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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罢了,往后我会让你们见识更为厉害的东西,到那时,你们或许连这门大炮都不会放在眼里。”杜寒笑得灿烂,跃身上马,“走吧,咱们回营!”

骑兵们纷纷跨马,簇拥着炮车跟随杜寒回到营地。

刘汉带着参与造车的工匠在营门外徘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忐忑。

他们从未制造过如此复杂的车辆,能否通过杜寒的检验,心里毫无把握。

但当炮车飞速驶来时,这些人瞬间喜形于色。

“吁……”杜寒策马至营门,勒住战马,“刘师傅,这炮车造得很好,前后都没问题。

趁这几天加紧赶工,我要十辆炮车,试验完还有重赏!”

听到有赏,刘汉喜不自胜,连忙跪拜道:

“能为百户效力是小人的荣幸,不敢存他念。

请百户放心,只要材料够,小人定又快又好地完成。”

“材料不成问题,把那些生铁留一半用来铸炮弹,其余的全砸了回炉。

以后的炮车也要用新炼的钢铁打造,若不足就加上精铁一起熔炼。”

杜寒的话引来一阵笑声,众人听后都觉得无碍。

自从见过反射炉炼出的钢铁后,其他钢材已入不了大家的眼。

笑声里,李政突然感叹:“要是能用这种钢铁打造兵器就好了,有时我都想把自己旧有的兵器丢进去回炉。”

“回炉?”

杜寒灵机一动,既然已经开始炼钢,不如放开手脚做。

趁现在还有空闲,把应该做的都做完吧。

如今有了优质的钢铁,若是还用那些劣质品,简直是糊涂!

“李叔,下令收回所有铁器,包括兵器、铠甲、头盔等,统统回炉重造!对了,锁子甲和合格的鸟铳可以留下。”

“什么?全部回炉?兵器、铠甲、头盔全都要回炉?”李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慌了,“寒子,我只是随口一说,这么多兵器怎能说回炉就回炉,重新打造不知道要多久,而且铠甲编织繁琐,就算工匠能做,也需要很久。”

“百户不可,一下子造上百人的兵器,不是我不愿,是我实在力不能及啊。”

许铁匠一听也急了,跟着李政一起劝阻。

他是匠户的领头人,万一打造慢了耽误事情,他担待不起。

许铁匠边说边朝刘汉递眼色,暗示他也该表态。

刘汉明白许铁匠的意思,他也清楚这项任务最终落到自己肩上,若在限期内完成不了,作为百户所元老的许铁匠或许不会受到太多责备,但自己这个外来者却难逃干系,很可能就得背这个黑锅。

想到这,刘汉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躬身行礼:\"百户大人,小人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吧,无论好坏我都不怪罪你,有话直说便是。

\"杜寒知道众人心里都有疑惑,不如让他们把顾虑全说出来,公开讨论总比闷在心里强。

\"百户既已决定将所有兵器铠甲熔毁重造,小人相信此举定有深意,小人也确信新造之物必胜旧物,旧兵器确实该熔掉……\"

\"刘匠头!\"李政没想到刘汉竟说出这般话,顿时大怒,冲着刘汉吼道。

\"总旗官,求您容我说完。

\"刘汉对李政同样心存畏惧,这里的大大小小头目,得罪不起一个。

\"李叔,让他继续说。

\"见李政又要呵斥,杜寒及时制止了他。

\"那你接着说!\"李政不耐烦地瞪了刘汉一眼,扭过头去不理。

\"是是是,小人这就说……\"刘汉急忙回应着,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小人以为百户之策固然不错,好钢不用确实可惜,但如今生铁充足,不如先熔生铁制器,旧兵器暂且不必急于销毁,以防建奴来袭时无器可用。

\"

\"此计甚妙!“许铁匠立刻高声附和,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木讷的匠头竟如此善辩。

\"寒子,我也觉得如此最为妥当,就这样办如何?”李政也转怒为喜,连忙劝说起来。

\"既如此,便依刘匠头之意行事。

\"杜寒微笑点头,\"不过你们未免太过担忧,我的造器之法无需耗费你们所想的那么久。

你们继续拆检测试,我去与王函说些事。

\"

杜寒说完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一名骑兵,自己大步走向王函,留下众人满腹疑问。

杜寒到王函等人院门前时,看到门上挂着一块木牌,写着“化学实验室”四个黑字,从篱笆缝隙可见,王函等人正忙碌于各种器皿间。

这段时间里,杜寒又让工匠为王函制作了些简易设备,大大提升了化学实验室的工作效率。

见到杜寒到来,王函上前行礼。

此人颇为机敏,自从杜寒宣布由他负责炮队后,每次与杜寒见面都会采用士兵们学习过的军礼,再没用过之前的旧式礼仪。

凡事顺着老大心意来准没错。

不过回头想想,最近几天强化队列训练之后,王函的表现堪称整个队伍中的佼佼者。

在刚结束的考核里,他脱颖而出,击败了许多夜不收成员,顺利拿下了五两赏银。

七名夜不收中,陈喏和林易勉强通过,而周士贤、李源华、袁晓、庞宇、王鹏等人则被扣了俸禄。

无奈之下,杜寒只得对他们加强训练。

杜寒随意回了个军礼,这种上下级互致敬礼的新方式,在他的大力推行下逐渐成为军中的习惯。

手下总共一百多号人,满打满算一个连多一点,推行新事物还是挺容易的。

两人见过礼后,王函把杜寒带到几个装着大坛子的地方,颇为自豪地指向这些坛子:

“大人,您要的酒精都在这儿了。”

“是用生石灰提纯过的吗?”杜寒有些不放心地问。

“大人请放心,整个过程都严格按照您的要求操作的。

先是将烧酒蒸馏,接着用生石灰提纯,最后密封保存,请大人查验。”

王函正要启封坛子,杜寒摆了摆手:

“暂时不用打开,只要按我说的做了就行。

你去把杨林青和王俏叫过来。”

不久,王函带着两个女孩过来了,杜寒将三人带到地下室,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今天我要教你们的事必须保密,你们听清楚了吗?这事不仅关系到右百户所所有人的命运,还可能影响整个大明的命运。

你们以后会明白为何今日这么做很重要,听明白了吗?”

杜寒说得极为严肃,每个字都像千斤重锤般砸在三人心里,三人听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他们实在无法理解杜寒的话,一个潦倒的书生和两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怎么可能左右右百户所的命运,更别提整个大明了?

更让人震惊的是,居然还关乎大明的命运?

看到三人的样子,杜寒意识到自己讲得太重了。

三人长期处在社会底层,突然承担这样重大的责任,实在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