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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残暴的绿帽小皇帝(27)

这几日,修玉担心程西望无聊,差人往他屋里头送了不少新奇物件,还有一大摞没什么营养的本子。

许是从不正规小摊上搜刮来的,程西望竟然从里面发现了不少大尺度的画本,应该是不小心混进去的。

起初的程西望:拒绝废料,从我做起。

现在的程西望:涨姿势了,再看一眼,最后一眼。

修玉也发现他的不对劲了,每次他推门进来时,那家伙总是藏藏掖掖的,把手背在身后。

“在看什么呢?”修玉大步流星地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在床边坐下。

程西望泰然自若地答道:“没什么,就随便看看画本。”

修玉目光探向他身后背着的手上,说:“是吗?我看你这几天都在看,有那么好看吗?”

“还行吧。”程西望拿着那画本起身,背对着修玉,随手将那画本丢在杂乱堆在一起的本子里头。

修玉瞥了一眼,正瞧见泛黄的书皮上写了几个大字:《御房术》。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书,修玉眼皮子一跳。

不过,程西望貌似很喜欢这本书。

见修玉一直盯着书堆,程西望上前几步,挡住他的视线,轻咳两声,扯开话题:“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修玉终于收回视线,说:“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了。”

程西望“哦”了一声,又挨着他坐下,说:“那休息吧。”

修玉点点头,伸手去解腰带,不过解的是程西望的。

程西望满脑袋的问号,按住他的手,有些急:“我自己会脱,不用你。”

“我知道”,修玉的手又用了些力,直接将他的腰带扯散,抬眸盯着他笑,“本子好看吗?让我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

虽然知道修玉已经发现了,但程西望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什么本子啊,你松手。”

修玉还真乖乖松了手,一点也没纠缠。

程西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走到屏风后面,把脱下的外衣挂了起来,只着里衣出来。

修玉还坐在床边,倚着床头,见程西望出来,歪着头张开双臂,向他讨要一个拥抱。

程西望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家伙又准备耍什么疯,想着想着,回神时他已经走到了修玉面前,被环住了腰。

环在腰上的两条手臂逐渐收紧,程西望被迫挺了挺腰,整个人像是被别弯了的筷子一样站着。

这种诡异的站姿让程西望很难受,他正准备骂修玉,就被抢先一步开口:“明天要不要去游湖?”

那些不好的词汇瞬间被压了下去,程西望点了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说:“好啊。”

包变脸的。

修玉慢慢松开他的腰,盯着他单薄的里衣,掀开被子,拍了拍里头的位置,说:“站着冷,上床说吧。”

程西望略过他,在里侧躺下,盖上被子,才问:“事情处理好了?”

修玉一边脱着外袍,一边回答他:“没有。”

“没有?”,程西望盯着他的背影,继续问,“那为什么突然要游湖?”

修玉在他身边躺下,往他身边挪了挪,直至身体贴着程西望的身体,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存在,才停下。

“怕你在屋里闷坏了,带你出去透透气。”

“只是这样吗?”程西望眯着眼睛,藏不住的怀疑,他才不信修玉会这么有良心,保不准明天一坐上游湖的船,就被一大批刺客围住了。

修玉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伸手遮住他的眼睛,轻声道:“快睡吧,不然我们就起来探讨一下《御房术》。”

一听到画本的名字,程西望脑海中便忍不住浮现出其中的几页,脸上一热,慌忙拍开修玉的手,声音是浓浓的掩饰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睡了。”

明天他就把那本书给烧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程西望渐渐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独自用完早膳后,程西望就发现那画本不翼而飞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修玉干的,偏偏程西望还得装作不知道。

万恶之源没了,程西望坐在屋内,随手拿起一本新的画本,翻看起来。

下午时分,宫人才来敲门。

听到里头的回应,宫人站在门外说:“殿下差小的来通告您,马车已经备好了。”

这个时间段阳光正好,湖水清盈,泛着粼粼绿光,岸边停靠着几只装饰华丽的画舫船。

程西望还是第一次乘这种观光性的画舫船,里面的家具配置十分全面,可以饮茶,可以赏景,甚至还有专门供休息的软榻。

侍女将茶点摆放好,便退至后面,只留下程西望和修玉两人,面对着青绿的湖水。

景色很美,糕点也很好吃,程西望却有些坐不住,他忍不住起身,趴在船沿盯着湖面。

湖水很清,却窥不见底。

修玉走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肩膀,说:“出来玩,不开心吗?”

程西望白了他一眼,幽怨道:“你是个危险人物,你心里没点数吗?”

他就怕待会儿突然冒出来一大波刺客,咻咻咻地朝他们射箭。

或者是船被人动了手脚,突然漏水沉了,他们不得不跳进湖里。

修玉搂着他肩膀的手紧了几分,似乎在给他安慰。

程西望却会不到意,扭了扭肩膀,挣脱他的束缚。

被挣脱开,修玉也不恼,若无其事地又贴了上去,在程西望耳边说话:“不用担心,他们看不上我的威胁性。”

程西望斜了他一眼,嘲讽道:“这年头,眼瞎的人还真多。”

“所以说,安心玩吧,不会有危险的,今日是东黎国的特有节日——香日节,晚上会很热闹的,等天黑后,我带你去街上逛逛。”

听到是节日,程西望来了点兴趣,问:“这是什么节日啊?和香有关吗?”

“有点关系吧”,修玉也并不是很清楚这节日的来源,相较于东黎国,他对东越国的了解反而更多一些,“香日节的时候,人们会亲手缝制香囊,或者将买来的香囊送给在意的人。”

难怪来的路上看到不少挂着香囊袋子的摊位。

程西望又问:“那你小时候收到过没?”

“宫中的人一般不过这种节日,不过我母妃倒是给我做过一些安神的香囊,佩戴在身上。”

听到修玉说起他的母妃,程西望禁不住问下去:“她对你好吗?”

修玉点了点头,却说:“不过她对我父皇更好。”

程西望盯着湖面荡起的波纹,默契地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