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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山的回信在半分钟内到了,让孟归山在两人醒后,问清两人属于哪个基地,是否有队友已经遇难。

国家的建设速度很快,建荣小区已经和其他几个小区合并,正式更名为东安基地。

以省份为名,人员统一管理。

也不是没有人宣讲末世理论,或者拒绝搬到基地,想要学着小说电影中那样拉起一队人,占领一栋空置的建筑,当一把“土皇帝”的人。

不过下场嘛……要么被出现在现实中的魔兽杀死,要么在遇见魔兽的时候鬼哭狼嚎地报警。

然后在被解救后,以危害社会公共秩序罪,送去工厂做半个月的义务劳动。

基地不养闲人,不可能供着吃喝拘留他。

让他到工厂无偿做工,每天管两顿不饱不饿的定量餐,都算是优待他了!

孟归山回了个好。

他抱着刚从小别墅院子里摘回来的一捧菠菜,掐走根部让它们自然散开。

然后再把它们丢进[醴泉]技能凝聚出的水球里,像洗衣服一样搓出两个不同方向的漩涡,让流动的水带走上面沾着的泥土。

“你这真方便啊!人形自动洗菜机——”

会做饭但不爱洗菜的邹旭赞了一声: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魔法要能用在生活上,还是真的好魔法。”

他接过洗好的菠菜,看着孟归山把脏水随意甩到一株枯萎灌木的根部:

“比如我用法术种菜,你用法术洗菜,斐琉斯用法术点火炒菜……”

斐琉斯已经架好了他们的野餐锅,因为每天都要使用,这东西是放在橡木屋中的。

肉片用油稍微煸炒一下,加点葱花蒜花,添上水。

等水沸腾后,再放入调味料调味。

虽然没有罗瑾瑜煲的汤好喝,但也不差,普通的家常水平。

洗完菜之后,孟归山制作了一些不带果酱的[魔法面包],等汤煮好,先盛了一碗送到橡木屋,给留守的吴霖。

没有高楼,没有灯杆,没有纵横交错的高架桥。

天空高悬在广袤的原野上,给人的内心带来别样的宁静感。

没有额外添加任何糖分、牛奶、或者果酱夹心的面包,吃起来带着一股独特的麦香。

才吃完一条面包,孟归山就隐约听见一声尖声惊叫。

[他们醒了!]

吴霖在小队聊天中发了新消息,法师大口干掉碗里的汤,把碗撂在作为长凳的倒伏树木上,大步离开由树木种出来的小屋。

橡木屋内,清醒过来的两位玩家惊魂未定。

两人的记忆还停留在昏厥之前,大量的碎骨穴犬将他们包围。

它们的口边流着涎水,微黄的牙尖呲在唇外,企图衔走他们身上的肉。

不管是露着凶光的眼睛,还是隐含威胁的的低吼,都让他们胆战心惊。

和他们一起走的老孙和他的孩子,还有同样带着妻子的刘大哥,都陆续葬身在魔兽口中……

那些带着血的记忆敲打着他们的头,打得他们头晕目眩、找不到北。

“别怕、别怕,已经安全了……你们要不要先喝点水?”

吴霖有点无措,看着两个人抱在一起抖成筛子,拿出纸杯给两人倒了杯温水。

“……你们好些了吗?”

孟归山大步走来,身后跟着邹旭。

两人乘坐着“树人电梯”上来,有着亚麻色卷发的德鲁伊脑袋刚从门口冒出,获救的男玩家眼泪,便如同开闸的水龙头一样流了出来。

他撑着酸软的身体,连滚带爬地膝行过去,抓住邹旭的手臂,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

“我记得您呜啊啊啊——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

巨大的嚎哭声听得女冒险者都忘了流泪,她大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公涕泗横流哭得凄惨,每一次呼吸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抽噎一下。

她知道自己嫁的丈夫是个胆小的人,从来不敢看恐怖电影……但结婚之前也不知道他这么能哭啊?

“你——你别哭,深呼吸……深呼吸……冷静下来。”

邹旭被他奇行种似的姿势吓得冒起一胳膊鸡皮疙瘩,在男人抱上来的时候,他手疾眼快地抵住男人的额头,生怕他把脸上的眼泪鼻涕糊在自己袖子上。

他的话,男人倒是听得进去。

跟着邹旭指挥的节奏做了几个深呼吸,男人看上去平静了些许。

没了震耳朵的哭嚎声,孟归山和邹旭揉了揉额角,斐琉斯和邹亚成带着两个原住民有些好奇地围过来,想看看能发出这样巨大哭嚎声的人究竟是谁。

“你们要吃点东西吗?走这么远的路,一定很累了吧?”

邹亚成递来一碗汤,熟悉的黄皮肤黑头发,和蔼的笑容和心疼的眼神,无一不唤起男玩家对家中老父亲的思念。

“谢谢您……”

他嘴一抿,眼眶里含着一包泪,颤着手接过温热的汤碗,转身递给身后的老婆。

女冒险者也不停地道谢,要不是遇见孟归山和邹旭他们,两人恐怕也会像老孙他们那样,死在魔兽嘴里。

见男人把汤递给了女冒险者,吴霖动作轻巧地跳下橡木屋,给他们又端来一碗汤,还额外拿了两根面包回来。

一碗热汤下肚,两人四肢无力的感觉也缓和了不少。

六七个人都堵在这儿有些挤,吴霖和斐琉斯带着两个原住民回营火处烤火去了。

只剩下孟归山、邹旭、还有邹亚成在橡木屋中,跟两个获救的玩家相对而坐。

“我们也是玩家,你的事,我已经通知我们的联络人了。”

孟归山率先开口安抚,就见两个玩家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两人本来就刚刚醒来,情绪又立刻大起大落。

本就发昏阵痛的脑袋,又因为哭泣而眩晕。

喝完一碗很中式的汤,两人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只有邹亚成一个玩家。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们说说你来时候的事情吗?”

孟归山没有直接提起两人的队友,可两人还是忍不住再度湿了眼眶。

“我叫梁舟,这是我老婆,余曼枝。”

在这么多同胞面前嚎了一通,虽然有些丢脸,但梁舟心中的惊恐和惧骇尽数发泄了出来。

现在说起这些,纵使心中酸涩,倒也尚能稳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