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坐着小舅的车回了镇上,然后又骑着摩托车回了家。
家具果然送来了,而且已经全都搬到新家放好了。
水花见他回来,笑着迎过来:
“子文哥,都好了。”
王子文脸上露出笑容来,伸手握住媳妇的手:
“嗯,那我们回去商量商量,看看哪天搬过来合适。”
“洗衣机会用了吗?”
水花脸一红,正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结果发现院子里这会儿已经没人了,也就任由子文哥握着。
“还没用呢,过两天家里有了脏衣服再试试。”
“娘那边的那台送过去了吗?”
王子文见媳妇没把手抽回去,干脆伸手将人搂在怀里。
虽然知道这会儿院子里没人,可水花还是忍不住的脸红。
“送过去了,娘很高兴,一劲儿地说你乱花钱。”
水花说着话,忍不住又露出笑容来。
回家吃了饭,一家人坐下来又聊了几句新房子的事情,然后就各自忙去了。
大哥扭头看了王子文一眼,示意他去院子外面说话。
王子文出了院子,见大哥站在那儿抽烟,他皱着眉头扭头看过来:
“咱们明天出海吗?”
王子文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天再休息一天,如果还没结果后天就出海。”
大哥点点头,他虽然很想出海,但也知道轻重缓急。
“那正好把拖网洗了。”
他沉沉地说了一句,又开口问:
“你准备怎么办?”
王子文知道大哥是担心自己,干脆招呼大哥一起在木桩子上坐下,然后把自己的打算简单说了几句。
大哥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把烟头丢在地下捻灭了,然后起身回了院子。
王子文又起身去了阿正家,阿正终于回了家,这会儿刚刚吃完饭,正在院子里劈柴。
一边劈柴,一边咧嘴笑着,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了。
“阿正,明天再休息一天。”
王子文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想苏桃桃,所以只在门口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
阿正和苏桃桃还没结婚,这会儿只能在心里想。
他和水花可是结婚了的,可以回家好好抱着亲。
第二天下午宋青云和马警官两人找到了王子文,马家兄弟已经被抓起来了。
虽说目前只是审讯,还没有定罪,不过王子文可以放心出海了。
王子文心底松了一口气,这年头的执法机构可不同于后世,又是要保证犯人的人权,又是不能刑讯逼供什么的。
不管是什么人,一旦被抓了,有的是手段收拾,招供只是迟早问题。
得了准信,王子文心底也松了口气,跟两人道了谢,把人送走,就去阿正家和他说这个好消息。
阿正这会儿刚刚回家,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一看就是刚刚和亲嘴姑娘见过面。
得知明天要出海,他重重地点头,随即又表示要给王肖打电话。
王子文摆摆手,表示电话他会打,让他早点休息。
第二天凌晨三点半,王子文准时起床,简单洗漱一番,出了门,和大哥一起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到小推车上,然后披着浓重的月色星光前往码头。
阿正和王肖早已经等在半路,和他们汇合之后一同前往码头。
码头又碰见了王保生,对方只是朝王子文摆摆手,然后就上了自己的船。
王子文刚一上船,脑海中就响起了系统机械的声音:
“西北方,春子、大黄鱼。”
“大哥,咱们今天往哪个方向走?”
他三两步去了船头,大哥已经检查好了发动机和船舵,准备开船。
“你想去哪儿?”
大哥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西北方,咱们今天试试去西北方。”
王子文立刻开口。
“嗯。”
大哥没有多问,只是点头应了一声。
王子文转身去了货仓开始仔细检查,阿正和王肖在船尾整理拖网。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阿正下了第一网,王子文去厨房做饭。
早上吃瘦肉米粉,瘦肉是提前腌制好的,只要打个汤底,把米粉放进锅煮个两三分钟,再下肉片、青菜就完事。
王子文还特意煮了一壶茶,特意煮得浓了一点,可以精神一整天。
吃了早饭,出了一身薄汗,王肖和阿正要去卧室补觉,王子文自己站在甲板上吹风。
昨天下午已经和家里商量好了,老娘今天去问先生,挑个好日子搬家。
然后,去城里再定新船。
至于古老板说的投资,他昨天也仔细考虑过了。
一艘20米的船,正常价格要左右,到时候他定两条,自己掏,剩下的让古老板掏。
至于挣的钱,可古老板分20%的纯利润。
他知道这个数目不多,但这是他能接受的最多的钱了。
毕竟,以他如今的身价,就算是自己独自掏钱也买得起,而且他的船出一次海收入远比其他船要好得多。
至于为什么不一次性定个四五艘,实在是现在能信得过的人就那几个。
大哥和二哥管一艘,阿正和王肖管一艘,他自己管一艘。
等过个一年半载,有了可靠实用的人,再慢慢买船。
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经营船队,多多少少肯定会遇到些问题,起步的时候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
等身上的汗散了,他去了船头开船。
如今,他也能独立开船,就算是在不太开阔的海域也能游刃有余。
大哥站在他身边抽了一根烟,最终还是没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子文,马家兄弟,真的没问题了吗?”
王子文“嗯”了一声:
“大哥放心吧,他们身上背着人命,能不能保住命都两说,更别说出来的事情了。”
大哥嘴巴动了两下,最终又问了一句:
“他们明知道交代了是死罪,为什么还要承认?”
王子文扭头看了大哥一眼,脸上露出笑容来:
“大哥这这就不懂了吧?就算是杀人也有个主犯和从犯,从犯是不用吃枪子的。”
“而且,要是从犯也立功表现,是可以轻判的,马家兄弟不只有一艘船,他们干的那些事情,那些船工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大哥听到这儿,总算是放心下来了,沉沉地应了一声:
“嗯。”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笼罩在黑雾中的大海开始一天天重现它蔚蓝的颜色。
当第一缕晨光自海平面撒向整片大海的时候,黑夜的薄纱终于尽数消退。
阿正和王肖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卧室出来了。
两人喝了点水,伸了个懒腰,拿着鱼竿准备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