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献南出拳速度,又凶又狠,起初林衡还有些忌惮,可在几个回合下来渐渐也动了真格。
两人你来我往,最后结束时两人齐齐后退了两步,点到为止。
商献南胸膛起伏,只觉得十分畅快,墨凛从护栏上翻进来,给商献南递了条毛巾和一瓶水。
商献南摘掉拳击手套,接过毛巾擦着身上的汗,勾唇道:“确实可以。”
林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他认识商献南,这位在华国都数一数二的太子爷今天突然和他比了一场,还被夸奖了,他觉得十分荣幸。
商献南待心跳平稳,站直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平静道:“刚十七,还在上学?”
林衡还盘腿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商献南摇摇头,尴尬道:“没有,想早点出来赚钱就退学了。”
他上学早学习也好,只是家里没什么钱,父亲早些年在工地干活受了工伤,虽然有赔付但是赔付的钱都用来付医药费了,母亲如今在有钱人家里做保姆,工资还行,可一家三口总不能只靠着母亲来生活,所以他便退了学,四处打工赚钱补贴家用。
“回去继续上吧,至少上完大学。”商献南蹲下身子,见他身上都是伤,边道:“期间你如果想继续靠打擂台挣钱,也可以。”
林衡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疑惑:“什么?”
商献南没有回答,站起身从护栏翻了出去,毛巾搭在宽阔的肩上,慢悠悠的上了楼回了内区。
墨凛垂眸看着林衡,忽然轻笑一声,道:“回去上学吧,这几天就会有人联系你的,你在学校的费用都会有人资助。”
“啊?”林衡觉得脑袋都不转了,懵懵的望着墨凛,直到墨凛也要离开他才反应过来。
“墨总,意思是商先生会资助我上学吗?”林衡追上他,激动的问:“可是为什么啊?”
墨凛表情冷淡,除了刚刚笑的那一下,完全不知道他的情绪到底是喜还是怒。
“没有为什么,好好学习。”
林衡走到台阶处便没有继续跟了,墨凛独自一人走上二楼,进了二楼休息室的客厅,听见卫生间里淋浴的声音,他垂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商献南穿着浴袍走出卫生间,头发还湿漉漉的滴水,见到墨凛便道:“他和你挺像的。”
“所以先生才选择资助他,让他以后接下骸庭。”墨凛抬头直视商献南,平静道。
商献南扯过新的毛巾擦着头发,边擦边道:“总不能随便挑一个人。”他抬眸看向墨凛,眸中微沉:“等你将他培养出来,我就放你走。”
“多谢先生。”
裴霁月四人到达海城,出了机场齐齐的打了个哈欠。
“哎呀早知道昨晚不熬夜了。”谢希揉着眼睛,困倦道。
裴霁月实在是无力回应,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酒店派了车来接,四人上了车,个个垂着眼睛闭目养神,到了酒店便各自回了房间扑在床上昏睡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裴霁月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摸过手机才发现好几个商献南的未接来电,她也不着急回,先在四人群里发了个消息才懒洋洋的给商献南回了过去。
商献南接的很慢,大概是在外面,声音有些杂乱。
听见他低沉的“喂”了一声,裴霁月开玩笑道:“干嘛?趁我不在在外面找别人了?这么久才接电话。”
商献南似乎是走到空旷的地方,电话里安静了下来,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冷哼声。
“我还以为你出去野了把自己男人忘了。”商献南回怼她毫不客气。
裴霁月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小腿翘起轻轻晃着,哼唧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商献南声音有些危险:“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
裴霁月闻声,嘿嘿笑着:“干嘛呀,开不起玩笑。”
商献南对于她不在身边还不接电话这事十分的不满,要不是保镖亲眼见着裴霁月进了酒店房间,他都要马上飞去海城了。
“好好听话,知道了吗?”
裴霁月真的觉得商献南现在越来越像老父亲了,只好乖乖道:“我知道啦。”
手机响了几下,裴霁月将电话挪开一看,是舒棠三个人说自己睡醒了,问要不要去吃饭。
裴霁月只好对商献南道:“我要和她们去吃饭啦,等我回来了再跟你说。”
商献南沉默了一会,闷闷的“嗯”了一声。
衣服早已经被工作人员整理好挂起,裴霁月随便选了身简约的衣服换上,其他三人已经在走廊里等她。
在附近选了家有名的饭馆吃了饭,四人挽着胳膊到了海边。
谢希带了相机出来,裴霁月让谢希帮她拍了照片后传给她,她想发给商献南。
陆扶雪在旁边看的直翻白眼,方才四人合照的时候裴霁月连个动作都懒得摆,现在倒好,各种拍照姿势都摆了一遍。
舒棠站在她身边笑,陆扶雪小声跟她吐槽:“你看看望舒这幅样子,这不是纯恋爱脑吗?”
“确实有点,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望舒还天天和商先生闹矛盾呢。”舒棠也低声道。
陆扶雪抱着手臂,无奈的摇摇头:“可能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对商献南的依赖感加重了?”
“看来我错过了好多。”舒棠有些遗憾,陆扶雪却笑着说:“有的是时间慢慢告诉你。”
裴霁月在不远处冲两人挥手,她们只好走过去,谢希甩着胳膊道:“你俩谁来给她拍?我不行了。”
舒棠只好上前接过,谢希走到陆扶雪面前道:“望舒现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挺好的呀,现在比以前更像一个小姑娘了。”陆扶雪看她一眼,弯着唇角道:“还是归功于商献南。”
从前裴霁月和商献南不交心,很多事情都是商献南主动去查或者通过她来知道,现在裴霁月对商献南有什么话都主动去说,不开心了也能放开去闹,多好。
谢希努努嘴:“我还是接受不了,变化太大了。”