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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跳下榻,蹲在旁边拿爪子在耳朵上揉了好半晌才作罢。耳朵是猫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稍有痛意便会十分清晰。

路知晚倒是不怎么怕疼,他只是无法理解谢琮的行为。为了避免再次被咬,他果断选择了远离太子殿下,迈着小爪子跑到了软垫上。

软垫的边角摆着两盆新换的芍药,自从路知晚将两盆杜鹃嚯嚯了以后,小原子便认定他喜欢花,特意让人置办了各种花放在花房里养着,以便随时供小猫嚯嚯。

但路知晚并非不懂惜花之人,先前不过是被小猫的习性主导了。如今再看到花他可不会像之前那么嚯嚯,顶多就是咬一枝花骨朵下来玩儿。

谢琮坐在榻边,眼看小猫拿爪子扒拉着地上的花骨朵,先是将花骨朵踢远,然后便兴致勃勃去追,追上了咬在嘴里把玩一会儿,再重复这个过程。一枝花骨朵不多时就被他玩儿得散开了。

“阿晚。”谢琮唤他。

路知晚趴在地上玩花骨朵,拿小猫屁股冲着谢琮,不应声。

“孤看到你耳朵动了,过来。”谢琮又道。

“喵?”凭什么谢琮让他过去他就要过去?

路知晚继续玩花骨朵,不理人。

被晾在一旁的太子殿下无奈叹了口气,说:“过来睡觉,明日孤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喵?”路知晚动了动耳朵,终于放开了被他抓得烂七八糟的花骨朵,不紧不慢地迈着小步子踱到了榻边。

这夜路知晚做梦吃了一宿的好吃的,谢琮却没怎么睡着。

次日一早,陈弘毅来报,说海东青又送来了消息。护送路知晚“棺木”回京的队伍,依着先前的行进速度,七日后可抵达京城。

虽然知道棺木里的尸体并不是“路知晚”的,但谢琮听到消息后还是有些愣怔。

“殿下,这是护送人员的名单。”陈弘毅将一份名单递到了谢琮面前。

谢琮随手翻看一看,毫不意外带队的是路知晚的二哥路仲亭,但是他很快看到了另一个眼熟的名字:“程远?他不在北境好好待着,怎么也跟来了?”

这个程远就是路知晚提到过,在营中与他关系最好的同僚之一。

“北境战事自去年年末就缓了不少,程将军不相信棺木中的人是路将军,所以特请一起回京朝陛下陈情。”陈弘毅解释道。

“阿晚的事情轮不到他来陈情。”谢琮没好气地道:“告诉路伯忱,让他做好准备。届时该怎么做,孤自会安排,路府的人着意配合便是。”

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代替路知晚的身份。

一行人尚有七日进京,在此之前谢琮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安排。首要的一件事,就是将沈卿姮拒婚之事再坐实一些,免得皇帝闲着无事又胡乱安排。

用过早饭后,谢琮便拿着一封早已拟好的折子去了御书房。

“太子昨日可是没睡好,眼圈这么黑?”皇帝一脸关切,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她沈卿姮既是无福嫁给你,将来朕自会给你寻个更好的姑娘。”

“儿臣如今不愿想这件事,只想做好分内之事。”谢琮说着将折子呈了上去。

皇帝展开一看,开口道:“盐务一事,官商合营……此事你提过之后朕便一直想着,如今也确实是个改革的好时机。若是盐务改革顺利,此举可再行推广,假以时日我朝的国库定能再次充盈。”

朝中经济好的时候,收拢命脉产业的控制权确实很有必要。但这几年大周因着北境战事,国库空虚,若是再不想法子弥补,恐怕朝中经济会越来越差。

“你为何选了沈家?”皇帝看到后头,有些不解。

“沈家乃是江南首富,掌握着漕运,盐务与他们合作再合适不过。”

“朕还以为经过了昨晚一事,你会……”

“儿臣乃是一国储君,自当公私分明。此番若是将盐务交给沈家之外的人,反倒让人觉得儿臣公报私仇。”谢琮说。

皇帝点了点头,心道反正路知晚已经死了,沈卿姮再怎么痴情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死人守寡吧?说不清借着这次的时机,太子能和沈家姑娘重修旧好,岂不美哉?

这么一琢磨,他当即没了顾虑,将此事全权交给了谢琮主理。

谢琮走后,皇帝特意去了一趟凤栖宫。

皇后显然也在为宫宴一事担心,一见着皇帝便开口道:“太子这么些年一直无心婚事,如今好不容易对沈家那姑娘青眼有加,谁知沈姑娘倒是不乐意了。”

“缘分的事情,谁说得准呢。”皇帝开口。

“要不然臣妾再找几家合适的,保不齐太子遇到更合心的,就把沈姑娘忘了呢。”

皇帝摆了摆手:“朕今日来正是要同你说太子的事,依着朕看他还是对沈姑娘没有死心。不过朕已经将盐务官商合营一事交给他全权处理,往后他和沈姑娘接触的机会还多着呢,能不能成尚是未知。”

“当真?”皇后闻言似乎也挺高兴。

若是如此,她便不用急着再替太子张罗别的婚事了。

而这,正是谢琮的目的。

谢琮回到东宫时,一时没看到路知晚的身影。他在殿中找了许久,最后在软榻后头的角落里,看到了蜷缩着的小猫。

“阿晚,怎么了?”谢琮蹲下身,小心翼翼将小猫抱起来:“不舒服?”

“喵呜~”路知晚垂头丧气,看起来别别扭扭的,不怎么想理人。

谢琮抱着小猫坐下,眸光向小猫后腿间一扫,眼底染上了点笑意。

“怎么又这样了?”谢琮失笑。

“喵!”路知晚挣扎着不让看,十分窘迫。

他从前也不知道小猫一旦这样,会断断续续持续一整个春天啊。这隔三差五就支棱着,谁能受得了啊?

“难受?”谢琮低声询问。

“喵!”小猫叫声都比平时软了不少,听上去有点可怜。

路知晚将脑袋埋在谢琮掌心装死,生无可恋地想,以后再也不想当小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