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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礼觉得不怎么样。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许尽欢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她看见了宋时礼瞬间沉下的脸色。

以及松开她准备下车的举动。

下车是去喊秦砚来开车还是他自己担此重任呢?

许尽欢不得而知。

不过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男人冷着脸松开她,又冷着脸推开车门,最后冷着脸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全程都是冷冷的。

许尽欢有些好笑,盯着宋时礼紧绷的侧脸,换了一个方案,“要不让奎兰过来?”

奎兰最近都不知道去哪了,许尽欢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他了。

但她的提议被拒绝了。

“不用。”

不用就不用,反正累的不是我。

许尽欢在心中腹诽着。

“坐前面来。”

正打算眯眼睡一会儿,她突然听见这样一句。

为什么要坐前面?

难道是因为这样坐像是把宋时礼当成司机了吗?

许尽欢不知道,不过还是听从了宋时礼的话。

毕竟只不过是换个位置。

不算麻烦。

她刚坐好,好闻的檀香气息瞬间靠近,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男人压低的嗓音响在她耳边,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嗯,就是吃醋了。”

柔软的唇擦过耳侧,让她不由得头皮发麻一瞬。

等许尽欢反应过来后,宋时礼已经重新坐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她听见他问,“要去哪里?”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许尽欢吐出许南熙告诉她的地名,手在虚空中抓了抓。

等车子启动,她才后知后觉地去想宋时礼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嗯,就是吃醋了。”

为什么要吃醋?

刚刚不是还嘴硬说没有吗?

许尽欢想要去看一眼宋时礼对她的好感度到了那个阶段,却嘴瓢对系统说了一句回档。

下一秒,已经启动的车子回到原地,重新坐好的宋时礼又靠在了她身侧,鼻尖萦绕着宋时礼身上的檀香气息。

好巧不切的,此时宋时礼的唇正停在许尽欢的耳侧。

不仅是许尽欢傻眼了,就连宋时礼也愣住了。

什……什么情况?

为什么在许尽欢什么都没有做错的情况下回到了几分钟之前?

而且正好是这个节点……

宋时礼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最终确定下来的只有一个可能。

她想要再来一遍……

绷直的嘴角缓缓上扬,他没有向刚才那样迅速撤离,而是用牙尖轻咬了咬少女的耳垂,吹出的气体喷洒在许尽欢耳边,带来的刺激比之刚才更甚。

她控制不住的轻颤,然后猛地瞪大眼。

不对啊!

这和原来的不一样!

什么情况?

她想要去质问系统,宋时礼却若无其事的坐好,问出了和刚才同样的话,“要去哪里?”

听见这话,许尽欢又不太确定了。

怎么回事?

是她想多了吗?

系统其实没有出现问题?

刚才那只是意外?

重新吐出那个地名,许尽欢陷入了沉思。

全然没有注意到宋时礼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看来,某个人还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露出了马脚。

既然这样,那就假装他什么都没有发现好了。

车子在一家研究机构前停下,许尽欢反复确认了一遍机构的名字和许南熙告诉自己的名字是否一致才走进去。

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因为身为雌性而受到特殊对待。

负责守门的高大雄性将她拦下,恭敬的开口,“尊贵的雌性,这里是特殊研究机构,您如果没有受到邀请的话,是无法入内的,抱歉了。”

许尽欢听见他的话也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微微颔首,“那可以让我要找的人出来见我一面吗?”

“这个我做不到,我只能替您传达。”

对方没有保证,而是为自己留了后路。

这也无可厚非,许尽欢依旧可以理解,“那麻烦你替我转告柳既白先生一句,他女儿来找他了。”

听见这话,拦住她的雄性一愣,好一会儿才道,“好、好的,麻烦您等我一下。”

离开时他看了许尽欢一眼,眼中满是好奇。

居然是柳教授的女儿?

早就听说柳教授已经结婚了,却从未见过柳教授的雌主,他还以为是谣传,现在看来是真的……

正在做着研究的柳既白听见这个消息后手上的动作一顿,带着口罩脸上看不见表情,只能从他露出的眼睛看出他似乎有些无奈。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脱下身上的防护服后,跟着那人走出了研究室。

看见许尽欢的那一刻,柳既白有些恍惚。

许尽欢和许南熙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现在的许尽欢,和年轻时的许南熙更是有七八分相似。

有那么一瞬间,柳既白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年轻时的许南熙。

但是很快他便回过神来。

来人不是许南熙,而是许尽欢。

许尽欢之所以会来这里,想来他也知道答案。

“你还在生气吗?”

这是走到许尽欢跟前,柳既白听见的第一句话。

他笑了笑,摇头,“我从未生气。”

这是实话,他从未生气。

就算是三年前,许南熙要和他离婚时,他也没有生气。

他只是失望。

失望连他最爱的人都不相信自己。

得到这样的回答,许尽欢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安静了好一会才道,“她让我告诉你,别为了跟她置气,身体都不顾了。”

话语中的“她”是指谁,两人心知肚明。

柳既白垂眼看着许尽欢,“所以她打算和我离婚了吗?”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他没有在置气,只不过是想要通过工作来麻痹自己。

听见这个问题,许尽欢在心中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十几年的夫妻,还挺有默契。

在她来这里之前,许南熙就跟她说过,柳既白要是问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他。

许尽欢眨了眨眼,“她说,除非她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跟她离婚。”

这两人拿的是强制爱剧本吧?

许尽欢将许南熙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说完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回答对柳既白来说似乎完全不意外,他正要开口,许尽欢却抢先一步,

“她昨天晚上,跟我喝酒了。”

柳既白不懂许尽欢为什么突然提这个,皱眉,“然后呢?”

“喝到胃出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你要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