整取出,在盘子里微微抽搐。
\"吃。\"他将虾肉放在叶九面前。
\"谢谢爸爸。\"叶九面不改色地用筷子夹起虾肉,在特制的酱料里蘸了蘸,直接送入口中。虾肉在她唇齿间弹跳,鲜甜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
月漓露出痛苦的表情:\"叶九!这、这是活的啊!不会有什么寄生虫吗?\"她捂着嘴,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这次怎么肯吃了?\"牧沉突然开口,锐利的目光落在叶九身上,\"上次给你剥,你一口都没动。\"
叶九咽下虾肉,甜甜一笑:\"不想辜负爸爸的心意嘛。\"——实际上是因为怀孕后口味大变,现在对这种生鲜格外渴望。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牧沉轻哼一声,抬手示意侍从:\"小姐爱吃,多剥几只。\"
\"是,家主。\"
\"哇,你爸爸对你真好......\"月漓小声感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牧沉想起叶九说过月漓自幼丧父,眼神微动。他叹了口气,对另一个侍从吩咐:\"给月小姐也准备几只。\"
\"不不不!牧叔叔我......\"月漓慌忙摆手,却在看到牧沉不容拒绝的表情后僵住。她盯着碗里还在跳动的虾肉,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猛地塞进嘴里胡乱咀嚼起来。虾肉在口中爆开的瞬间,她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叶九憋着笑,体贴地递过一杯果汁:\"慢点吃,还有很多呢。\"
月漓含着泪瞪她,在牧沉威严的目光下,只能含泪继续这场\"美味\"的煎熬。
晚餐终于结束,月漓感觉胃里那些三眼虾肉还在不安分地跳动。她强忍着不适站起身:\"叔叔,叶九,我吃好了,先上楼休息了。\"——这东西该不会真的会寄生吧?她越想越害怕。
她快步走向楼梯,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差点忘了!\"转身又冲回客厅,抱起装着成珊珊的鞋盒。盒子里的小家伙被颠得东倒西歪,发出不满的\"咕咕\"声。
叶九也擦了擦嘴,\"爸,我也上去啦~\"她俏皮地比了个心,\"女儿爱你呦~\"
\"咳,去吧。\"牧沉本想责备她没规矩,但女儿突如其来的撒娇让他心头一软,严肃的表情瞬间瓦解。
叶九追上楼梯口的月漓:\"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月漓停下脚步,犹豫道:\"司野不过来吗?\"
\"啊!\"叶九这才想起来,尴尬地掏出手机,\"我忘了告诉他,现在就跟他说...\"
\"别别别,\"月漓连忙摆手,\"还是别因为我闹得不愉快。\"
\"没事,我就问问他的态度。\"叶九已经快速编辑好了消息。
叶九:宝贝~什么时候过来?月漓来了
司野的回复来得很快:那今晚我就不来了?
叶九嘴角不自觉上扬:爱你,么么哒
司野:她待多久?(不高兴)
叶九转头问月漓:\"你打算住几天?\"
月漓掰着手指:\"就一天。\"
叶九:一天
司野:行吧。不过我现在可是一刻都不想离开你,有你在我就睡得特别香
叶九看着手机屏幕,脸颊微微发热:嘻嘻,我也是
——其实司野之所以睡得香,完全是因为叶九吸收了他释放的龙气。自从怀孕后,她对龙气的需求越来越强烈,而司野就像个行走的能量补给站。
月漓看着好友对着手机傻笑的样子,忍不住调侃:\"啧啧,恋爱的酸臭味~\"
\"少来!\"叶九红着脸收起手机,挽住月漓的胳膊,\"走吧,今晚我们好好聊聊。\"
……
一切准备就绪,叶九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爬上床。月漓也换上了睡衣——是叶九的,尺寸明显小了一号,紧贴的布料反而更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
叶九盘腿坐在床上,托着腮帮子一脸羡慕地打量着月漓:\"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和你一样的身材啊!\"
月漓闻言轻笑,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这个嘛,是遗传基因决定的。你啊,这辈子就这样了。\"
\"才不是呢!\"叶九不服气地鼓起脸颊,\"我明明有在发育的!上次廖宴帮我量过,他说我大了五针呢!\"虽然完全不明白\"五针\"到底是什么概念,但她还是骄傲地挺了挺胸。
月漓的笑容瞬间凝固:\"廖宴...帮你量?\"她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