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第一个吧。”
鬼知道这两个好消息都是什么,乔夕颜直接躺在了床上,四仰八叉的,这个姿势最舒服。
这两天可把她累坏了。
白乌鸦学着她的姿势也躺在旁边。
“第一个好消息就是沈宅老家那些人逃荒不过两天就全员沦陷,遇到了土匪。沈大宝一看情况不对,拿着所有的银子直接自己溜了。”
“剩下的人被土匪一锅端全都抓到了山寨上,要他们做苦力,谁知道还没怎么样呢,一家人就狗咬狗起来,沈老太和苏氏直接从对骂升级成了干仗。”
“苏氏差点把沈老太给打死,沈老大推了苏氏一把,结果磕到了后脑勺,人直接就挂掉了。第二天一早,土匪就把快死的沈老太和已经死的苏氏直接扔到了后山喂狼。”
“剩下的沈家那些男人天天在土匪窝里砍柴,担水,喂牲口还要挨打,那日子过得一眼看不到头,哈哈哈…………”
白乌鸦笑的前仰后合,这就是恶人有恶报,因果报应。死了确实一了百了,可是天天累得跟狗一样的干活儿,不是更折磨人吗?
“那沈大宝呢?有没有派鸟继续盯着他?”
乔夕颜觉得要论坏,这个沈大宝也是不遑多让。
“跟着呢,一直都跟着。他一个人还在跑呢。没有户籍文书,没有路引,他进不了镇子,也进不了县城府城。只能天天风餐露宿。”
“可笑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敢打开那包银子,就怕被谁盯上,如果打开看到里面要么是石头,要么全是假的,不知道会不会直接疯掉。”
白乌鸦微微眯着一双眼睛,那个时候肯定会很绝望吧。
“第二个好消息是什么?”
乔夕颜翻了个身,侧躺看着白乌鸦。
“就是齐秀才一家,我感觉这个齐秀才和他那个寡妇娘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最近大乱不少流民都守在镇子和县城的城门外,这些人是不被允许进城的。”
“也不知道那个李秀月抽什么风,居然买了两个容貌娇俏的小丫鬟。就齐志学那个人,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有这么两个小丫鬟在眼前晃,对他又是一副崇拜的模样,他那颗心还不是蠢蠢欲动,这才没几天就跟两个小丫鬟都好上了。”
“而且根据我观察李秀月那个女人没什么子女缘,估计生不出孩子的几率大。还有齐志学已经发现了是她主动杀的张麻子。”
“所以一直用这件事拿捏她,让她步步妥协。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等到把人逼急了,说不定她会把这母子两个一起杀了。”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那个女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不正好吗?恶毒寡妇和那个渣男就应该没什么好下场,既然有人动手,也省得脏了我的手。”
要说起来原主的死跟这对恶毒母子有脱不开的关系,就算是李秀月不出手,乔夕颜也不可能放过他们两个。
最近大批的流民涌入到北方。为了一点吃食,为了生存下去,很多人家卖儿卖女,十六七岁的黄花闺女,只用一袋子粮食就能领回家去。
这让许多娶不上媳妇儿的老光棍儿都得到了好处,一个个都挑了年轻漂亮的用粮食换到家中。
齐志学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自从他知道了李秀月杀了张麻子,就用这件事pua她。
李秀月对于诰命夫人的执念太深了,所以对着齐志学,一次次的忍让,一次次的妥协。
如今镇上的粮食天天涨价,她爹在镇上当夫子,学生遍布整个镇子,自然是有渠道购买大批粮食,所以他们家中存了不少。
为了讨好齐志学,李秀月花大价钱购买了不少粮食存在家中。
只为了让她相公看到她贤良淑德的一面,让她知道这个家离不开她,她是最能干也是最优秀的贤内助。
只是两个人想的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
齐志学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李秀月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了,以前她是夫子的掌上明珠,高贵不可攀。
自从嫁给了他,他发现跟当初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而且这个女人心思很毒,那张麻子就是喝了掺杂蒙汗药的酒,最后才被她活活打死的。
齐志学心里一直怀疑肯定不是因为张麻子敲诈勒索李秀月,才把他杀了这么简单。
上次在张乔村的时候,两个人就有那么一夜,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想到这里,他的面容就开始扭曲起来,两个人肯定是有奸情。
他越来越坚信这个女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后来怕奸情败露,这才狠心杀了张麻子!
呸!这个恶毒的贱妇,一点也不安分守己。他真是瞎了眼,娶了这么一个女人!
就算是她从娘家弄来了大批的粮食,还买了院子,他也看不上这恶毒又不干净的女人。
等他日后高中,这女人怎么也是配不上他的。
倒是新买来的小红和小翠姐妹两个,不谙世事,纯真无瑕。这样的女人才配陪伴在他左右。
齐志学拿着一本书坐在那里,半天都没翻两页,心里想着的全是那一对娇娇的姐妹花。又温柔又体贴。
“少爷,看书看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我给您泡了杯茶,您趁热喝。”
小红轻轻推开门,露出一张娇俏妩媚的脸,那声音软糯,能把人的心魂都勾了去。
齐志学接过茶杯,轻轻嗅了嗅,眼神落在那起伏处,嗓音轻佻。
“人美,连泡的茶都是香的。”
小红装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娇嗔道。
“少爷您就会取笑奴婢,奴婢哪比得上夫人呢?夫人可是秀才之女,识文断字跟您才般配呢。”
话虽是这么说,可小红那语气里带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认字有什么难的,本少爷教你。”
齐志学直接把人拉进怀中,两人郎情妾意,笑闹成一团。
李秀月从娘家回来,就觉得身子有些不太舒服,一进门就听见那刺耳的笑声从相公的书房里传出来。
她的眼底瞬间升起一片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