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一阵尖叫!
趁乱,小白把鸡蛋饼“啪”地糊在他脸上,再借势前扑,脚蹬着座椅背腾空而起——
“咔哒!”
她双腿绞住刀疤脸的脖子,落地时直接把人掼进过道。
炸药包脱手飞出,被小安一个鱼跃接住。
剩下四人还没反应过来,藤蔓已如毒蛇般缠上他们手腕。
“砰!”唯一来得及开枪的歹徒惊恐发现,子弹竟被突然生长的藤蔓凌空截住。
三十秒后,五个歹徒被行李绳捆成一串。
乘客们还没回过神,车窗外传来整齐的跑步声。
“里面的人听着!”大喇叭在夜色中炸响,“我们是钢七连...”
破窗而入的赵连长愣在原地——
他带着一个排来解救人质,却看见歹徒们鼻青脸肿地堆在过道。
有个扎马尾的姑娘正用藤蔓抽着歹徒们玩。
“林小白?!”
“赵连长?”
小白收了藤蔓,假装是盘在手上的暗器:“真巧,正好搭个顺风车去部队。”
赵连长恍然大悟:“你是来参加军区特选会的吧?就你这身手,准行!”
——
军区大比武场尘土飞扬。
当小白叼着油条晃进会场时,主席台上的顾西城差点被茶水呛到。
“那是谁塞进来的关系户?”
坐在顾西城旁边的周政委皱眉,“连军装都不穿?”
负责警卫的赵连长刚要解释,场中央突然爆出惊呼。
只见小白单手接住脱靶的流弹,指间一闪,子弹“叮”地钉在百米外的靶心上。
“第一项,移动靶射击是吧?”她随手捡起把淘汰的老式步枪,“怎么算分?”
裁判还没回答,枪声已如爆豆般响起。
小白边倒退边射击,后坐力震得她马尾辫飞扬,子弹却像长了眼睛——十个移动靶的红色靶心同时绽开孔洞。
计分板“噼啪”乱跳,最终定格在1000环——满分只有200环。
“系统故障?”记录员揉眼睛。
“不。”顾西城放下望远镜,“她每颗子弹都穿过了同一个弹孔。”
旁边的周政委却皱起眉头,敲了敲桌子,
“把此人的报名单拿上来,我倒要看看是谁举荐的,能力是有,但太无纪律!”
“报告!”赵连长硬着头皮递上报名表,“是我举荐的!”
“荒唐!一个从未上过学、从未进过军营的姑娘,你给举荐来参加军部比赛?赵建国,你是不是收人家好处?!”
“没没,政委,你听我说,前两天,火车劫持...”
赵建国把当时的情景和车厢工作人员以及现场乘客的口供都复述出来。
一五一十,绝对没有添油加醋。
但还是让周政委听得一愣一愣的,“赵建国,想不到你还有说书的本事!在我这当个连长屈才了!”
“别着急,老周,人既然进来了,又露了一手,不如且往后看看。别忘了我们这次比赛的宗旨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顾西城当然要为自家闺女讲好话,但也仅止于此!
小白能走到什么高度,还得看她自己的本事。他也很期待!
格斗场上,号称“西南兵王”的壮汉刚摆开架势,就被藤蔓缠住脚踝甩出三米远。
“下一个。”小白掸了掸衣摆根本不存在的灰。
“等一下,请参赛者林小白注意,格斗场上禁止使用任何武器,包括树藤!”
林小白耸了耸肩,手腕一转,“嗖”的一声,藤蔓全没入袖口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藤蔓做武器,倒是稀奇,果然是山里出来的孩子。”
周政委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有点本事。
但这话听在老父亲耳朵里就有点变味了,戳人心窝。
“山里出来的孩子怎么了?比城里孩子差哪儿了?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顾西城甩了个冷脸,倒让周政委稀奇的很。
“老顾,你这脾气来得太没道理!
我可没这个意思,你别误解了。
再说我自己都是泥腿子出身,怎么可能看不起山里的孩子。”
“哼!”
顾西城拉长脸继续看比赛,一个眼神都不给他的老搭档——在敌营潜伏的时候,老周是他的上线。
老周摇摇头,把注意力放回格斗场上,这回看得比以往都认真。
“一个个来太浪费时间,在我这,你们可以一起上,打群架!”
小白摇摇手指,态度太嚣张,让热血男儿们如何忍得了!
连续七个挑战者扑上来,又都以各种姿势飞出去。
最后一位特种兵刚抓住她手腕,突然触电般松手——少女狡黠的点了他的穴位!
格斗,历年最耗时的车轮战比赛,如今王者驾到,直接一局定输赢!
最终考核:地震废墟救援。
模拟现场刚搭建完毕,小白突然举手:“等等。”
她走到废墟前,藤蔓“唰”地刺入混凝土块。
闭眼三秒后睁眼:“东南角埋了三个假人,深度2.4米,一个‘伤员’左腿被钢筋贯穿。”
技术员核对数据后脸色煞白:“全对...可她根本没看布局图!”
倒计时刚开始,小白已经消失在烟尘中。
当其他选手还在分析结构时,整片废墟突然“活“了——断裂的楼板被藤蔓托起,扭曲的钢筋自动分开通路。
二十八秒后,三个假人安然躺在担架上,连“贯穿伤”的钢筋都被熔断切口。
“这不是救援...”周政委喝了口茶压压神,“这是民间奇人奇术!”
林小白最终以压倒性胜利赢得冠军!
颁奖台上,阳光刺眼。
顾西城站在小白面前,手里托着那枚金灿灿的少尉肩章。
他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这丫头才十八岁,却已经能徒手拆了一个加强连的战斗力。
“经军委特别批准——”他声音洪亮,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些或震惊或佩服的脸,
“林小白同志,破格授予少尉军衔!编入‘震雷’特别行动组!”
掌声雷动,小白摆弄新领到的军官证,突然察觉有道视线火辣辣盯着自己。
转头望去,观礼席最后一排,穿军装的女人慌忙低头,颈间玉坠闪过诡异红光。
那玉坠的花纹...竟和母亲遗照里的一模一样!
小白眼波一转,一片小叶子悄悄飘进她的衣兜。
“怎么了?有问题吗?”顾西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走神,低声询问。
小白收回视线,忽然咧嘴一笑,虎牙在阳光下闪着狡黠的光:“顾首长,听说你是这里最大的官?”
顾西城挑眉:“所以?”
“我有个请求——”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要当教官,成立自己的队伍!”
全场瞬间寂静。
顾西城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昂着下巴的丫头。
她眼里烧着一团火,似乎在说,刚才的话不是请求,而是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