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想了一下,虽然让赵鹏代替自己同日本地下党桥本一木见面,但是为了避免误伤,他决定把实情告诉杨六根,“我相信的人不多,只有你们几个,桥本一木是日本地下党,他不认识我,是别人代替我过去联系的,所以才让你过去求职,桥本一木不知道你的身份,他只是想利用你在沪城的一些关系!”
“你怕这个桥本一木出问题,让我盯着他?”杨六根小声问道。
“这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可以利用日荣商行的运输渠道!”
“少爷!你到底是不是西边的?”杨六根小声问道。
“我如果是,军统会放过我?就在前几天,局座还让人专门给我带了一些地下党利用整风运动内斗的事情!”陈学文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杨六根紧张的问道:“军统是不是知道我们做的事情?”
“我们这一段时间也没做过什么,我猜测,黄旭宁是不是要来沪城了,军统是怕我同黄旭宁腐蚀,不过有件好事,我们几个没有出现在改制后的军统花名册里,但是被单独建立的档案,以后凡是对国家有利的事情就做,这些事情仅限于咱们几个兄弟知道!”
“林国栋说,你身后还有……”杨六根话说了一半就笑了起来不再吭声。
陈学文笑了笑,解释道:“他是地下党那边的,只属于总部,兵龄比你们几个都长,以后他就是我的影子,负责的同地下党那边接触,你和李三负责同丁六那些江湖人联系!”
听到这话,杨六根惊讶的问道:“兵龄比我们都长,娃娃兵?”
陈学文点了点头,小声说道:“父母都被国军打死了,从娃娃开始当兵,雪山、草地都过了,过几天我把形意拳呼吸方法教给他!”
藤原栀子整个上午都没有来医馆,蔡晓娟回到医馆的时候将一个信封递给陈学文。
“少爷!一个穿西服的人从背后交给我的,匕首抵着我的腰,我没敢扭头!”蔡晓娟小心解释道。
看到信封四周用火漆密封的纹路,陈学文知道东西是钉子让送的,当着蔡晓娟的面打开信封。
给陈学文和自己倒上茶,蔡晓娟坐了下来。
看到陈学文将拆开信封看过后递给自己,蔡晓娟犹豫了一下,接过信纸看了起来。
陈学文站起来,走到书架旁,从墙壁里保险柜内取出一个信封,看过之后,同样放到蔡晓娟面前。
过了一会儿,蔡晓娟小声问道:“少爷!这个案子很明显有问题,你是要动这个大律师还是……”
“你刚才带回来的情报是军统提供的,最后一页警告我不要碰棉纱,这个大包里的情报是我自己搜集的,所有情报显示日本人商人要控制沪城棉纱和坯布价格!”陈学文笑着说道。
“军统为什么不让我们插手?”蔡晓娟小声问道。
“有人同我想到一块去了,军统不让我们插手棉纱和坯布,但是没有警告我们不能动这个狗屁律师和法官,我正好缺钱,我到要看看特高课和藤原哲一会怎么做?”陈学文笑着说道。
蔡晓娟暗自揣测租界案件与特高课千丝万缕的联系,喉头滚动着想要追问,最终还是将满肚子的疑问藏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