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今日偶然入梦,令路知晚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变猫后生出的一种特殊能力。

上一次他是因为担心父亲,才会无意间进入了父亲的梦境,这一次因为担心谢琮,他又入了谢琮的梦。结合两次入梦的经验来看,他的担心和肢体的接触,是入梦的必要条件?

这一推测令路知晚有些激动,假如他猜对了,将来就不愁没法和人交流了。通过入梦这种方式,既容易博得梦境主人的信任,又不必暴露小猫的身份,简直是两全其美。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路知晚决定再试一次。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枕在谢琮颈窝,然后心里一直默念着谢琮的名字,脑袋里也竭力想着对方。

下一刻,周遭再次变换,路知晚重新进入了梦境。

“阿晚?你真的回来了。”谢琮声音沙哑,一把抱住了路知晚。

“哎?你别动手!”路知晚一把推开谢琮,气急败坏地道:“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奇奇怪怪的?”

谢琮哪里听得进去?他至今尚不知这梦境中的路知晚并非是虚幻,只当是自己日有所思才会梦见对方,因此毫无理智可言,只恨不得能把人抱着,搂着,禁锢着,让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梦境也好。

“阿晚。”谢琮抱着人便往自己怀里箍。

“谢琮你……”路知晚哪里受得了这样毫无分寸的亲近?他一手扯住谢琮手臂将人来了个背摔,而后用手肘将人抵住,一脸崩溃道:“你从哪儿学的这么肉麻?”

谢琮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路知晚,哑声道:“阿晚,真的是你。”

“废话。”路知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开口道:“我走了。”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路知晚瞬间醒了过来。

“阿晚,别走!”谢琮从梦中惊醒,吓得小猫一个激灵,跳到了榻边。惊醒后的谢琮大口喘着气,半晌才慢慢回过神来,眸色复杂的看向小猫。

路知晚做贼心虚,扭过身慢慢踱到不远处的软垫上趴下了。经过此番他彻底证实了那个猜测,他真的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只要他心里想着对方,并挨着对方的身体便可。

只可惜如梦需要梦境的主人在睡着的状态,所以他能入梦的人非常少,满打满算只有谢琮一个。路知晚觉得很新鲜,很想再试一次,又怕引起谢琮的怀疑,只能暂时作罢。

两日后,路伯忱来了一趟东宫。

路知晚得知兄长来了有些激动,凑近对方蹭了又蹭,很想入梦和哥哥见一面。可惜路伯忱这会儿清醒着,他没有入梦的条件。

“阿晚,过来。”谢琮沉声道。

路知晚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走到了一旁的软垫上趴下了。

谢琮对小猫的冷淡不以为意,转而看向路伯忱道:“你今日来可是北境有消息?”

“殿下想必也有所耳闻,路某就不兜圈子了。”路伯忱说:“我二弟着人传来消息,说他们找到了阿晚的尸体,但他觉得那不是阿晚。后来他特意去问了阿晚在营中交好的武将,对方也断言那尸体不是阿晚。”

“既然不是,有何纠结?”谢琮问。

“尸体经过数月,已经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仅凭我二弟和营中武将的一面之词,只怕立不住脚。”路伯忱道:“镇北军找了他那么久,如今收敛他的百姓言之凿凿,他们定然希望能有个定论,尽快了结此事。”

说白了,路知晚的下落只要没有定论,就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一把剑。来日路知晚安然无恙自然皆大欢喜,一旦像此前皇帝揣测的那般,镇北军引以为傲的先锋将军便会成为被北羌俘虏的战俘。

在这件事情上,镇北军和皇帝的顾虑是一致的。

“孤已经命人拦住了镇北军的消息,此事不会太快传到京城。至于想作怪之人,孤的暗卫有的是手段,相信很快就能问出个缘由来。”谢琮冷声道。

“路某今日来并非想让殿下阻拦此事,而是顺水推舟,让这出戏演下去。”路伯忱道:“我和我爹都怀疑阿晚的失踪另有隐情,若咱们继续大张旗鼓的查下去,只会令他们警觉。倒不如对外接受那具尸体,让他们放松警惕,背地里再继续寻找阿晚的踪迹。”

谢琮闻言并未表现出异样,显然他也有过这样的猜测。

唯独路知晚吃了一惊,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坠崖一事,只当那是个意外。如今仔细一想,他在北境待了数载,那里的每一条山路,每一处转弯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怎么会出现那样的意外?

这夜,路知晚按捺不住,再次入了谢琮的梦境。

这一次,谢琮表现得比较冷静,除了盯着人看时的眸光有些放肆,并没有其他会令路知晚不自在的举动。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说。”路知晚道。

“阿晚,你今日这打扮很好看。”

“你说什么胡话?”路知晚一脸无奈指了指身上那袭镇北军的武服,“我坠崖后一直是这身打扮,从来没有变过,你再说莫名其妙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路知晚自从知道谢琮对自己情义深重后,颇受感动,早已默默把谢琮从自己最烦的人名单上,移到了还不错的朋友那一列。毕竟这世道,像谢琮这般看重兄弟情义的人不多了,路知晚自问对朋友做不到这个份儿上。

但这不代表他能欣然接受对方那些过于肉麻的亲密举动。

“我坠崖那日,原是例行去附近的兵卡巡防,路过的那处悬崖我经常走,哪怕是风雪天也走过不止一回。”路知晚果断将话题切入正题:“但那日不知为何,马忽然发了狂,马蹄踩到了崖边的冰上,我反应不及便和马一同摔入了崖底。”

这究竟算不算意外,路知晚至今都拿不准,所以他才想找谢琮讨论一下。

“那日有人动过你的马吗?”谢琮问。

“我出发前,程远过来找我说话时拍过我的马。但他一直有这样的习惯,以往我独自出营,他都会来送我。”路知晚想了想,“不会是他,他不会背叛我。”

谢琮眉心一拧,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他每次都会送你,你们关系很亲密?”

“那当然,过命的兄弟。”路知晚说。

谢琮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但很快克制住了情绪,转而问道:“那马在马厩里时,能接触到的人多吗?”

“那可太多了,而且营中几乎人人都认识我的马。”路知晚道。

“那……”谢琮沉吟半晌,又问:“程远性情如何?长相如何?身形如何?”

“性情温和包容,很会照顾人,长相嘛……还行,身形我没太观察。”路知晚一脸疑惑,心道一个大男人谁会平白无故研究兄弟长相、身形如何?

这不有毛病吗?

何况这与他坠崖一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