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游艇二层,中间还放了张小茶几,上面零食饮料应有尽有。
一旁的工作人员把提前准备好的海钓工具拿了出来,宴清喝了口清爽的椰子汁,十分惬意的甩杆开钓。
金灿灿的夕阳铺满了整个海面,远离了岸边的喧嚣,耳边只剩下起伏的波涛声。
“要不要再比一场?”
伯尔斯偏头看了他一眼,眉梢懒洋洋的抬了抬,“比什么?”
宴清不假思索道:“比我们谁钓上来的鱼多。”
“比数量?”
宴清摇摇头,一脸兴致勃勃:“比重量。”
伯尔斯也将手边的鱼竿甩进海里,“有赌注吗?”
宴清眼睛转了转,没有一口应下,只是试探性的问:“你想赌什么?”
伯尔斯唇角微微勾了勾,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就怕我想赌的东西你不敢赌。”
宴清立刻被激起了胜负欲,“说什么呢,谁不敢赌了,赌,今天谁不赌谁孙子,说吧,你想赌什么?”
伯尔斯不答反问,“你想赌什么。”
宴清卡壳了一瞬,赌什么呢,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先欠着,等以后再说。”
伯尔斯点点头,不紧不慢道:“那我也先欠着。”
两人一问一答,就已经定好了比赛,一旁的摄像老师充当裁判,全程直播两人的比赛进程。
宴清坐姿不自觉端正了起来,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鱼竿。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海钓,没有经验,好几次都拉空了,所幸身旁的伯尔斯也一直没什么动静。
宴清心里平衡了点,心里默默盘算着,要是十分钟后依旧没有上货,就让系统给他开个外挂,话都放出去了,要是什么都钓不上来岂不是很丢人。
正盘算间,手上的鱼竿忽然有了动静。
宴清立刻摒弃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一声不吭的开始拉鱼竿。
手感非常不一样,宴清不自觉站起身,隔着栏杆探头往下看。
海面依旧一片金灿灿,看不见半点鱼的影子,手上却越来越沉,鱼竿已经弯成弓形,沉到收线都有些费劲。
伯尔斯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鱼竿,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要帮忙吗?”
宴清死鸭子嘴硬,“不需要。”
说完深呼吸了一口气,用力把鱼竿往上一提,鱼竿明显上扬,鱼却依旧没有露出水面。
“亲爱的,这是我们的晚餐吗,你想要怎么吃,清蒸还是红烧,刺身也行。”
宴清早就已经站起来了,手臂肌肉绷紧,用力到脸都泛红了。
片刻后,他终于还是不情不愿的开口,“过来帮帮忙。”
伯尔斯没动,“钓上来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宴清条件反射道:“当然算我的。”
伯尔斯原本已经预备起身,听见他这么说又事不关己的坐了回去,“那可不行,万一我给你帮忙时我这边上鱼了怎么办,我们可还在比赛呢。”
宴清磨了磨牙,“你三我七,快来。”
伯尔斯慢条斯理的看了他一眼,“五五分。”
宴清破防了,“你不要得寸进尺,这是我钓到的鱼。”
伯尔斯唇角勾出一抹笑,声音慵懒,“那你说我们的赌约怎么办。”
宴清:“这条不算,下一条重新来。”
这话管用,伯尔斯立刻丢掉了手里的鱼竿,起身来到他身后。
鱼竿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下手了,伯尔斯就直接握在了他手上,骨节修长的手指牢牢将他的手包裹在内。
从摄像的角度看,身材高大的男人将少年完完全全的揽在自己怀中,两双手还紧紧交叠在一块,紧密的不留半点缝隙。
[我都懒得说,这是在钓鱼嘛~]
[钓着钓着怎么还抱一起去了,手也握到了一块,真是不拿我们当外人啊~]
[不得不说,这个画面还是很唯美的,夕阳,海边,再加上时不时飞掠而过的海鸥,完美到可以做壁纸的程度了,截屏保存了。]
[我也截一个。]
另一边,宴清手都酸了,那条鱼却依旧活力十足,依旧致力于把他们往水面下扯。
他不自觉开口:“你用点力啊。”
直播间里的弹幕飞速滚过。
[用力?什么用力,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
[嘿嘿嘿,斯言怎么回事,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我们清清再重复一遍呢。]
[斯言行不行啊,不行让开,让我来,绝对会让清清心满意足~]
[传下去,斯言不行。]
…………
……
伯尔斯看着面前急的耳根子通红的小家伙,不自觉笑出了声,一点一点引导他,“乖,别急,不要一直拉,放点线,慢慢溜它。”
宴清试着松了点力气,手中的鱼线顿时跑了好几圈,夕阳的映衬下,那条鱼也终于浮出了水面。
背鳍闪着幽幽的蓝光,一眼看过去最少三四十斤,是条蓝鳍金枪鱼。
怪不得力气这么大。
又周旋了好一会,宴清才终于将鱼给拉了上来。
鱼一上来他就开始耍赖,“时间截止了,我赢了,你输了。”
伯尔斯被气笑了,“刚才是谁说的这条鱼不算的?”
宴清耍赖耍的理所当然,“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谢谢你帮我把鱼拉上来,今晚请你吃鱼。”
他耍赖怎么了,刚才某人还趁机坐地涨价呢,他现在这样都是跟他学的。
伯尔斯语气不明:“就只是吃鱼?”
宴清语调拔高了些许,“不然你还想吃什么?”
[还能吃什么,当然是吃你啦~]
[嘿嘿嘿快吃快吃,我要看现场直播。]
[这个体型差,不是我说,清清的肚子不会被撑破吧。]
[大黄丫头们,净说什么大实话,我喜欢~]
…………
两人又回到了开放式的客厅里,钓上来的鱼已经交给了游艇上的厨师处理,他们只要等着吃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宴清的错觉,总觉得对面之人看自己面前的视线有点幽深,像是成竹在胸的猎人在看自己落网的猎物一样。
只需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会把他吞吃入腹,连点渣子都不剩。
宴清喉结有些紧张的滚了滚,正好工作人员推着餐车走了过来,琳琅满目的佳肴被依次端到了桌子上。
他立刻松了口气,拿起筷子胡乱夹了些东西放到他盘子里。
“吃饭吃饭……”
吃过饭可就不准吃他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