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皎起身,“沈大人是缺什么东西吗?我去准备,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于皎说着要走,被沈枢抓住了手腕。
“你盼着我走?”
于皎皱眉,挣了挣,却没能挣开沈枢的手,沈枢看似握得不紧,不疼,但实际上很牢固。
“沈大人,是你说你要去办公务的,你既有正事,难道我还要缠着你让你留下来?”
“你为什么不能缠?”
“……”
于皎觉得今天的沈枢脑子有病。
她为什么要缠着?
“沈大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可知整个侯府的人都向着你,害怕我生你气,不肯要你,他们想着让我主动与你和离i,然后让母亲收你做侯府的义女。你觉得如何?”
于皎眼睛一亮。
这是个好主意!
沈枢看到她眼睛亮了,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么盼望着和我和离,觉得我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是不是!”
“沈大人!是你要问我的!我可没有说!你今天是不是来找我茬的?”
沈枢没说话。
于皎用了几分力气,甩开沈枢的手,“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给个准话!”
沈枢深吸一口气,胸口不停地起伏着,看着好似在压抑着怒火。
于皎看他还能冷静下来,转身想去倒杯茶喝,腰肢突然被沈枢搂住。炙热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于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
沈枢却已经伸手扯开了她的腰带,将她的衣服往下扒。
“沈枢!你王八蛋!你要干什么!我就算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如此待我!”
沈枢怔了一下,望进她的眼睛。
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怒火和警惕,心口涩疼。
他缓缓松开手,退了两步。
于皎赶紧把衣服拢好。
“抱歉,是我气糊涂了。”
于皎现在在气头上,一点儿也不客气,“我看你是疯了!”
沈枢看她这个样子,也没生气反而觉得新鲜。
她总是温顺,规行矩步地做着侯府的世子夫人,什么时候这样疾言厉色地呵斥过他,还说他疯了?
沈枢嘴角勾了勾。
于皎看到他笑,更加匪夷所思,“你是不是在外面吃坏什么东西了?”
这次一回来就发疯。
沈枢笑了两声,弯腰将地上的腰带捡起来,帮她系好。
“不是,只是觉得你张牙舞爪的样子,还挺可爱。”
“……”
沈枢道:“从灵的事情我日后不会再提了,但是你要跟我保证,没有下次。”
于皎看到沈枢台阶都铺到自己脚底下了,哪里还有不下去的道理。
“好,我知道了。”
“我这次出去恐怕要两个月不能回来,你记得给我写信。”
“嗯,知道了。”
沈枢见她应了,心下满意,偏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印。
“这是之前打给你的小印,一直没来得及给你,有这个印,可以调动我留在京城的暗卫。”
于皎接过来。
这个好!
这可是个好东西!
“收好了。”
于皎笑眼弯弯,“郎君放心,一定收好!”
沈枢失笑。
得到好东西,倒是知道喊郎君了。
“我走了。”
“嗯嗯嗯。”
于皎低头端详着手里的小印,都没抬头看沈枢一眼。
本想听到于皎说些“路上小心”一类的话的沈枢无奈地摇摇头,主动道:“在家里万事小心。”
“知道了,郎君在外面也要珍重自身。”
沈枢闻言,面色和缓,转身离开。
-
沈枢走了没几日,苏莹咬牙切齿得挪出了院子,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离府。
刚走没多远,马车停下来。
外头传来声音,“是侯府的表妹吗?”
苏莹掀开车帘,看到了聂南烟。
她想起上次聂南烟不理会自己,此刻也没有好脸色。
聂南烟看着她的脸,笑了,“妹妹何必这么大的火气,不如下来和我说一说话?”
苏莹想了想,和车夫说了一声便下了马车。
聂南烟道:“看得出来表妹想要留在侯府,若是表妹能够给我想要的,我可以帮一帮表妹的。”
苏莹皱眉,“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侯府的消息。”
“你想要对侯府做什么?”
“实话告诉妹妹,侯府的世子夫人于皎与我有些仇怨,他们先前得罪了长公主,这次赵建一事又让长公主不悦,想要收拾他们的人很多。妹妹在这大冷天的被赶出侯府,心里想必也有气,不如我们联手?”
“你上次可是抛下我不管了。”
“上次不太方便。”聂南烟往她手里面塞了一个帕子,“我也不用妹妹现在就给我答复,想清楚再回我便是。妹妹想要的,我可先一步为妹妹筹谋。”
苏莹握着帕子,没有说话,警惕地看了聂南烟一眼,转身离开,上了马车。
聂南烟看着马车离开,嘴角扬起笑容。
丫鬟上前,为聂南烟披上斗篷。
“天气还冷,夫人何苦自己出来跑这一趟?”
“她原本就不相信我,要是我不来,不可能说动她。”
现在,她有九成把握。
苏莹会站到她这一边。
丫鬟道:“我们回去吧。”
聂南烟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回到解府,看着这高门大户,聂南烟只觉得讽刺无比。
当初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人家,现在看来就是个虎狼窝。
解鸣没能力。
上面两个哥哥不停地打压。
现在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孽种。
她要是不为自己多多筹谋,只怕到时候死无全尸。
聂南烟踏进府。
府里面的下人看到她就像是没看到一样。
聂南烟在丫鬟的陪同下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屋内没有炭火,冷得就像是冰窖。
丫鬟道:“姑爷又不在?”
“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不在也好,看到就烦。”
丫鬟道:“上次妓院的事情姑爷也参与其中,还被大夫人责罚,现在估计伤都还没有好呢。夫人要不要给姑爷准备一些伤药?顺便向姑爷求和?”
“求和?”聂南烟冷哼,“你看看这个破屋子,看看这些个桌椅摆件,这还不如我在家里面的时候!本以为是过来享福的,没想到竟然是来吃苦的!”
聂南烟越说越生气,完全没有注意到,窗户上有一道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