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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路知晚狼狈不堪。他挣扎着从池中坐起来,这才发觉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沾了水的布料紧裹着他劲实漂亮的身体,让他感觉无所遁形,很不自在。

偏偏谢琮就跟故意的一般,眸光死死落在他身上,半点也不挪开。

“真巧啊,你也在泡澡。”路知晚没话找话,试图缓解尴尬。

被打断的谢琮也不恼,一手支在池壁边缘,好整以暇地与他对视。

路知晚只觉池水烫人,很想出来,但这种时候贸然起身只会更尴尬,还会显得他做贼心虚。尽管路知晚也没理清楚自己怎么就做贼心虚了?明明撞到这副场面是意外,掉进池子里就更是意外了。

“我,我打扰你了吗?”路知晚问。

“呵。”谢琮轻笑,却没答话。

路知晚感觉更尴尬了,一时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此时池中的温水蒸得他难受,一张脸也不知是热得还是怎么回事,越来越红。

“孤这个年纪,身体无恙,这样很正常吧?”谢琮终于开口。

“昂。”路知晚心道你正常,你最正常行了吧?

“阿晚在营中,难道没这样过吗?”谢琮问。

“我……”路知晚正要说没有,想起了谢琮的前一句话,若他说没有,不就等于在变相说自己不正常吗?于是他忙改口道:“当然有。”

他好胜心上来了,又补充道:“多着呢。”

其实路知晚在北境大营中,连独立的营房都没有,更不可能有空间去忙活这些事。最早到北境时,他尚没有军功,只是个小小的百夫长,和另一位同僚共住一间营房。后来他屡立战功,已经成了威名赫赫的先锋将军,营中给他分了最好的营房之一,但当时天冷他懒得搬,一拖再拖就住到了现在。

没办法,北境真得太冷了,营中粮饷不济更别说炭火了,路知晚和将士们同吃同住,不可能额外在屋里点暖炉,只能生挨着冻。房子越大越冷,两人住一间营房,屋里有人气儿还能稍微暖和一点。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没有搬到独立的营房去住实在太明智了,不然冬天最冷的时候冻病了都没人给他端姜汤。

“唔。”谢琮忽然拧了拧眉,似是有些痛苦。

路知晚抬眼看去,发觉太子殿下浑身都带着不正常的红意。初时他还以为对方是被水汽蒸得,这会儿仔细一看才觉察到异样:“你没事吧?”

“孤没事……只是……”谢琮一手扶着池壁想要起身,却一个踉跄。路知晚赶忙上前扶住,手掌接触到谢琮皮肤时,他才发觉对方身上烫得厉害。

“你这是怎么了?”路知晚吓了一跳。

“阿晚。”谢琮扭过头去,似是不想让路知晚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

路知晚见状越发担心,抓着谢琮手臂的手并没有放开。谢琮深吸了口气,似是极力想保持理智,然而他的理智早已消耗了大半,如今手臂上被路知晚握住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似的,那火苗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仅剩的克制焚烧殆尽。

偏偏此时路知晚也不闲着,扶着人就要上去,岂知这池壁滑得很,他脚下一溜险些滑倒。谢琮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抵在池壁上,这才保持住了平衡。

但是这样一来,路知晚就被困在了谢琮和池壁之间。两人几乎毫无阻隔,路知晚几乎能感觉到谢琮身上的每一处变化和细节。

“阿晚,帮帮孤……孤好难受。”谢琮开口。

路知晚立刻明白了谢琮的意思,险些当场炸毛。

可眼前的太子殿下看起来很是痛苦,说出的话显然不是为了消遣他,而是真的在求助。想到自己上一次在梦里经历过的难捱,路知晚有些心软。

但这是谢琮啊,路知晚快要疯了!

他怎么会又梦到了相同的情景?只不过这一次他和谢琮掉了个儿。路知晚崩溃地想,肯定是小猫又那什么了,这个春天过得可太漫长了!

“对不起,这次全赖我。”路知晚一脸内疚地看着谢琮,安抚道:“你别急,我醒了你就会好了。”不等谢琮反应,路知晚强行脱离了梦境。

他从软榻上翻身坐起,险些滚下去。

不对劲。

路知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顿时愣住了。

他明明脱离梦境了啊,怎么还是人形?

完了,失效了。

他肯定还在梦里。

谢琮呢?

路知晚凝神,循着殿内的细微响动走到屏风后,便见谢琮衣衫不整地坐在榻边,手里拿着一柄匕首,正准备……

“住手!”路知晚快步上前,一把夺过了谢琮手里的匕首。他一脸震惊地看着谢琮,心道就算梦到和自己那样,谢琮也没必要自残吧?一个大男人,做个梦而已,承受能力这么差吗?

然而谢琮看向他的目光,比他还要震惊。

“阿晚?”太子殿下怔怔看着他,慢慢伸出手触碰他的手腕,而后轻轻握住,动作之小心像是生怕把人碰碎了似的。随后,谢琮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直至攥得路知晚骨头生疼,像是防止人忽然跑了一般。

“你轻点。”路知晚说。

“阿晚,是你。”谢琮声音沙哑,口中不断唤着他的名字,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魔怔了。

路知晚满脑子都在想怎么从这“梦中梦”里遁出去,因此并未留意谢琮的异样,只任由对方抓着自己的手腕越攥越紧。直到谢琮滚烫的指尖抚上他的眉眼,他才被迫将注意力收回来。

“谢琮……你别……”路知晚想避,但退到了榻边避无可避。

“阿晚,孤好想你。”谢琮的指尖划过他的面颊,落在他微红的唇上。

路知晚呼吸一乱,心跳也跟着乱了。

完了!

路知晚心想,又是个这样的梦,甚至比上一次更过分。

不等他这念头落下,谢琮便倾身覆上了他的唇……

谢琮的吻,热烈又放肆,像是打算透过唇舌去亲吻路知晚的灵魂,并毫不客气地将其据为己有。

两人呼吸交错之际,路知晚第一个反应不是恶心抗拒,而是谢琮的嘴巴竟然挺软的。

“不行……”路知晚回过神来想挣扎,又担心不解决这个问题,梦境会没完没了。就在他愣怔之际,谢琮的吻已经攻城掠地,将他的理智和呼吸尽数掌控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