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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嫔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小皇子,被山哥三言两语哄得一愣一愣的。

但这种事她们真的做不出来,居然骗小孩子,太可耻了。

不过小皇子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哥,你见了这么多神仙,就没和他们学点仙术?”小皇子一脸怀疑的道。

“那必须的,像什么五雷法,定身术,三昧真火,袖里乾坤,七十二变……”

“你都会?!”

“……都没学会。”杨山嘿嘿一笑。

小皇子额头青筋显现。

“但哥会的也不少。”杨山得意的道:“比如隔空取物,心念幻化,点石成金,移花接木那都是信手拈来。”

“真的吗,我不信!”

杨山瞪了他一眼,你姓鲁的吧。

当即弯腰,随手在地上抠了块小石头,在手上抛着。但下一刻,五指打开,空空如也。

“嗯?”小皇子惊了。

杨山啪一个响指,中指一弹,石头凭空出现,再以两指接住,行云流水,潇洒非常。

小皇子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连忙拉着杨山的衣袖:“这便是隔空取物?”

“错,这招叫做移形换影。”

“我要学!”小皇子兴奋了,没想到居然见到了真正的仙法。

“别闹,仙家法术,岂能轻易授予凡人?”

“不嘛,我要学嘛,哥你教我。”小皇子拉着衣袖一阵摇晃,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

好家伙,小伙子果然有前途,还会撒娇,就这股不要脸的劲头,哥很看好你。

“那得看看你有多少诚意了。”杨山撇嘴微笑。

小皇子眼珠一转,立马伸手给杨山捶腿:“哥,舒服不?”

“还行,劲小了点,再重些。”

“这样呢?”

“嗯,勉强凑合吧。”

敬嫔等人都傻了,小皇子居然在给山哥捶腿,这简直不可思议。

此时的小皇子一脸谄媚,哪还有之前的威风霸道?

“哥,你啥时候教我仙术啊?”

“想学仙术哪有那么容易,得先从基础学起。”

“何谓基础?”

“当然是端茶递水,洗衣叠被了。”

敬嫔等人仰天便倒。

小皇子也吓到了:“我乃皇子,还要做这些?!”

“废话,若不深入生活,又如何洞悉万物的本质?此乃修心也。”

杨山摸着他的小脑袋,道:“想当初哥为了学习仙术,可是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整整十四年啊。”

“十四年?!”

“不过哥看你天赋异禀,骨骼清奇,实乃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也就十四天吧。”

小皇子闻言拍了下胸脯,十四天还好,否则他肯定会放弃。

而杨山的话也是让他分外高兴:“我就知道我是个天才,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孺子可教也。”杨山点头,道:“去,将柴房那些柴给劈了,顺便烧锅热水。”

“是!”

小皇子屁颠屁颠的去了,为了学仙法,这算得了个啥,不过十四天而已。

众女都看傻了,这也行?

敬嫔忙冲小兰使了个眼色,让她去照看着,可别让小皇子伤着了。

然后来到杨山面前,一脸无奈的道:“山哥,这……这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我又没骗他。只要他听话,我真会教他。”杨山笑道:“到时候可就不止移形换影了,我还会教他大闹天宫。”

“大闹天宫?!”

敬嫔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养心殿。

“洛儿送过去了?”皇帝问道。

张诚忙上前应道:“是。”

“他们没打起来吧?”

“啊?”

张诚眨了眨眼睛,道:“这如何可能,顺嫔娘娘是个识大体的。”

“她若是识大体,就不会在冷宫待着了。”

皇帝冷哼了一声,随后又道:“不行,朕不放心。以顺嫔和洛儿的性子,恐怕很难和睦共处,朕得去看看。”

“可陛下答应淑妃娘娘,今晚会去永和宫。”

“只是顺道去探望洛儿罢了,之后再去也不迟。”

“是。”

……

杨山坐在院里,听敬嫔讲仓颉诞需要注意的事项。

“仓颉诞我也仅去过一次,倒也并不复杂。祭祀供奉之后,便由翰林学士作诗词以颂文字之神,若能得陛下相中,或可得重用,入阁也并非不可能。”

杨山哦了一声,道:“就是看谁马屁拍得好呗。”

“切不可如此说,小心神明责罚。”敬嫔惊道。

杨山耸肩,一脸无所谓。

敬嫔叹了一声,道:“据闻冯家次子冯逊如今在翰林院任编修,其人才华横溢,此次仓颉诞定会备受瞩目。”

“冯逊?”

杨山挑了下眉,看向敬嫔,一脸玩味的道:“特意说到此人,是怕冯家又添一权臣,使淑妃更加肆无忌惮,寻你报仇?”

敬嫔脸上一红,道:“我只是害怕会对山哥有影响。”

“无妨,翻不起浪来。”

皇帝好不容易打压了冯家的气焰,怎能又让他们燃起来?这个冯逊炒作得越狠,就越不会得到皇帝的重视。

正说着呢,就见到皇帝带着张诚进了景阳宫的大门。

杨山与敬嫔立时起身,上前见礼。

“洛儿呢?”皇帝四下打量着,没见到小皇子的身影。

杨山倒是没想到皇帝今日会来,毕竟小皇子在坤宁宫的时候,皇帝很少去,显然父子感情不会好。

这是不信任他么?

“这……巧怜,去将殿下请过来。”杨山擦了把冷汗。

皇帝正要到石桌前坐下,却突然听到噼啪的声音,微微一愣,正好巧怜也往那边跑,便干脆喝阻,循着声音过去了。

杨山不禁缩了下脖子。

转过王昭仪的屋子,就看到紧邻的柴房外面,小皇子正撸着袖子,满头大汗的搁那砍柴呢。

皇帝下巴都掉了。

张诚也是惊得双腿直颤,没看错吧,那是殿下?

劈柴自然是劈不好的,斧头都拎不起来,只能拿着柴刀砍,一截木头砍得是面目全非。

小兰在旁边干着急,但她也没办法,只要她靠近,就会被小皇子推开。

小皇子砍得不亦乐乎,噼啪声不绝于耳,外面的动静那是一点都听不见。

“大胆!”

皇帝怒了,竟让他的儿子做此等粗活,皇家颜面何存?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