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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被君千殇和谢必安怼的哑口无言,偏生现在外边一堆人围着,他还真不能做什么真正伤害这六人的事。

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行,我不与你们计较!”楚君恶狠狠的对着凌墨说完,收回剑。

凌墨伸出左手,喊了一声:“哎,这可不行。”她笑了笑:“还真得计较。”

转身面向宋尘清,凌墨语气里带有若有若无的威胁:“修仙界第一丹修?还不还钱吗?”

“谁欠你灵石了!?”宋尘清一甩袖,想把自己摘出去。

他觉得反正凌墨也没有什么证据,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对方又能拿他如何?

“确定不给吗?”凌墨再一次说道。

宋尘清斩钉截铁:“不给。”

凌墨一点也不意外,她早猜到宋尘清可能会抵死不认债,因此早有后手。

宋尘清以为成功了,可谁成想下一秒,凌墨顶着张人畜无害的脸,毫不留情,冲外大喊:“我这里,有两位凌天宗亲传,为爱打架的留影石,外面的有人要吗?”

当年陆闲云留影石可不是白拍的,这不?立马就用上了。

宋尘清已经石化。

可凌墨话还没说完,“独家播出,从来没有哦~”

辞悠在后面笑的眉眼弯弯,还是他小师妹会玩,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许愿优比划了两下,才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个人:“对了,还有我五师弟也要去。”

辞悠知道云清是不可能去的,毕竟上次在秘境里那事,她估计都有心理阴影了。

并且,他们也不欢迎她。

“哦~”辞悠合上请柬,红包的信封轻微敲在手骨上:“那为什么没写在上面?”

许愿优不知为何,明明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告诉辞悠,这么多事情。

可他总觉得,天洐宗亲传的眼睛过于炙热和真诚了。

天洐宗亲传六人的眼睛,都可以说的上是顶顶好看的。

或许是艳而自知,他们每次和别人说话时,都喜欢眼神直看着对方。

“他一开始是不愿意去的。”许愿优不敢再看辞悠的眼睛:“只是后面听说,凌墨也在,便就又同意了。”

许愿优也不知道楚君是怎么想的,毕竟他跟这位五师弟也不熟。

“他一炷香之前才答应下来。”许愿来人开口,“我便没来得及把他名字加上去。”

辞悠微微颔首点头,嘴巴里慢慢吐出这几个字:“死性不改。”

许愿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骂楚君,但他也没多问什么,他一向不爱管闲事。

辞悠就这么明晃晃的站在了许愿优旁边,以敌方的视角看着的凌墨。

......

另一边。

莫景行见宋尘清,在凌墨说完话时明显的瞳孔地震,关心了下:“大师兄,怎么了吗?”

“没,没怎么。”宋尘清这话说的有点磕巴,显然是有些心虚的表现。

楚君察觉到了,但就像当初悬崖上的权衡利弊一样。他明知错在云清,可剑砍的却是凌墨。

哗!一声,青霜瞬出。

剑柄淡绿色,剑身成雪白色,月光反在上面。

楚君剑尖直指凌墨,“你别逼我。”

凌墨丝毫没有胆怯,再向前走一步,感觉就要撞到他的剑尖时,她举起右手,且慢在她的手中变出,通体渐变青墨色如竹染,竹节样式。

右手放下,且慢顺势向下滑去。正好将楚君的剑往下压了一截。

一阵清风飘过,吹起少女的清晰声调,“谁怕谁?当初你在比赛上输给我。”

凌墨把音量往下压,贴近楚君。极其的张扬,“这次,你还是得输。”

楚君见凌墨提起这事,气的剑尖都在晃。他上次因为输给凌墨,整整被罚了禁闭一月。

在同辈弟子中,更是连脸都丢尽了。

苦逼的很。

“你上次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楚君愤愤不平的说道。

周即安双手叉腰,耳边麻花样式的红绳绑发,静静的捶在肩颈,他故作夸张的说道。

“是个人都该知道,兵不厌诈吧?”

当着他面骂他师妹?当他是吃干饭的啊!

陆闲云在一旁微微一笑,像是不经意的似的:“连动物都知道,螳螂捕蝉很有可能黄雀在后。”他惊讶,“这可是连畜生都知道的道理呢~”

两人一唱一和,给楚君气的,当他是没脾气的吗?

谢必安装模作样,:“不是我说四师弟,你怎么能当众说人家凌天宗亲传楚君,连畜生都不如呢?真是......”

笑死,他们天洐宗骂人当然是一起骂啦!

沈星回高举手,站在几人身后,大声的说道:“骂的好!”

上次在青城山秘境,沈星回就是被楚君绑起来的,话说起来,这两人之间的仇怨也不小。

沈星回成功接上了谢必安的话,君千殇默默在身后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意思大概是。

小伙子,你干的漂亮。

端木言刚刚赶过来,连忙装作不经意的将他拉走:“楚兄,我的师弟还小,不懂事,我就先拉走了,千万别生气哈。”

虽然说端木言跟楚君无仇无怨,但他肯定还是向着自家师弟的。

没办法,他们飞仙宗可就这么一个小师弟。

楚君马上就要被这连环out,给整的他精神都崩溃了。

“你,你们!”楚君右手的剑没有放下,而是来回指着几人。

凌墨笑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你不会......要说我们欺人太甚吧~?”

楚君上气不接下气,顺着她的话,怒声道:“是又如何!”

他算是看清楚了。

自己既然骂不过她,那就说她的话,说她无路可走。

辞悠终于从后边出来。他站在许愿优旁边看了好久。看着自己师弟一个一个站出来,那么,也该轮到他了吧。

清透的温柔公子音响起,扇子一摇,辞悠不慌不忙:“这就叫欺人太甚了?”

“上一次的内门友谊赛,你们凌天宗出尔反尔,要以亲传对内门。”

“你们把我们的信任丢弃时,你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那时凌天宗高层完全没想过,天洐宗将会是未来的两局大比第一,会把他们的天才亲传压在地上打。

如果说前面几人跟楚君就是单纯对骂,那么现在,辞悠就是那个负责以文明的角度,让对方哑口无言的人。

“自己的自尊心受到威胁,你就说欺人太甚,别人的苦难你却置之不问,你不配为君子,也不配为人道。”

玄剑宗二师兄摸了摸下巴,“辞悠,什么时候攻击力变得这么强了?”

他明明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对方还是跟自己一样的谦谦君子。

怎么现在就变成了,一位没有感情的骂人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