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篱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笑得眉眼弯弯:“没嘛?”
片刻,她还是没忍住,伸出白嫩纤细的小爪爪,捏了捏他的耳垂:“可是,你这里好红哦。”
顾北城扣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紧,当然,耳根处的红晕也愈发浓烈了。
陈江篱再也忍不住,倒在他怀里娇笑了起来:“顾北城,你好可爱哦。”
看在他这么“卖力”撒娇的份上,她就不生气了吧。
男人似是颇有些恼羞成怒:“不许笑。”
他不说还好,一说陈江篱就忍不住,笑得更欢了。
顾北城咬了咬牙,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挑起她的下巴。
陈江篱清了清嗓子,压下银铃般的笑声:“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
男人漆黑眸子望着她,不言语。
陈江篱圆溜溜的杏眼眨了眨,一脸的无辜:“怎么……”
最后一个“了”字还未出口,唇瓣就被堵住了。
男人吻得很凶,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陈江篱招架不住,身子一点点向后仰去。
不过,转息间,又被男人揽了回去。
他一手扣住她后脑勺,一手搂着她的腰,强势又霸道。
与以往不同,此刻的吻似乎带着惩罚的味儿。
一吻缠绵,陈江篱身子早已发软的无力支撑,只能靠在男人怀里娇喘。
一双水汪汪的双眸嗔着男人,她发现,这车就像是专门为男人备的,有了它后,更方便他肆无忌惮了。
顾北城亲了亲她的眼睑:“还生气嘛?”
“……”陈江篱嘟了嘟嘴,本来不气了,可又有点气了。
她顺手抓起他的手,磨了磨贝齿,咬在他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大大的杏眼盯着他。
四目相对,男人满眼的宠溺。
任由她咬了一会后,顾北城捧着她的脸,轻啄了下:“解气了?”
陈江篱鼻音“哼”了下:“我要下车。”
顾北城薄唇勾了勾,替她整理好凌乱的头发与衣服后,打开车门,直接抱着她下了车。
双脚落地,陈江篱漂亮的杏眼瞪了男人一眼,转身就走。
顾北城想起什么,连忙喊住了她:“等下。”
陈江篱脚步一顿,回头扬着下巴,神色颇为傲娇:“说。”
顾北城薄唇如有若无的翘了下:“之前不是给你说有认识的人在这边吗,你一会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去找他。”
话落,他紧接着将那人的信息,简单说了一边。
陈江篱点了点小脑袋:“哦,我知道了。”
说罢,她潇洒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工商局。
顾北城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上车离开了。
*****
医院。
顾北城刚到办公室,顾老爷子派的警卫就来了。
“顾同志,顾老让我给你带个话。”
顾北城抬眸看了眼:“你说?”
警卫道:“顾老说,让你下班后,直接去京都饭店。”
顾北城闻言一顿:“也麻烦你给爷爷带句话,就说“去不了”。”
警卫一脸为难地看着他:“顾同志,顾老让你势必得去。”
顾北城淡声道:“那没辙,势必不了。”
他边说边快速套上白大褂,随即拿起桌子上的处方单就准备出门:“我还有事,你请便。”
顾北城说罢,关上办公室门,往诊室走去。
警卫盯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顿感头疼不已。
顾老给他下了死命令,不管如何,下午都得将顾同志给带到京都饭店去。
可瞧着顾同志这样坚决的态度,又怎是会轻易去的。
哎!
警卫叹了口气,这爷孙俩闹矛盾,夹在中间的他们最难了。
诊室。
顾北城刚到门口就看到何树任在那里徘徊着。
一见他来,何树任立马松了口气:“吆,老顾,你可算是舍得来了。”
他边说边向顾北城走来。
遥想从前,那一次坐诊,老顾不是第一个出现在诊室,又最后一个离开的啊。
但现在呢?
某人呀,绝对是卡着点最后一个出现,又卡着点第一个离开。
哎,何树任叹气,果然啊,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顾北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重点。”
“……重点就是……”何树任说着通过打开的门扫了一眼诊室:“看到了没,诊桌前坐的那个女同志。”
顾北城顺着他的视线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呢?”
何树任收回目光又看向他,笑得有些玩味:“然后人家是专程来找你的。”
顾北城瞥着他:“说人话。”
何树任勾了勾唇角,简洁明了道:“人话就是:患者,特意指定了你,老院长亲自带过来的。”
顾北城了然的点了点头,迈步进了诊室。
诊桌前坐的女子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过来。
当目光落向顾北城时,眼底惊艳一闪而过。
她主动开口道:“你就是顾北城,顾医生?”
女子说话间,目光打量着顾北城。
一直以为医生都长得不怎样,没想到这还有个例外。
棱角分明的轮廓,飞扬的剑眉,狭长而深邃的双眸,即使戴着口罩难见全容。
但光凭这些,就可以想象到男人的相貌有多绝。
还有这周身清冷的气质,完全踩在了她的点上。
即使见惯了各种豪门贵胄,名流精英的裴婉晴,也忍不住失神。
耳畔,低沉淡漠的男声响起,即便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嗯”字,也足以让她回神了。
裴婉晴收起打量的目光,心下很是满意地暗暗点头。
这个男人,很不错!
顾北城走到诊桌后方坐下,抬眸看了一眼,淡声道:“哪里不舒服?”
裴婉晴双手环臂,随意地靠在椅子上:“头疼。”
最近被家里的老头子催得,她头都快要炸了。
“具体症状。”
瞧着男人公事公办的冷淡模样,裴婉晴忽然倾身,单手撑着下巴,趴在诊桌上。
如此,拉近了与顾北城的距离。
她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顾北城:“钝痛,疼痛感虽不是太强,但持续存在,感觉头既沉又重。”
顾北城眉峰轻皱,靠着椅子向后退了几分,神色依旧淡漠:“疼痛部位?”
裴婉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
她扬了扬唇角,轻笑着:“顾医生,你平日里私下,也这般严肃冷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