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年假皮内复景台的死士难以置信地道:“九公主,九公主殿下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谁告诉你的?”
他扭头看了一眼手持铁棍的梅友。
【江南的事,荣伯爵都不知道,主子与他们不睦多年,在江南布局了十数年,是不可能将此等机密之事告诉给旁人,梅友是如何得知的?
难不成出了内鬼?是谁?】
容想想故意不接童安年的话,安静的等童安年将江南每一个复景台的死士在脑海想了一遍。
他的每一个想法,都会落入容想想的脑内。
别看容想想在现代时没有考上985、211,其实她的记忆力极好,逻辑思维也不差,只是偏科影响了她的学分,加上她生性贪玩,上了高中之后,苦读的日子实在是太能掉头发了,与其年轻秃了头,不如当了咸鱼摆烂。
所以,童安年脑海中想到的每一个复景台死士,都被容想想记了下来。
无论童安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究竟是谁做了内鬼,毕竟梅盛千挑万选的死士来此,十数年也没被人发现,而且梅盛让他们暗中经营的船坞,这些年可是越来越红火。
江南许多的达官贵族男子都会光顾。
他们那个船坞中,不仅男倌调教的好,雅妓和舞妓也比青楼女子要绝艳三分。
容想想脑内没了童安年的心声,她才道:“真正的童安年去了何处?”
身后的封鑫上前小声提醒道:“九公主殿下既然说崇安国公和他夫人中了毒,圣上和皇后娘娘岂不危险?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童安年疯笑道:“那毒无解,根本就没有解药,想解?比登天都难,这辈子他们夫妻都得受我们主子操控。”
闻言,一向玩世不恭的李斯淳怒色上前,给童安年两个闪亮的耳光。
李斯淳眼底燃着熊熊怒火,压都压不住,手上的力道把喝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力气太大,童安年原本裂开的两颊口子,瞬间裂的更大,左侧假皮后面的脸已经露出来了。
梅友见之,眸光一顿,赶忙上前,一把握住李斯淳的手道:“不能再打了!”
气怒之下的李斯淳失去了理智,双眸赤红地喝道:“你向着他?”
梅友实话实说道:“我怎会向着他,他是复景台的死士,千绫擅制毒,他亦是如此,我怕他假皮破了,有毒染到你手上!”
容想想走过来,挽住李斯淳的臂弯道:“梅友说的是真的,他是为了你好,你别担心,你父亲母亲的毒已经解了!”
“九公主殿下说的是真的?”李斯淳转首看向容想想。
“不可能!你在骗人,我制的毒,怎么可能有人能解?”童安年趴在马车上嘶吼道。
容想想笑道:“若是没解,以崇安国公的城府,怎会让我父皇母后入江南这么久,还没中毒?
又怎会暗中告诉我父皇,地牢有暗门,直通崇安国公府?让我的侍君们来给我通风报信?”
童安年闻言,一脸不信地摇头,双手紧紧抠着马车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不可能啊,我制的毒,就算是复景台最擅长解毒之人,也无法解了,谁能解我制的毒?”
容想想并不打算告诉童安年实话,令道:“擎天,拿布袋将童安年绑起来,一定要绑结实了!他身上放着十一瓶毒药!”
“你怎么知道……”童安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万垐用布堵了嘴。
童安年瞪大双目看着容想想,眼底的光来回震颤。
绑好了童安年,扔在了马车后面的槽子里,直奔崇安国公府。
马车刚落停,崇安国公府的大门便打开了。
李斯淳第一个跳下马车,见到崇安国公从府中走出来,他含泪上前,跪地道:“父亲!这么大的事儿,为何不告诉儿子!”
崇安国公抚着李斯淳的额顶道:“那时你尚未及笄,任性且莽撞,为父与你母亲怕你生事,再出乱子无法收场,只能求圣上,把你宣至京中,与其将赚的银钱给这些反贼,倒不如以你的名义,给咱们胜南国的兵将贴补。
你走后,为父和你母亲苦不堪言,你回来也要谨防小心着他们对你下手。
这次多亏了九公主殿下给我和你母亲解毒,否则,我和你母亲还不知道得多遭罪呢!
“九公主殿下给父亲母亲解毒?”
李斯淳被崇安国公扶起来,纳闷地转头看向容想想。
【这是何时的事儿?九公主殿下不是刚知道这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