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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我们要离开了。”

“是啊,这院里的一草一木,是如此的熟悉。”

敬妃与小兰看着眼前的院子,那棵小树,还是她们入宫的时候种下的。

还有窗户上那破了一半,迎风招展的窗贴,也是入宫第一年的春节贴上的。

那老旧的药罐,缺了口的碗碟,旁边还有一堆烧起来浓烟直滚的煤矸石,都承载着她们的记忆。

“唉……”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握住了对方的手。

然而下一刻,两人原地如兔子一般蹦跳起来。

“终于可以离开了!”

山哥果然没骗她们,与其所料真是分毫不差,简直神了!

敬妃拉着小兰兴奋的冲出延禧宫,就像放暑假的女学生,看得搬东西的太监宫人们大眼瞪小眼。

降了位份居然还这么开心,敬妃……哦不,敬嫔娘娘怕不是疯了吧。

也是,若是没疯,岂会跑去骂淑妃,活该降位份。

“敬嫔娘娘,您就别乐了。”

此时一尚宫局的宫人冷笑,指着那梳妆台和上面的胭脂道:“如今娘娘已然降为嫔位,这等规格的物件可是只有妃位才配拥有。”

敬嫔心情不错,哪会在乎这些物件,便道:“那姑姑看着处理了吧。”

那宫人心道果然是只不会咬人的猫,就算发了疯去骂淑妃,也不过一时受了刺激,终究改变不了本性。

“还有这些翟衣,也不是您配拿的。”

“都拿走。”敬嫔相当洒脱。

“九翚四凤冠……”

“拿走!”

“老奴是问,九翚四凤冠为何找不着?”

敬嫔一愣,叹道:“早被抢走了。”

那宫人不屑的嗤笑,真是废物一个,连冠冕都保不住,你也算个妃子?就只剩下一堆破烂。

“既如此,这些个大带和首饰就抵了吧。”

敬嫔忙道:“这如何能行,这些首饰是本宫……”

“您如今并非一宫之主。”宫人一脸鄙夷的提醒。

“……是我从家中带来的,并不值钱。”

“不值钱也得抵,再加上那些个瓶瓶罐罐和桌椅摆件,勉强应付吧。”

“这……”

敬嫔无奈了,这不相当于让她净身出户么。

罢了,只要能离开延禧宫,怎样都好。

“小兰,我们走。”

“是,娘娘。”小兰瘪着嘴,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些搬出来的物件,扶着敬嫔走了。

那宫人还翻了个白眼,真是穷鬼,啥值钱的都没有,白忙活一场。

……

“欢迎敬嫔娘娘加入景阳宫!”

敬嫔和小兰一进入景阳宫,就看到顺嫔带着喜贵人和王昭仪,还有侍女太监们,在院里欢迎她。

巧怜几个还拿了个花篮,上前在她们头顶一顿撒花。

敬嫔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捂着嘴来到杨山身边,盈盈一拜:“多谢顺嫔……”

“又忘了?叫山哥。”

“多谢山哥。”敬嫔呜呜哭出声来。

“哎哟,别哭别哭,哥抱抱。”杨山将她搂在怀里,嗅着她的发香,真是让人陶醉。

随后两个太监搬了两件破柜子进来,这东西真没人看得上。尚宫局的宫人看都懒得看,也没当回事,还是御用监的太监看不过眼,给抬过来了。

太监们还是省事的,就算敬嫔没人在意,但去的毕竟是景阳宫啊,他们可不敢怠慢。

“嗯?”

杨山看了一眼那破柜子,轻轻放开敬嫔,然后上前冲着最近的太监就是一脚:“你当我景阳宫是丐帮?这种破烂抬进来干嘛,给老子换新的。”

“是是是。”太监们哭了,只能又抬出去。

“还有桌椅床铺一应配置都给换了,金银玉器冕服首饰少了一件,老子就去找你们御用监的掌印,让他抽你们。”

太监们闻言吓尿了,当即有人滑跪上前:“顺嫔娘娘,这可不关我们御用监的事啊,敬嫔娘娘的金银玉器可不是奴婢们拿的。”

“那是谁拿的?”

“这……”那太监苦着个脸,拿的人多了,这咋追究?

但看到顺嫔娘娘越来越阴沉的脸,只能牙一咬,道:“是尚宫局拿的!”

反正刚才尚宫局也确实拿了,以前也没少抢敬嫔的东西,不算冤枉。

“他奶奶的,尚宫局的婆娘活腻了,敢偷我景阳宫的东西?”

说着,将敬嫔的小手一牵:“走,哥帮你去讨回来。”

敬嫔心中一暖,但又觉得这等事情倒也没必要弄得如此大张旗鼓,便道:“不必了,都是些不值钱的。”

“值不值钱得你说了算,你说值钱,那就值钱。”

杨山嘿嘿一笑,拉着敬嫔就走。

他是去过延禧宫的,又岂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早就被祸祸干净了。

但那又怎样,既然搬来了景阳宫,那他就有理由讨债。欠了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如今要讨多少回来。

一听到山哥要去搞事,喜贵人和王昭仪兴奋了,忙道:“山哥,要拿家伙不?”

上次去咸福宫,她们可是出尽风头,装完逼还啥事没有,这种感觉真让人上瘾。

“不用,又不是去揍人,拿什么家伙。”

杨山露出两颗雪白的小门牙,道:“咱们这次是去欺负人的。”

……

尚宫局,并非属于四司八局,而是女官六局之一。

不像浣衣局,虽然平时都是一些婆子和受罚的宫人待在里面,但浣衣局是太监管事。

而尚宫局名义上哪怕是由内官监来管理,但主要还是女官管事,这里全都是女人。

女官六局统称尚司局,而尚宫局作为六局之首,不但统管六局,且宫里各种琐事都要插一脚,绝对是资源最为集中的地方,抢劫的好去处。

“延禧宫就这么点东西?”

张尚宫嗑着瓜子,看到搬过来一堆边角料,十分不满。

敬妃好歹也是个妃,虽然肯定不会富裕,但也没想到会寒碜成这样。

之前那位宫人上前,她是尚宫局的司簿,姓沈,此时无奈的道:“也就这些还算值点钱,这敬嫔难怪要被降位份,真是废物得很。”

“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罢了,陛下怕是都记不起她是谁。这等货色,若非此次闹出点事情,怕是要老死在延禧宫里。”张尚宫一脸不屑。

“哦对了。”张尚宫又道。“她迁去哪个宫了?”

“听御用监的人说,是景阳宫。”

“景阳……”

张尚宫脸色一变,将瓜子仁吐掉,使劲嚼着瓜子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