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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家务操持得挺不错,不过……能有什么出息?

唐舒意说,“二姐,瞧您说的,薛荣光连厨房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你不也嫌他没出息吗?”

薛荣光暗地里都想给前妻竖根大拇指。

强势的家人,就得强势的媳妇来治。

薛荣安瞅一眼弟弟翘尾巴的样子,哼了一声,“荣光又不一样,荣光是自己有能力,他没把心思放在一件事情上。”

“一天天的,三心两意,拈花惹草的,你说我嫌弃他对不对?”

薛荣安眼看着差点把自己装进去,赶紧把弟弟拖来垫脚。

唐舒意立刻枪头一转,白了薛荣光一眼。

薛荣安争取到唐舒意,两人一起鄙视薛荣光。

后者刚觉得能喘口气,立马又变成了弱势群体。

幸亏这个时候,叶伯常送薛露回来了。

薛露一进门,看到薛荣安,就吐舌头,缩脖子,扭头一副要跑的样子。

“你给我回来!”薛荣安冲薛露喝了一声。

薛露说,“二姑,我不走,我是等叶伯常呢。”

说着就把刚锁好车的叶伯常给拖进屋,还一副揽着叶伯常臂弯的样子,“伯常,这就是二姑。”

叶伯常走到薛荣安的面前,“薛主任,您好。”

万斤油主任一出场,解决一切不名称谓。

薛荣安点点头,对叶伯常的刻板印象已成,便问了一句,“滨海人?”

叶伯常摇头,“益州!”

薛荣安稍有些意外,不过马上说,“也对,据说益州也是男人做家务?”

“小叶对吧?”

叶伯常点头。

薛荣安说,“我们聊聊?”

叶伯常说,“薛主任,您在飞机上吃了吗??”

薛荣安点头,“吃了!”

叶伯常说,“那就对了,薛叔,唐姨和露露还没吃。”

“我先做饭,一会边吃边聊?”

好家伙……

这么怼是吧?

薛荣光和薛露的动作居然一样,同时捏起了拳头,耶!

薛荣安自己都没想到,上次让她吃瘪的人也是益州人,她叫唐舒意。

这次又是益州人。

天生相克?

叶伯常也不听薛荣安吃了什么,进厨房就开始备菜。

薛荣安没有发火,而是扭头看了一眼薛露。

本来准备跟着进厨房的薛露,怯生生地又对了回来。

全家最强势的女人,薛荣安,唯一会在意的就是唐舒意的感受。

别误会!

离婚之前,她这个二姑子也没少给唐舒意脸色看。

只是后来发现老四这么多女人,也只有一个唐舒意能把他收拾得服服贴贴。

薛露肯定是怕二姑的,不然,二姑瞪她一眼,她也不会不敢跟着进去了。

薛荣光说,“女儿别担心,要成为我们家的人,谁不被你二姑先教育一通?”

“你当年刚四十五天,你二姑就一边收拾你,一边骂你。”

“这小子不是喜欢你吗?”

“喜欢你,就得挨训。”

“要是抗不住,说明他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唐舒意是真无语,薛荣光怕二姐,见了谁都推到前面当挡箭牌。

唐舒意牵着薛露的手,母女俩都担心叶伯常顶不住。

二姑不是什么坏人,但是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叶伯常备菜的时候,很有条理,一看就是熟练手。

薛荣安倒没摆什么架子,在旁边给叶伯常打下手。

就是一个普通的阿姨的模版。

叶伯常注意观察了她的脸色,倒不是臭。

而是一种机关老干部常年练就的……边界感。

叶伯常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呢?

他家楼上楼下全是这种老阿姨。

这种老阿姨有个共性,对外人的客气有礼貌,基本都是来自上层对下层的关怀。

那种自带的阶级形态会让许多人都觉得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叫作距离感!

你能看到他,能摸到他,能和他交流,但是他给你方方面面的距离。

再加上他们长时间的理智冷静,会给到旁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薛荣安身上的这种气场,是放大版的。

但是……对叶伯常来讲,没什么压力。

因为叶伯常其实最不想面对的,还是唐枝花那样的人群。

毕竟,薛荣安知道什么是规矩!唐枝花们不知道。

薛荣安见叶伯常手脚麻利,丝毫也未受她的景响,“小叶,在家里经常做饭?”

叶伯常说,“也不是经常,有时间就做。”

叶伯常边聊天边切土豆丝。

土豆削了皮,上下左右各一切,让一个土豆变成了方方正正砖头似的,再切成长方形的片,每一片厚薄相似,再切丝……

土豆丝的长短粗细看起来就是一模一样……

一刀铲起来,放入水盆中,飘散时,都有一种整齐化开的美。

只不过,那几根土豆丝改变了方向,从整齐竖着的大部队当中变成了横向时……

薛荣安忍不住指出手指,戳了那几条土豆丝一下子,让它们飘回去,从横向变成竖向。

叶伯常就像看见一只手欠的猫似的。

不过,这个老阿姨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土豆丝切完,叶伯常拆了些海东青……对了,三亚边管这种绿色蔬菜叫的是这个名字吧?

拆过菜,从根茎到叶子,长短与朝向都是一样地将盆泡水。。

叶伯常用刀用得很熟练,一只螃蟹十刀之肉解肢装盘,整整齐齐……

让那螃蟹明明被宰了,装盘时又是完完整整的一只。

这几套操作下来,把薛荣安给看爽了。

“小叶,听他们说,这房子里的卫生也是你打扫的?”

叶伯常说,“不是,那群流氓把露露困在这里几个月的时间。”

“总得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的。”

“解决了他们,就让他们把房间收拾干净。”

“人多嘛,动作快,效率也高。”

“阿姨看到那玻璃没有?擦不干净,我让他们舔干净。”

薛荣安头微微一歪,她很难相信,叶伯常那张清秀俊朗的脸,居然能说得出来这么狠的话。

关键是,他说得很轻松,没有一点戾气。

多少有那么一点胸有惊雷面若平湖的味道。

叶伯常让薛荣安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