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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卫翻遍了整个皇宫,均未找到小猫的踪迹。

谢琮带着的随身护卫,亦没有收获,只寻到了两处血迹。

“殿下,说不定小猫是跑出去了。”护卫安慰道。

谢琮手里攥着那枚红宝石,看着远处的宫墙,眼底泛着骇人的猩红。

这么高的宫墙,阿晚还受了伤,说什么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谢琮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阿晚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他在北境时为国征战,奋勇杀敌。

他在东宫时除了偶尔摔坏几个瓷盏花瓶,什么祸也不曾闯过。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

为什么要把阿晚再一次夺走?

谢琮胸中郁气难消,眼底弥漫着恨意。既然这些人不惜代价也要杀了阿晚,那他又何惜代价?

这一次,他定要为阿晚讨个公道!

“殿下。”一个小内侍匆匆跑来,朝谢琮手里塞了一方巾帕。谢琮一怔,打开那巾帕,便见里头放着一小撮白色的绒毛。

“阿晚!”谢琮抬眼,却见那小内侍已经没了踪影。随后他发觉那巾帕上绣着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图样,那图样他见过很多次,裴明焕用的刀柄、武服上的暗纹甚至发冠的边角都绣了这样的图案。

是裴明焕!

今日正是巡防营统领循例进宫述职的日子。

谢琮看着那一小团白毛,眼底终于渐渐恢复了清明。

凤栖宫外。

皇帝沉着一张脸,显然对羽林卫的表现很不满意。

今日之事原本再简单不过,没想到竟然办成了这样,闹得满宫皆知不说,愣是没有捉住那只畜生。

因为闹得动静太大,宫里不少人都来围观,其中包括惠妃和三皇子谢璟。

“这只疯猫竟有如此本事,羽林卫都捉不住它,此番定是不能轻饶了它。”谢璟开口。

一旁的国师瞥了谢璟一眼,开口道:“陛下,贫道有话想说。”

“国师但说无妨。”皇帝开口。

“贫道今日在凤栖宫设的法阵,原是为了祛祟,但今日那只猫的表现却令贫道有些疑惑。法阵祛祟意在超度,绝无滥杀的可能,更不可能令一只猫当场呕血。”国师示意弟子取来了铜壶,又道:“贫道察觉有异,便检查了法器,没想到这法器竟是被人动了手脚。”

“何意?”皇帝问。

“这铜壶中装着的本是最纯净的晨露,没想到里头被人投了毒。”

国师此言一出,在场围观的众人立刻哗然,惠妃和三皇子则是面色煞白。

“这毒对人并无大碍,对猫狗却是剧毒,嗅之便会呕血不止。”国师眸光清明,说话铿锵有力,便见他视线扫过众人,朗声道:“贫道素来爱猫,且猫是有灵性之物,可为我朝带来祥瑞。今日竟有人欲经贫道之手加害一只无辜的小猫,实在令人不齿。”

皇帝听了这话面色十分难看。他今日确实有意处置那只小猫,并想借此机会将谢琮过往的癫狂都算到小猫头上,可有人公然朝国师的法器中投毒,还是令他颇为不满。

他一直对国师礼遇有加,而此事显然已惹恼了国师。

一旁的皇后至此才彻底反应过来,当即朝皇帝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今日陛下请了国师祛祟,原是盼望臣妾和太子能身体康健,唤了那只小猫过来,也只是想让国师教导一二,免得它性情顽劣伤了太子。谁知竟有人暗中投毒,想害了小猫的性命。太子向来爱重那只猫,满宫上下都知道,此人的举动分明是想让太子因此事怨毒了国师啊。”

皇后口中说的人是国师,实际上暗指的却是皇帝。

皇帝听了这番话,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再怎么不满太子,那也是他亲自选的储君,是他众多儿子中最堪当大任的一个。可他今日一念之差,竟险些令父子俩反目成仇。

当真是糊涂啊!

他只想到了如何替谢琮遮掩近来的疯癫之举,却忘了太子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会爱亦会憎。

幸好,大错尚未铸成。

皇帝眸光一凛,看向了一旁面色煞白的惠妃。惠妃竭力想保持镇定,却令自己的面色变得越发难看。

“去将今日所有接触国师法器的人全都拿了,严刑拷打,朕要知道是谁竟有胆子在国师的法器中投毒。”皇帝道。

此言一出,三皇子双腿不由一软,险些瘫坐在地。

他原以为今日之事必定万无一失,只要小猫死了,太子定会失去理智,皇帝气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届时那父子俩反目成仇,他只要好好表现,在皇帝面前做个好儿子,便可得到皇帝的认可。

可千算万算,他没想到那只猫竟会跑了,更没想到国师会如此敏锐,连法器被投毒都能觉察到……

裴府。

裴明焕蹲在地上一脸紧张地看着小猫。他一直以为是谢琮疯了,但今日听到小猫说人话时,他又开始怀疑是自己疯了。

眼前的小猫埋头喝着水盆里的肥皂水,喝几口便梗着脖子使力,继而吐出一滩染着血色的水。

“这能行吗?”裴明焕问。

“死马当成活马医,不然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路知晚有气无力地道。

“我是怕你死在我府上,回头殿下要了我的命。”

“那你就祈求我福大命大吧,呕!”

路知晚说罢又吐了一口,而后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

“好点了吗?要不要请个大夫?”裴明焕问。

“你胆子真大,犯了欺君之罪救了我,你还敢声张呢?”

“那算了……”裴明焕伸手在小猫脑袋上轻轻戳了戳。

“找打是吧?”路知晚没好气道。

“哎,我总感觉你的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呃……”路知晚闻言立刻压了压嗓子,道:“不可能。”

裴明焕已经知道了自己能说人话,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就是路知晚,那事情还能瞒得住谢琮?这家伙和谢琮可是穿一条裤子的,绝不能让他知道更多!

“你是猫妖吗?”裴明焕问。

“劝你少问。”路知晚道。

“我看你这样多半是猫妖,反正我没听说过正常的猫会说人话。”裴明焕眼睛一亮,好奇道:“妖也算半个仙吧?我若是朝你许愿,能管用不?”

路知晚:……

这人怕不是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