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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疯批反派组队拯救苍生? > 第128章 初境入世,天元定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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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初境入世,天元定盘

沈临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显然对礼遇这番玄之又玄的话难以理解。

段芜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初浔,你这话也太绕了,能不能说得直白点?”

温荼晃了晃酒葫芦,打了个酒嗝:“我听着,初浔似乎自有打算,只是这其中的门道,咱们一时半会儿还参不透。”

礼遇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祁夜行默默握紧剑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祝槿轻叹了口气,继续摆弄着手中的药草。迟浅轻抚琴弦,琴音中隐隐透着一丝无奈。

沈临见礼遇不愿再多做解释,也不好继续追问。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既然你心中有数,我们也不便多问。只希望往后行事,咱们都能平安无事。”

众人纷纷点头,一时间,桃林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唯有微风依旧,吹落满地桃花,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错综复杂的纠葛。

而关于褚令辞的秘密,以及礼遇内心深处的盘算,都被深深掩埋在了这片桃花林里,等待着时间去揭晓。

观星台上,夜风猎猎。

礼遇独倚栏杆,手中酒壶倾斜,一线清酒坠入万丈虚空。棋面映着漫天星辰,却映不出她眼底的晦暗。

她的目光越过层层山峦,投向深邃无垠的夜空,那里繁星闪烁,宛如一盘无尽的棋局。

“天道……”她忽然轻笑,酒液顺着唇角滑落,“好一个天道。”

她杀褚令辞,只有一个原因——

她想活着。

礼遇指尖摩挲着袖中温热的玉棋,棋盘在眼底化作天舟大陆的烽烟山河,在苍生血泪中模糊成一片血色。

礼遇垂眼望着远方蚁群般迁徙的难民,指腹碾过棋子上天然生的“劫”字纹路——

那是她出生时掌心棋盘的倒影,三百六十处星点在腕间流转,每一颗都是天道悬在她命门上的利刃。

“初境入世,天元定盘。”

她忽然轻笑,声音混着远处战鼓的余震,惊起鸦群掠过染血的旌旗。

“从脐血落地时起,这双手便该执子破劫,而非握剑杀人。可诸位看这九州山河……”

袍袖翻卷间,袖底棋盘虚影投射空中,代表三大皇朝的三枚玉棋正在中央天元处绞杀。

“棋盘是天道织就的罗网,可执棋者偏要在死局里抢一线生机。”

指节骤然扣在石墙上,崩落的墙灰混着她腕间溢出的星芒,在地面聚成苍生匍匐的剪影。

“我天生棋骨,观星便知天命——

我早知二十岁前必死,魂飞魄散时连棋盘都要化作齑粉。”

转身时衣摆扫过满地焦土,眼底倒映着燃烧的城池。

“可这二十年,总不能看着这盘被天道摆好的屠棋,任由千万生灵做了棋盘上的废子。”

玉棋突然在掌心碎裂,星芒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勾勒出天舟版图。

她望向天边即将合拢的杀阵,喉间泛起血腥却笑得愈发清冽:

“天道算尽我的死路,却算不到我偏要在每处杀机上种一粒活子,今日我以身为劫,以血为引——”

指尖点在三国交界的“中宫”之位,裂痕般的金光骤然迸发。

“纵是只能护这二十年太平,也要让这乱世棋盘,在我落子处生出血肉,长出炊烟!”

鸦群嘶鸣着掠过她的发梢,远处传来马蹄踏碎焦土的声响。

礼遇低头看着掌心跳动的最后一点星光,那是九宫千机里从未算到的变数——

当她选择将自己的死局,化作天下人的生路时,棋盘上所有的杀机,都成了她以命相搏的注脚。

“天道要我魂归星海?”她忽然抬头,望着渐暗的天际露出森然笑意,“且等我在这二十年里,先教这山河换一副棋谱。”

“让我看看,所谓天道……”她将最后半壶酒淋在地上,酒液化作星芒流转,“究竟能不能被凡人所弑。”

翌日,晨光微熹,桃林间雾气氤氲。

沈临早早醒来,发现礼遇不在房间,前去观星台看,也不见人的身影。

地上残留的酒渍未干,隐约可见星芒流转的痕迹。

沈临望着地上的痕迹出了神:礼遇,你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故事。

桃林深处,落英纷飞。

礼遇独自漫步在蜿蜒的小径上,衣袂拂过满地残红,脚步轻缓,却似踏在某种无形的棋局之上。

她指尖轻轻拨开垂落的桃枝,目光落在远处雾气缭绕的山峦之间,神色沉静,却又暗藏锋芒。

“二十年……”她低喃,掌心微抬,一枚玉棋凭空浮现,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棋面上,隐约可见“劫”字纹路,与她的命数纠缠不清。

她忽然停步,抬眸望向天际。那里,云层翻涌,似有暗流涌动。天道昭昭,而她偏要逆势而行。

“若这世间本就是一场棋局……”她指尖轻弹,玉棋飞旋而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光,又稳稳落回掌心,“那我便做那个掀翻棋盘的人。”

桃林寂静,唯有风声簌簌。

远处,沈临的身影隐约浮现,她站在林外,望着礼遇的背影,欲言又止。

礼遇似有所觉,却未回头,心声道:“沈临,有些路,终究只能一个人走。”

礼遇恢复常态,带着她的笑容,转身走到了沈临面前。

“阿昭,你怎么来了?”

沈临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礼遇。

她的手臂收得很紧,像是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化作一缕烟消散在桃林里。

礼遇微微一怔,随后感受到肩头传来细微的颤抖——沈临在无声地哽咽。

“……阿昭?”礼遇轻唤,声音比往常柔和了些。

沈临将脸埋在她肩头,闷声道:“别说话……就一会儿。”

礼遇沉默片刻,终究没有推开她,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桃花簌簌落下,沾在两人交叠的衣襟上,像是命运无声的叹息。

良久,沈临终于松开手,眼眶微红,却倔强地别过脸,低声道:“回去吧,温荼煮了醒酒汤,再放就该凉了。”

礼遇看着她,忽而一笑:“好。”

两人并肩往回走,沈临的衣袖偶尔擦过礼遇的指尖,却终究没有再伸手去握。

有些话不必说透,有些心意不必言明——她知道的,礼遇的路,注定孤独。

可即便如此……

沈临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晨光透过桃枝斑驳地落在礼遇的侧脸上,映得她眉眼如画,却又疏离如隔云端。

——她也想陪她走一段,哪怕只是短短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