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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四处横行,不满他的人一定有很多。

只是旁人不了解皇上的心思,从前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所有人都觉得皇上对年羹尧是偏爱,是纵容,皇上的态度就是天底下所有人的态度。

因此即便是有人不满,也只有极少数人敢于站出来。

甄远道是一个,那位喜爱苏绣的大人或许不是,但只要安陵容的这封信传出去了,年氏一族墙倒众人推只是时间问题。

果不其然。

第二天上朝,由隆科多带头,甄远道辅佐的弹劾年羹尧的启禀折子开始,群臣启奏声此起彼伏。

其中不乏早已对年羹尧嚣张行径不满的老臣,还有安陵容提前放出风声,墙倒众人推的一系列派别。

群臣对年羹尧不满,这样的情况,皇上是乐于看见的。

只是顾忌兵权,仍需的逢场作戏,压下众大臣的声音,故作轻松:“好啦!你们的提议,朕都知道了,只是年大将军护国有功,平日里做派是随意了些。”

皇上手里的绿色手串不耐烦的来回甩了两下,他继续说道,“但年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风吹日晒很是辛苦,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各位大臣们就不要抓着不放了。”

皇上话音刚落,群臣之间一时议论纷纷。

眼瞅着皇上根本不打算重罚年羹尧,甚至言语宽慰有佳,接到安陵容消息的大臣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消息的准确性。

“行了!若是没有别的事,今天就到这里,都散了吧。”

皇上面对年羹尧争议的方式,就是远离争议。

尤其是现在,动兵前际,更不能让年羹尧的人看出什么破绽。

只一味宠着就是。

翊坤宫。

华妃大发雷霆:“甄嬛当真是狐媚惑主,只一晚上,哄着皇上升了她的位份,升了她父亲的官职,如今才过去多久,沈眉庄的禁足竟也解了,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踩到本宫头上来。”

颂芝跪在地上,原是在给华妃按脚,手上的动作缓了缓,生怕华妃一个不高兴,又迁怒于她。

周宁海甩着拂尘,一瘸一拐的踏进殿内。

华妃虚着眼睛,问道:“如何?”

“苏公公说皇上下了朝疲乏,要休息一会儿,暂时不见娘娘。另外......”

“有什么说什么,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是。”周宁海慌了,忙道,“是小厦子传出的消息......”

周宁海将今日朝堂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讲给华妃。

华妃听着周宁海的话眉头紧皱。

“当真这么多大臣都在朝堂上弹劾哥哥?”

“千真万确,娘娘。”

华妃的心从一早上开始就慌得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昨晚甄嬛留宿养心殿,皇上没来翊坤宫开始,华妃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哥哥也真是的,在宫外也就算了,怎么在皇上近亲的几个大臣面前也不知道收敛,甄远道也就罢了,那隆科多是谁啊,那可是皇上的舅舅,哥哥怎么就拎不清呢,非要跟他作对干什么。”

周宁海低着头,难得出言说得上几句话:“娘娘勿要担心,奴才听小厦子说,那些弹劾年大将军的大臣个个都被皇上驳斥了回去,只要皇上是站在娘娘和年大将军这边,这宫里宫外,又有谁敢造次呢。”

听着周宁海这样说,华妃的心稍安了安。

“话是这样说,皇上心疼本宫和哥哥,自然向着,可是长此下去,终归是会让皇上觉得厌烦。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哥哥朝堂上的事,皇上近日才不来翊坤宫?”

“这...”

周宁话和颂芝都不敢出声。

华妃越琢磨越觉得不对,颂芝悄声提醒道:“娘娘,一会儿还得去毓庆宫参加夜宴呢,今个儿是皇上特意准备的家宴,可不好去迟了。”

“快,快替本宫梳妆打扮,一定要华丽一些,皇上有段时间没有见着本宫了,本宫一定不能输给甄嬛那个贱人。”

“是,奴婢这就去接盆热水来。”

华妃方才还飘忽不定的心突然稳定了些,只要能见着皇上,她便可以试探皇上的态度,夜宴之上,觥筹交错,届时再在皇上面前说些哥哥的好话,说不定,这事儿就过去了。

沈眉庄解了禁足,安陵容自然要去探望。

妃嫔禁足,皇上没有说什么时候结束,那就跟打入冷宫没有区别。

期间妃嫔吃喝连奴才都不如,安陵容不用想,也知道有多苦。

如今沈眉庄解了禁足,安陵容也好大大方方的送些东西过去。

新的布料,被褥棉絮,还有最为关键的银子。

当初,安陵容家世低微,入宫不受宠,独守冷宫时,沈眉庄曾塞过一包银子给她,安陵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所以就算是沈眉庄不说,安陵容也会尽可能的想到所有。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安陵容带着一溜烟的下人们去往存菊堂,路过御花园,碰见了端妃。

安陵容先行后退一步,礼貌的问安:“端妃娘娘万安。”

端妃在吉祥的搀扶下,身子骨看起来弱不禁风,她依靠着吉祥咳嗽了两声:“快起来吧。”

安陵容不解:“娘娘今日怎么有兴致在御花园逛逛?”

端妃虽很虚弱,但笑得很是从容,她抬头看向湛蓝色的天空,几片白云徐徐飘着:“春天来了。这样好的季节,若是不出来走走,岂不是可惜了?”

“娘娘好雅兴。”

端妃将视线挪到安陵容身上,瞧着安陵容身后一溜烟的奴才,抬着被褥,布料,首饰盒子啥的,不免多问了一句:“安贵人这是要去存菊堂?”

“是。”安陵容没有隐瞒的必要。

端妃听了笑起来:“今天晚上皇上在毓庆宫设了晚宴,届时本宫也会过去坐坐,安贵人可别去迟了。”

安陵容笑了笑,并未听懂端妃的言外之意,只是当作是妃位对下位妃嫔的管教,尊声道:“是,多谢端妃娘娘。”

去到存菊堂,温太医正好在殿内为沈眉庄医治。

沈眉庄仍旧昏睡着,温太医一连几日都在存菊堂照料,按理说,治疗时疫的方子应该完善得差不多了。

上辈子,华妃让江城江慎抢功,如今曹琴默依然陪在华妃身边为虎作伥,想来也是迟早的事。

温太医给沈眉庄把完脉之后,安陵容顺口问起:“温太医,眉姐姐她怎么样?”

温太医小心的收手,替沈眉庄将手放回被子内盖好,这才一边收拾药箱里的东西,一边回答安陵容:“安小主放心,经过这几日的治疗,眉庄小主已经好很多了。那晚还要多谢安小主,让忆菱及时来报,才没有错过最佳的救治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