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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你要教我?”

王昭仪大喜,这曲子如此哀伤,让人一听就想哭,如果能吹给陛下听,让陛下怜悯她,疼惜她,那就会宠她,爱她,想呵护她。

“都教了你两首曲子了,还差这一首?”杨山小手一挥,十分大方。

敬嫔忍不住感慨道:“想不到山哥竟精通音律,方才一曲,让人悲痛断肠,着实高明。只是有几个音不明所以,但却又并不突兀,好生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变徵与变宫古已有之,比如一些乐器的滑音,都会用到,只是不用来谱曲罢了。”

杨山撇嘴,道:“回头哥教你们和弦,你们就懂了。”

“何谓和弦?”众女皆是一脸好奇。

“这个嘛……哥来演示一遍。”

说着,杨山搬出筝,煞有介事的坐好,轻拨琴弦,开口唱了起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杨山唱的是《青花瓷》,这首曲子的主调式以宫徵为基础,符合五声音阶的审美,尤其是副歌,完全就是五声音阶。

总体虽然有少量的半音,但都属于过渡音和转音,不会显得突兀。

和弦也是一样,是可以避掉半音的,所以杨山除了琶音,并没有用任何半音。

“这……”

众女听呆了,弹与唱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但却听着又严丝合缝,好像浑然一体。而且这听感为何古怪中又透着和谐,简直颠覆认知。

敬嫔的音律造诣应该是几人中最高的,此时直接瞪大了眼睛。

这年代所谓的弹唱,只是配合唱词所作的修饰,多以琵琶、筝和三弦为主,说白了就是节奏性的装饰音。

虽然严格来说,也有和弦的应用,但并不能称为和弦。

而杨山的弹唱就不一样了,正儿八经的和弦,歌与曲融为一体,怎不让她们震惊不已。

杨山的歌唱水平也还算不错,将这一首青花瓷演绎得很完整。一曲唱罢,敬嫔等人都回不过神来,虽然不懂,但大为震撼。

“好,弹得好,唱得更好。”

掌声响起,只见张诚拍着手来了院里,一脸的惊叹之色。

杨山忙起身迎了上去,道:“内相怎么有空来景阳宫了?”

“呵呵,闲来无事,便来转转,没打扰娘娘的雅兴吧?”

“怎么会呢,快坐快坐。”

杨山忙请张诚入坐,并吩咐巧怜几个去准备甜食点心,这玩意景阳宫里多的都装不下了,正好让张诚消耗一点。

“娘娘此曲,简直闻所未闻,只不过这词……敢问是何人所作?”

杨山脸上一红,这个锅他可不背,道:“一个姓方名文山的山野村夫。”

“原来如此。”张诚不再多问。

青花瓷的歌词对仗着实经不起推敲,甚至还有不少逻辑错误,主打的只是一个唯美而已。人家方文山自己都说了,不要在意细节,美就完事了。

但张诚的艺术造诣可是相当高的,这词绝对入不了他的眼,杨山怎么可能往自己身上揽。

“如此弹唱,真让咱家大开眼界。”

张诚忍不住感慨,道:“咱家竟完全听不明白这其中的韵律,只觉高深莫测,娘娘之才,实非常人能及啊。”

“内相过誉了,不过娱情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哎,娘娘切不可妄自菲薄,依咱家之见,就凭娘娘此曲,犹胜宫廷礼乐。”

“过了过了。”

杨山倒也不是谦虚,他是真的不认为简简单单一个弹唱能和宫廷礼乐相比。毕竟宫廷礼乐不是一首乐曲,而是一个极为复杂的体系。

它承载的是一种文化,更何况这个年代的宫廷礼乐乃是最鼎盛的时期,历代集大成者。

谁敢拿首流行歌来比这年头的宫廷礼乐,他都要一巴掌呼过去。

不过嘛,玩的就是一个新颖,如果皇帝也喜欢这调调,那再好不过了。

巧怜等人端来吃食,好家伙,各种零嘴在碟子上高高摞了一堆,看得张诚下巴都掉了。

“来来来,内相不必客气,多吃点。”

“咱家哪吃得了这许多?”

“吃不下打包带走嘛。”

杨山十分热情,反正这些东西放久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坏掉,能送就送。

张诚无奈的看着杨山将他身上塞零嘴,道:“娘娘,明人不说暗话,咱家来此是想问……”

“内相!”

杨山都不等他说完,直接将他的袖子一扯:“陛下当真喜欢这种乐曲?”

他当然知道张诚是来干嘛的,皇帝那急性子,根本等不了三天。自己拉不下那个脸皮,就让张诚来,他怎么可能告诉张诚。

想知道你就自己来问,若是不来,就等着吧,憋死你。

张诚暗叹,顺嫔这举动已经给出答案了,便道:“那是自然,陛下虽精通音律,但并不爱雅乐,尤好戏曲。”

说着,又道:“比如王昭仪唱的那两首曲子,陛下就分外喜欢。”

“原来如此。”杨山摸着下巴:“也就是说,若我在景阳宫教授乐曲,陛下不会反对?”

“这……应该不会。”

“好,我便信了内相!”杨山拍了下桌子,把张诚吓了一跳,随后又道:“巧怜,拿两个竹筐来,弄两筐甜食让内相挑回去。”

张诚闻言惊了,甜食要用挑的?别,还是免了吧。

当下忙起身告辞,屁颠屁颠的跑了。

“小罗子,过来。”杨山打了个响指。

小罗子忙跑过来。

杨山附在他耳边,道:“明日去一趟怡红楼,让珠儿进宫一趟。”

“是。”小罗子这次不怕了。

杨山只是怕在宫里玩乐曲会不会触犯什么禁忌,毕竟这事有些不成体统。但张诚并没有表示反对的意思,想来没什么问题。

至于皇帝能不能容忍他这么干,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山哥,我要学!”

王昭仪扑到杨山的身上,一阵扭捏撒娇,两只眼睛眨得跟电报似的。

“好,今晚教你。”

“为何要晚上?”

“白天大家都有事要忙,乐器声音这么吵,不是打扰了人家工作?晚上都睡着了,就听不见了,咱们做人要有公德心嘛。”

“山哥说的好有道理哦。”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